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将我们包围起来,阿候手里攥着跟铁棍指向车内我们的厉喝:“滚下来!”
因为大佐的事儿,我和鬼哥本身这会儿心情挺不爽的,这又蹦出来一伙刺头,鬼哥直接从副驾驶的手扣里拎出来一把扳手,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冲着阿候臭骂:“草特么的,你小子有点赛脸了,从榆林撵到吴堡,真**以为怕你是吧?”
阿候举着铁棍翻着白眼出声:“我阿候在火车混了这么多年,没吃过这种亏,要么你们给我拿五千块钱赔罪,要么我打折你俩一条腿!”
“我给你爹一篮子!”鬼哥操起手里的扳手直接冲着阿候的脑袋劈了下去,阿候赶忙将铁棍举到半空抵挡,扳手和铁棍“叮”的一声碰撞在一块,鬼哥技高一筹的抬腿踹在阿候的肚子。
阿候被踢了个踉跄,往后倒退几步,另外六七个小伙也纷纷挥舞起手里的家伙式朝鬼哥招呼过去,一看鬼哥要吃亏,我也忙不迭从车里翻出来一把扳手蹿下车,一个跃跳,先是一扳手砸在一个家伙的后背,接着一记侧踢放趴下另外一个青年,手里的扳手照着倒地的青年后脑勺“咣咣”猛抡两下,完全是奔着要他命去的,小伙瞬间满脑袋冒血,趴在地惨嚎,小旅馆里顷刻间跑出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我一脚踏在那个被我敲破脑袋的青年身,指着阿候一行人怒喝:“草泥马,都给我稍息立正!不然老子立马砸爆他的狗头!”
这帮人毕竟只是社会捞偏门的,跟真正意义的职业混混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听到我的喝声,一个个立马不再动手,举着家伙式骂骂咧咧往后倒退。
“来,你过来!”我指着阿候的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阿候咽了口唾沫,犹豫几秒钟后,又看看趴在地满头是血的同伴,最终表情很是不自然的挪到我对面,我拎圆胳膊是一巴掌甩在他脸,恶狠狠的问:“你行事儿啊?要当摆事大哥是吧?”
阿候站在原地晃动两下身体,鼻血顺着嘴角蔓延出来。
我横着脸唾沫横飞的咒骂:“草泥马,给我听清楚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这帮驴马癞子浪费时间,这次是警告,再有下回,我要你一条左腿,听懂没?”
阿候抿了抿嘴角没有吱声,仍由鼻孔里冒出来的血往外滴答。
我抡起胳膊又是一巴掌“啪”的甩在他脸厉喝:“听懂没有?”
阿候声音很小的回应:“懂了。”
我不耐烦的一脚蹬在他肚子,撇撇嘴呼喝:“滚蛋!马从我眼前消失。”
阿候一行人搀起受伤的两个同伴,快速钻进面包车里狼狈离开。
鬼哥甩了甩扳手,咧嘴朝我贱笑:“三爷霸气,三爷牛逼!”
我没好气的嘟囔:“别墨迹了,咱俩先换个住的地方吧,我总感觉大佐这次要惹出来大乱子。”
车以后,我们在县城又溜达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另外一家黑旅馆,这间旅馆之我们昨晚住的强不了多少,同样是满屋子又潮又臭的混合味道,不过屋里有个小火炉,要暖和很多,至少摆脱了基本靠抖的取暖方式。
街还有几家小洗头房,几个脸蛋子冻的通红的站街女“不辞辛劳”的搁店门口拉客,如果不是她们长得太过随意,没准我真进去光顾一下生意。
鬼哥出去找警察打听情况了,我坐在屋里酝酿了半天词汇才极其不情愿的拨通苏天浩的电话,亲戚归亲戚,可有些关系使用的太频繁不值钱了,既招人烦,还降低自己的身价。
我惴惴不安的拨通苏天浩的电话,将这头的情况跟他简单说了一下,苏天浩沉默几秒钟后道:“我帮你问问看,我记得你嫂子有个堂叔还是啥的好像在那边任职,晚我给你回电话吧。”
“谢啦哥。”我诚心实意的出声。
苏天浩无所谓的笑骂道:“没啥,都是一家人,你别给我房揭瓦,我谢天谢地了。”
挂断电话以后,我愁的扒拉两下自己的后脑勺。
现在这个社会,如果你求一个人办事,他要是提出经济回报,那反而是好事儿,因为大家只要用钱能沟通,不存在谁欠谁的,反过来,最怕的是那种别人帮你办成事,表面却丝毫不求回报的,这种人情债要钱还难受,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偿还。
闲的没事干,我干脆打开屋里的二十寸大脑袋电视看起了泡沫剧,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外面突然传来“咚咚”的拍门声,我扯着脖子问了句:“谁呀?”
“需要热水不?”门外传来一道瓮声瓮气的男声。
我趿拉着鞋子甩手拽开房门,结果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拎着个暖水瓶站在门口朝我讪笑,正是刚刚被我掴了两巴掌的那个阿候,我紧皱眉头道:“挨打没够啊弟弟?怎么滴,你是真觉得我不敢卸你条腿是吧?”
“大哥,我想跟你学功夫,是你昨晚在车站一脚把我踹趴下那种腿法..”阿候的鼻孔里塞着两团卫生纸,声音干涩的缩了缩脖颈。
我嘲讽的下打量他几眼冷笑:“行啊,学费八万八,交钱我马收你为徒。”
“我没钱,但是我..”阿候张嘴刚要说话,我不耐烦的打断他:“没钱你跟我唠个**!”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直接“咣”一下关房门,站在屋里朝着他吓唬:“马给我滚蛋,别逼我削你或者报警。”
“大哥,我真的很有诚意跟你学功夫。”阿候拍打两下房门喊叫。
“草泥马,你滚不滚?”我拽开房门,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