2478绞痛
四十多分钟后,我驱车抵挡黄岛区的国道口,到地方以后贺鹏举并没有出现,我从车里出来,倚靠着在车门点燃一支烟,初冬季节,国道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偶尔有几辆拉煤车路过也是快速.vodt
我掏出手机拨通贺鹏举的电话:“二哥,你什么时候能到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娇柔的女人声音:“不好意思赵总,我是贺总的秘书,贺总喝醉酒了,今天晚恐怕没法赴约,真的很抱歉。”
我龇牙冷笑:“呵呵,贺总现在都不乐意跟我对话了啊?行,那不打搅他春梦了无痕了。”
贺鹏举不是傻子,我手里并没有任何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应该猜出来我又想拿他当挡箭牌,干脆给我挂起了免战牌。
放下手机后,我冻得哈了两口白气,从原地跺了几下脚,慢慢等待鸿门人的到来,我想的很清楚,只要鸿门的人一出现,我把那些照片什么的直接扔到地,装成落荒而逃的样子。
兰博毕竟不是霍天鸿也不是贺鹏举,不会去想那么多弯弯道道,我相信他只要拿到证据,肯定会对孙赢挥刀,根本不会去琢磨我跟贺鹏举交易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所以我的车子一直都没熄火。
二十多分钟左右,梓阳给我发过来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告诉我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我迅速回了句“谢谢”,将短信连同梓阳的手机号码一并删除。
我再次点燃一支烟,静候鸿门人的到来,兰博回山西了,也不知道他会派谁过来,我吐了口烟雾,像个精神病一般的呢喃自语,当香烟燃到尽头,一阵很突兀的马达轰鸣声骤然响起,两束刺眼的灯光由我对面射过来,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台越野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
为了保证表演足够真实,我没有动弹,拿两手遮挡在脸前,眯缝起眼睛打量,几秒钟后,那辆越野车在距离我不到四五米的地方停下,从车里蹦下来四五个身影,远光灯太扎眼,我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我掐着声音问了句:“是漕运商会的二哥吗?”
“我他妈是你二爹,没想到居然是赵成虎你个狗篮子!”对方咒骂一句,几个人朝着我大步奔了过来。
听声音我觉得很耳熟,慌忙扔下手里装着照片的档案袋钻进车里,迅速挂挡,调转车头狠踩油门,我屁股底下的“桑塔纳”嗷的一声直接冲着他们的方向撞了过去。
对方反应特别快,除了一个倒霉蛋闪躲的稍微慢点,被我“咣”的一下撞飞出去四五米,剩下的三个人全都轻盈的闪开,这时候又听到有人喊了句“老五,拦住他!”
挡在我对面的那辆越野车仿若一头发狂的蛮牛似的“咚!”的一下跟我撞在一块,强烈的大灯射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我开的这辆年龄都快跟我差不多的破普桑猛然哆嗦几下,子杰被憋灭了火。
紧跟着外面的车窗传来几声“咣咣”的打砸声,普桑车一阵摇晃,车玻璃也让干的稀碎,一杆黑漆漆的枪管透过破窗户抻进来顶住我的脑门,一道男声得意洋洋的冷笑:“赵总,下来谈谈吧?”
不等我说话,车门被蛮横的拽开,一个梳着“陈浩南”样式发型的青年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拽了下来,我踉跄的坐在地,眯眼看向站在我面前的三个青年。
除却刚刚把我薅下来的那个长毛怪以外,还有个一个剃着板寸,穿一身仿军装的青年,另外一个不是旁人,竟然是宋子浩,宋子浩一身运动装,脑袋扣顶浅蓝色的鸭舌帽,当我跟他面对面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扬了扬嘴角,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的波动。
我猛地从后腰掏出手枪,冲着那个长毛怪扣动扳机,宋子浩好像早意识到了我会怎么做,往后使劲推了一把长毛怪,“嘣!”的一声枪响,我打空了,宋子浩手里的枪口指向我,我的枪管也同时指向了他。
宋子浩冰冷的吐了口唾沫:“算干死我,你也跑不掉!”
我犹豫了半晌,慢慢放下握枪的胳膊,板寸头一脚踢飞我手里的枪,抱着一杆猎枪,枪管指向我,咀嚼着口香糖昂头冷笑:“赵总,你挺有刚的哈,竟然敢一个人来跟贺鹏举交易,交易什么呢?拿出来给在咱们参观参观呗。”
我不客气的臭骂一句:“参观你爹个老篮子,草泥马,你跟我这儿装社会大拿呢?有能耐,你特么嘣了我!我赵成虎混的狗jī_bā不是,但在青市也算号人物,我挂了,你看看你全家能不能活到过年完事儿呗。”
宋子浩一脚踹在我肩膀,手里的枪管直接顶在我额头,恶狠狠的骂了句:“装你麻痹!东西呢?你跟贺鹏举交易的东西在哪?”
我盯着宋子浩,一瞬间傻眼了,我想过这孩子可能会迷途知返,也想过他会一条道走到黑,但唯独没想过他有一天竟然会真跟我动手,我呆滞的望着他,半晌从牙缝挤出一个“好!”字。
曾几何时,那个一口一个“哥”喊着我的傻小子不见了,那个曾经满眼是泪,告诉我一定会为王者做出点什么的他消失了,记得当年在东京的时候,有一天晚我曾经问过宋子浩和大伟,他俩将来想变成什么样子,大伟憨乎乎没有吱声,但宋子浩却拍着自己胸脯说,他要成为王者的脊梁。
那个曾经跟我背对背,豪情万丈,即便身死也在所不辞的弟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无陌生的宋子浩。
如今,半年多的时间转瞬即逝,那个曾经跟在我屁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