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地方被孔家人买下来了,昨晚上知道的时候,我就萌生出一个想法,要把这“棚户区”巧取豪夺过来,孔令杰现在不招惹我,是因为和瓜爷的约定,但是再过半个月,他肯定会有大动作,我们在石市势单力薄,所以我肯定不能跟他明杠,只要有机会让丫吃亏,我就能想出来办法将这块地方据为己有。
我打算把这片地方开发成石市的“不夜城”,地方足够宽敞,而且毗邻市中心,距离汽车站、火车站也只有一步之遥。如果宣传到位的话,将来这片地方肯定能变成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听到我充满诱惑的鼓舞,李二饼他们几个协警的眼中瞬间变得狂热起来,本来就都是二十啷当岁,正当幻想发财的年纪。开好车,泡妹纸正是这么大年轻人最梦寐已久的事情,眼下听到我这个“新领导”一本正经的承诺,他们自然乐开了花。
李二饼兴奋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冲我保证:赵队以后兄弟们指定一心一意的跟着你混,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对不会往西,你让我们吃米,大家伙绝对不敢喝稀!
“就是,就是!”另外几个协警也忙不迭的冲我矿点脑袋。
这个社会,有奶的不一定是娘,但是有钱肯定是爷,我满意的瞟了几眼这些新同事,冲着他们摆摆手坏笑说:不是跟着我混,是跟着规章制度混,毕竟大家的工资可都是所里发的,只要兄弟们平常多配合我,票子,妹子,房子,车子,我保证应有尽有,我在胜利大街有几家属于自己的场子,万一兄弟们被我连累的丢了工作,我也能保证给大家一份比现在强很多倍的饭碗。
李二饼几个自然乐呵呵的满口答应。
我打开车门走下去,冲着他们说:现在听我的,先喝口羊汤暖暖身子,完事后,咱们哥几个分成几组巡逻,别让棚户区的老百姓以为这儿真的是被政府抛弃,真的成了“三不管”地带。
说罢话,我们一行人钻进了“董家羊汤馆”,这家馆子也是用帐篷搭建起来的大排档,里面简简单单的摆了几张油乎乎的小桌子,屋里弥漫着一股子羊膻味,一个腰上系着白围裙。嘴里叼着烟卷的中年人正从门口的大锅搅动热气腾腾的羊汤,整体说起来环境很差。
我们进去的时候,六七个十多岁的小混子正拍桌子骂娘的在讲荤段子,见到突然闯进来六七个穿制服的警察,那群小痞子瞬间闭上了嘴巴。只不过他们瞅我们的眼神,一点都不惧怕,甚至有俩家伙还故意冷哼着卷起袖管,露出胳膊上的刺青显摆。
小偷怕警察,自古以来就是硬道理,今天这帮小家伙倒是让我开了眼界,我捏了捏鼻梁哭笑不得的瞟了一眼那帮小混混,尽管对方表现的很是不屑,不过人家没犯错,我们也没权利怎么着。
中年老板赶忙冲我们点头哈腰打招呼。
我们几个围坐在一方小桌子旁边。又要了几份羊汤,又要了几笼包子,边吃我边听李二饼跟我讲这附近的大致情况。
李二饼是本地人,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对“棚户区”的环境也很了解,他告诉我这片地方原本也很繁华,和“胜利大街”差不多。
前几年孔家下属的房地产中心突然看上这里,说是要拿来盖超市和住宅大楼,什么都谈好了,就差给拆迁户的补偿款没有谈到位。后来开发商和拆迁户发生了大规模的混斗,据说还打死了几个人,拆迁的事情只能暂时延后,一来二去就拖了好几年。
因为这片地方早早就被“孔家”圈下来了,理论上其实归孔家持有,政府想要改造也没有理由介入,而孔家的人奔着拖延的战术,就准备拖到拆迁户们实在扛不住了低头同意,棚户区就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姓孔的真他妈孙子,这不是明摆着嚯嚯人嘛!自己不吃肉。也不想让别人喝汤,棚户区现在整的跟难民营似的,老百姓还怎么生活!”一个协警气愤的拍了下桌子咒骂。
李二饼无奈的叹口气说,咱们从这儿嚷嚷屁用没有,孔家那在咱石市就是老天爷。我听说逢年过节,石市的领导班子都得挨个去给他家给老爷子拜年,而且人家在京城有人。
说着话,李二饼指了指自己的肩章,压低声音说:都是挂衔的。大人物!
李二饼的话代表石市大部分人都孔家的态度,愤怒但又无计可施。
旁边的羊汤馆老板从围裙上搓了搓手,走到我们跟前我们苦笑着说:可不是嘛,前阵子地产开发商又来了,把赔偿金从每平米1500块钱压到了1200块钱,人家就一句话,要么拿钱滚蛋,要么继续蹲在这儿住难民营,没辙啊!很多老街坊都开始迁徙了。
“你们难道就没想想办法吗?比如说联名到市政府去举报,或者到京城告状。难道孔家人真能一手遮天了不成?”我点燃一支烟冲着他问。
“告状?谁敢告!”另外一边的几个混子“腾腾”全都站了起来,有两个家伙直接抄起屁股底下的小板凳,瞧架势这是准备要揍羊汤馆的老板。
老板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往下说。
“瞧架势几位小兄弟是孔家人喽?”我抓起一个肉包子站了起来,冲着打头的那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小伙儿出声问道,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甚至让他们觉得我很害怕孔家。
那小伙是真心够嚣张的,一脚踩在凳子,点燃一根烟冷笑说:知道还问?警察叔叔,别说我没提醒,我们孔少可是和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