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钟,我都没听见屋里面有任何动静,就偷悄悄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啥情况,结果我刚一睁开眼睛,面前就出现一张大脸,几乎快跟我嘴碰嘴,我吓得赶忙往后侧脑袋,对方跟个变态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正是把我掳来的那个“鸡冠头”,鸡冠头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打扮的太怪嚣,火红色的鸡冠头,耳朵上扎着几颗亮晶晶的大耳钉,嘴唇上面还扎着两个图钉,脖颈上戴条骷髅头像的大项链,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杀马特贵族”。
见我睁开眼睛,鸡冠头啧啧说,本来我还寻思你小子能装一两个小时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耐力也不行嘛。
我一脸苦涩的求饶,大哥别玩我了,我真坚持不住了,你也知道恐龙不是我弄死的,我就是个狗屁不通的烂学生,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成不?
鸡冠头眯缝着眼睛冷笑,恐龙的死真和你无关?他这副模样突然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是从哪见过。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被打死我肯定也不能招啊,我着急忙慌的摇头说,真和我无关。
鸡冠头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说。你信不信再不说实话我就轮了苏菲?信不信你那帮狐朋狗友一个都跑不掉?
这孙子如果拿别的威胁我,可能我还会继续装怂撞下去,可他一提到苏菲我就控制不住了,朝着他的脸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草泥马!你们黑涩会都像你似的出尔反尔吗?之前说绝对不会对小女孩下手。这会儿又用这事要挟我?你他妈想听我说什么?我说行了吧,别难为我对象。
鸡冠头嘿嘿怪笑两声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汉子嘛,想让我不难为你马子也简单,跟我实话实话恐龙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恼怒的喷着唾沫骂,我他妈说的就是实话,我捡了把枪,恐龙抢了,然后自杀,不相信你可以随便找人打听,老子至于骗你么?
鸡冠头“哟哟”了两声,玩世不恭的朝我吧唧两下嘴巴说,一会儿不打就开始给我上房揭瓦了是吧?
说着话他从旁边拎起铁管朝着我肚子猛抡两下,疼的我破口大骂他傻逼!
我越骂他,他揍我就揍的越厉害,说实话我一点不害怕这个“鸡冠头”,让我心底发寒的是那个留着披肩头的长毛怪,那家伙阴森森的,瞅我一眼,我都觉得浑身发凉。
而且我知道。长毛怪肯定是老大,他既然已经开口说放我走,鸡冠头顶多揍我两下,绝逼不可能弄死我,他现在之所以反反复复的问事情经过,我觉得就是想从我嘴里再挖出来点啥有用的消息好去给主子邀功领赏。
想到这儿我越发骂的欢实起来。
连续揍了我几棍子后,鸡冠头停下手,掐住我脖颈说,小子以后千万别露出马脚,让我抓着肯定扒你一层皮。知不知道?
他打的累了,我挨的其实也累了,朝着他呼呼喘气的说,我就是个普通穷学生,有什么马脚好让你抓的?
鸡冠头“哼哼”冷笑两声说。普通穷学生?s县三中的龙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县城的客运站又是怎么回事?管你们当地的林副所长都快叫爸爸的那个是你吧?听说市一中最近新冒出来的个龙牙,绝对不会只是巧合吧?为人阴险狡诈,办事心狠手辣,不过却又能左右逢源,赵成虎你真的只是个普通穷学生么?
我舔了舔嘴唇没有吱声。老底都被人揭穿了,现在不管说啥都显得苍白无力。
鸡冠头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脑袋笑着说,不是别人不知道,只是不想费劲去调查一个小人物,藏好自己的尾巴,真让抓到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我仍旧沉默着没吭气,生怕哪句话再说错了,他会对我身边的人不利。
鸡冠头打了个哈欠说,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能领悟多少就是你的事情了,刚才我大哥说的很清楚,东城区最近各凭实力,其实你可以动点脑筋,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莫忘初心,记住你现在想要守候的一切,不然你将来会死的很难看。
我疑惑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自己领悟!”鸡冠头从旁边拿起那个手电筒似的东西,直接怼在我胸口。我只来得及骂上一句“草泥马!”就感觉身上一阵酥麻,接着就陷入了昏迷,临闭眼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鸡冠头脸上邪里邪气的笑容,总觉得肯定在哪见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在旅馆大厅的沙发上躺着,王兴和鱼阳正从旁边聊天,雷少强吊儿郎当的叼着根香烟在狂按手机,我挣扎了两下身体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哥几个刚才凑了过来,问我跑哪去了?
我苦笑着把事情经过和哥几个念叨一遍,越想越觉得鸡冠头眼熟,到底是从哪见过这个家伙呢?还有他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正回忆的时候,王兴推了推我胳膊说。文老师可交代了,让咱们明天务必去上课,还有你的两份检查书别忘了。
我咧嘴骂了句,检查个jb,乐意咋地咋地。难不成他还真能让我到旗杆底下唱国歌?
常言道,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文锦居然真那么狠。第二天上学,我刚一进学校,他就堵在教室门前问我检查写了没有?
我找借口说,忘记带了。
文锦微笑着拍了拍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