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到公园门口,蔡亮说要回家一趟,待会来接我。
透过门岗室的窗户,我看到我师父狗爷正盘腿坐在小床上啃鸡爪子,旁边还有半瓶二锅头,见到我推门进来,师父直接一口就把鸡爪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伸着油腻的手指头说,没了啊!不是师傅不讲究,谁让你刚好慢半步。
我无语的拍了拍脑门说,师父我不蹭饭。
狗爷抓起酒瓶“咕咚”灌下去一大口酒说,你就是蹭饭我也没有啊,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回又想干什么?
我郁闷的抓起酒瓶抿了一小口说,心里烦躁的慌,想要问问你有啥建议。
狗爷把油乎乎的手掌从床单上蹭了蹭说,借钱的话,那就免开尊口了,其他事都好说。待会走的时候记得把我床单和被罩都洗了。
我抓了抓脑皮坐到他旁边开腔说,师父我有个关系特别好的兄弟,两年前因为一次伤人事件...
我把林昆的事情跟狗爷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他听完以后,抓起酒瓶又喝了一口后,伸出三根手指头说,人一辈子无非在做三件事,自欺、欺人和被欺,他既然不想和你们往一块走,那就索性放开手。处朋友和搞对象其实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说,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了我们兄弟他能一个人进去扛罪,一蹲就是两年多,为啥现在会跟我们这么陌生?
师父眯缝着浑浊的小眼睛说,不一定是陌生,可能他只是不想和你们为敌,这么说吧徒弟,如果你任何一个兄弟告诉你。我想混社会,我想要出位,但是不爱和你一块混,你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变质?
我想了想后点点头说,肯定会变质!
师父嘿嘿一笑说,那不就对了嘛,兴许那孩子有点贪心,既想保住你们的兄弟情分,又想要成龙成凤呢?
我咬着嘴皮说,那师父你的意思是其实他本质没有变,仍旧拿我们当兄弟看待?
师父摇摇头说,那我就不清楚啦,你应该问问自己的本心,还能不能感觉到他把你们当成兄弟,还有你太理所当然了,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好了,情感咨询就到此为止吧,陪老头子我杀两把。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我也见过,是上次那个穿件白衬衫,身材异常挺拔的青年,青年微笑的望向我说,想知道他还拿没拿你当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