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地方香烟绝对属于高档奢侈品,特别是我住的这种长期号,能抽上烟的基本上都是牛逼人,马脸青年递给我的那支烟显然不知道保存了多久,被我就这么祸害了,心底要是没有怨气那才叫有鬼呢。
我朝着他笑笑说,哥们不用这么恶狠狠的瞪我,那根烟就当是我先借你的,我肯定能比你早出去,等我出去以后。一定会想办法给你送进来几条中华解馋的!
“逗我玩呢?杀了人还想出去?你从这儿出去,不是被枪毙,就是送进死牢?你托梦给我送烟吗?”马脸青年很突兀的站了起来,看架势又准备跟我动手。
我点点头说,关键我上面有人呐,你老老实实的坐下,和谐社会,咱们和谐劳教,你要是敢乱动,我可就喊人啦,反正我白天睡一宿,有的是精神陪你折腾一宿,大不了咱们一块关禁闭!
说罢话我就不再理会他,两手拖着下巴开始琢磨事情经过。
李二饼告诉我,整个事件都是阎王和稻川商会的人在背后操作,我觉得更多还是阎王这个王八蛋在计划,起初我还以为这家伙没什么脑子,现在看来我真是低估了对手,高估了自己。
令我没想到的是,阎王这次会这么狠。为了整残我,做出如此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再想想无辜的陈二娃和蔡鹰,我心底说不出的内疚和愤怒,死死的攥紧拳头喃呢:单凭这一条,不管阎王的师傅是天门的哪一位,他都必须要死,而且我还不能让他太痛快的死,加入天门一意孤行的要袒护他,哪怕明知不敌,我也不惜会和天门开战!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阎王认为我无计可施,破罐子破摔,就是想让他现在高高兴兴的咧嘴大笑。
如果没有陈二娃、蔡鹰他们的信任,想想我的处境确实挺凄凉的,被人指控肇事逃逸,完事还想折回医院把目击证人给击杀不说,自己兄弟也认为是我撞死了他们亲人,跟我反目成仇,而且我进来了,雷少强他们肯定也乱了,阎王一定会安排人到派出所去调查,而马洪涛和杜馨然一定会把我现在这种濒临崩溃的状态告诉别人。
然后阎王应该会试探性的让人去祸祸桥西区,在确定王者内部确实足够混乱的时候,我想他的獠牙应该就会伸向崇州市。此时我越是心灰意冷,他肯定越发高兴,我想这个狗逼此刻说不准正和他的那帮岛国野爹们正举杯换盏的在研究怎么瓜分“王者”和崇州市吧,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加快我被审判的速度,也一定会亲自参加我的审判会。毕竟只有我正式被宣判,阎王才敢彻底放下心。
“笑吧,趁着现在还能笑,你一定要好好的笑,不然以后没机会再笑了!”我咬着嘴皮喃喃自语,这一次阎王用实际行动教给我,做人一定不要太善良,如果我平常足够恶,借给李二饼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反操我。现在就等着开庭当天,我是怎么让阎王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
至于李二饼他们的亲人早就被陈二娃和蔡鹰控制起来,已经转移出了石市,他们两个是受害者,谁也想不到他俩会去难为“目击证人”的家属,李二饼他们会不会反水,答案是肯定的。
首先李二饼不是社会人,“义气”这玩意儿在他们看来就和玩笑似的,他们就算不提家里人考虑,也得为自身考虑。我去医院已经很明显的透漏给他们一个信息,我一定不会入狱,如果他们敢不按我说的做,我一定会弄死他们,而且我也安排好了。伦哥他们时不时表现出来一点实力去探望李二饼他们一下。
想的脑子有点累了,我干脆拨拉了两下脑袋,仰头躺在席子上准备打会儿盹,至于其他人早就已经一声不响的躺回自己的席子上,当然除了那个马脸青年,他一直都盘腿坐在席子上像条狼似的恶狠狠的盯着我,看来还在为我挑衅他老大的尊严耿耿于怀。
我侧头瞟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说:千万别跟我玩套路,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我说话的时候,虽然嘴角挂着微笑。但是眼神里不带一丝丝感情,而且我心里也却是是这么想的,从今往后都不会再那么仁慈,任何会对我产生威胁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废掉。
马脸青年吸了吸鼻子,没有回应我,侧身躺了下去。
不经意间我又看到蜷缩在墙角那个脸上纹着狼头的男孩,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他确实冷,我看到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这样的孩子放在外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祸祸成这样,从脸上纹身,那他这辈子基本上是走不了什么正行了,如果这小子真有点什么功夫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出去以后给他一份工作。
想到这儿,我沉思了几秒钟,将脑袋下面压着的毯子直接丢给他。
毯子掉在他脚边,他仰头迷惑的看向我,跟我对视了几秒钟后。就又把眼睛看向了别处,他左脸上的狼头分外的狰狞可怖,让人瞅着心里就有些发寒,嘴唇冻得稍稍有些发紫,右边脸上一大片的淤青,估计是被打的,呆滞的盯着旁边的墙壁没有出声,既没有谢我,也没有捡起来毯子。
“他是个哑巴,从进来第一天就没有说过话。怎么打也不会喊疼,而且脑子好像也不太灵光,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吧!”马脸青年背转身子冲我解释。
“哑巴?脑子不好使?”我瞄向了那个男孩,他的眼神虽然有些迷惘,但绝对不是神经病或者智障的那种迟钝,至于是不是哑巴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