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那俩小伙贼眉鼠眼的模样,我不禁龇牙笑了,从社会摸爬滚打这么久,那俩小玩意儿的伎俩我要是都看不出来,那这些年真是混到狗身了,目送他们离开,我懒散的摸出手机给鬼哥拨过去电话:“你梦游去了?”
鬼哥一脸痛苦的嘟囔:“也不知道昨天吃的什么逼玩意儿不消化,我这会儿拉痢疾呢,差没把肠子给屙出来了。”
我想了想后低声道:“待会出来,你直接去咱们后面那节车厢转悠转悠,有俩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的魁梧小伙估计是火车扒活的,给他们提个醒,别让狗日的骚扰咱。”
“妥了。”鬼哥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本身我想给苏菲继续煲会电话粥的,看了眼手机剩不到百分之十的电量了,干脆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等到地方以后再给她打电话,没多会儿苏菲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的她满脸幸福的怀抱念夏,陈圆圆和杜馨然站在她们左右,拍的很清晰,姐仨迥然各异的气质全都跃然屏幕,看的我小心脏又是一阵瞎噗通。
我猥琐的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再发两张劲爆点的呗,长夜漫漫..”
很快又是一张相片传过来,六条"c"裸的大长腿荡漾在水面,勾的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点不带吹牛逼的,不用看脸,我都能清楚的判断出哪双腿是苏菲的,哪双腿是陈圆圆的,哪双腿又是杜馨然的。
我捧着下巴颏,自言自语的贱笑:“或许..大被同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十多分钟后,一身轻松的鬼哥背着双手,眉飞色舞的走了回来。
我乐呵呵的问:“提醒过他们没?”
鬼哥盘腿坐在铺,边惬意的抠脚丫边点头道:“是俩扒活的小蟊贼,我把陕西的黑龙哥名号一亮出来立马吓傻他俩了。”
“陕西黑龙哥是谁呀?”我好的问。
鬼哥摇了摇脑袋嘟囔:“我特么哪知道,我是觉得黑龙哥这个名字较霸气,随口杜撰的呗。”
我冲着他翘起大拇指干笑:“你真特么有才又有道。”
我从床铺爬起来,坐到窗户边,拧开一瓶矿泉水,呆滞的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天色已然昏暗,外面的景色变得朦朦胧胧,让我那颗暴躁的心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
我和鬼哥那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打发时间,那两个车扒活的伙计再也没出现过,估摸着应该是被鬼哥给吓住了,临近晚十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抵挡目的地榆林,下了火车,第一只脚踏这块土地的时候,我打了个冷颤,朝着旁边同样哆哆嗦嗦的鬼哥咧嘴:“真特娘冷,京城、青市的温度都要低很多。”
人头攒动的车站门口,不少裹着军大衣、厚棉袄的拼车司机举着纸牌子操着厚重的普通话吆喝。
“混山县走不走?”
“吴堡,差一位..”
我眯着眼睛望向这座处于黄土高坡的历史名城,有道是,八百里秦川黄土飞扬,三千万儿女齐吼秦腔,我一直认为这座和新国诞生密不可分的古老省份的儿女应该是最具血性的一群人。
在这时候一个裹着羊皮袄,皮肤通红的大汉笑容满面的拦住我和鬼哥问:“伙计,走啊达?”
鬼哥迷惑的眨巴两下眼睛反问:“啊什么达?”
大汉费劲巴巴的操着夹生的普通话来回划:“饿的意思是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们,价钱好商量。”
鬼哥掏出烟盒递给对方一支烟后笑问:“哦,到吴堡多少钱?”
大汉想了想后,伸出三根手指头貌似憨厚的回答:“你给饿三百元吧,太晚了,饿过去拉不到活。”
“好,大概多久能到。”我点点脑袋拍板。
大汉再次翘起三根手指头回答:“三个多小时。”
“走吧。”我招呼鬼哥跟在他身后一块往车站外围走,他的车停在车站对面的停车场里,一辆白色的老款捷达车,我和鬼哥刚拉开车门打算去的时候,**个小伙呼呼啦啦冒出来,挡在了车前面,领头的竟然正是刚刚在车拦截我们的那两个壮实小伙。
其一个剃着“郭德纲”发型的小伙朝着黑车司机摆摆手驱赶:“老冯,尼一案子起(一边去),饿跟这俩个瓜皮有点矛盾。”
“阿候,尼这是..”黑车司机有些为难的想要劝阻。
几个小伙直接扒拉开他,被尊重阿候的青年昂着脑袋走到我们对面,邪笑的着看向鬼哥努嘴:“认识黑龙哥是吧?你让他过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条龙,敢在我猴子的地盘抢生意。”
这小子大概二十七八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壮硕,半身穿件黑色的羽绒服,下半身是条黑色的纯棉运动裤,脚蹬着一双nb的白色运动鞋,长得不算出众,皮肤也较黑,但是一双小眼儿看着炯炯有神,面相看去很冷,很精干。
“兄弟,拿我俩当肥羊了啊?”鬼哥对方略微矮一些,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龇牙冷笑:“都是社会混饭吃的,互相给个面子走开得了,非弄得不好看才行啊?”
“你他妈..”旁边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小伙蹦起来,伸手要薅鬼哥的脖领。
鬼哥抬腿是一脚,直接踹在那小子裤裆,同时一把抓住的头发,往下用力一按,膝盖抬起“咣咣”猛磕两下,小伙“哎哟”一声蹲坐在地,鼻子开始往外呼呼的冒血。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鬼哥一个前倾再次抻手薅住一个小子的头发,照着车前脸“咣咣”猛磕几下,那小伙也捂着脸蹲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