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麻烦,扈七又大有深意的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嘴角上扬笑了笑,转身朝着墙角的“工作室”走去。
“三哥,那小子认识你啊?怎么看你的眼神儿好像看老情人似得。”程志远靠了靠我大腿坏笑着问。
我摇摇头说,不认识,反正我没想起来他是谁,不过我猜测他兴许和我的一个朋友很熟吧。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按理说我那朋友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刚刚看到扈七手里那柄关刀的时候,我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王叔,记得头一回到王叔家吃饭的时候,我从他的小院里见过一把刚才和扈七手里一模一样的关刀,当时我还讥笑说,街头干仗拿这玩意儿不适用,王叔很认真的纠正过我。
即便如此我心里仍旧觉得这年头肯定不会有土老帽拖着关刀出来跟人干架,可是刚刚扈七颠覆了我的想法,除了携带不太方便,经过改良后的关刀简直就是大杀器。
看得出“翠屏居”应该是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处理起来相当专业,两个穿黑西装的年轻小伙拖着那个中年人离去,马上又有几个服务生打扮的小青年和漂亮女孩过来拖地安抚周围受惊吓的顾客。
“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传说中的赌场,咱们也摸两把去!”我朝着程志远摆摆手。对于赌博我同样也没啥兴趣,感觉就是一个大骗子在逗一群小傻子。
赌档花大钱装修,请人,不为赚钱,难道是为了做慈善活动吗,当然不乏有些运气逆天的狠人赢得盆满钵满,但那都是少数,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几率。
我俩走到一个命为“幸运大转盘”的赌博游戏跟前,将手里的两枚筹码随便押了组数字,等到押够一定的数量,漂亮的荷官轻轻拨动转盘,我听到身边的那些赌徒们全都在低吼自己押的数字,那种氛围很有感染性,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喊了两嗓子。
最终指针停下,我和程志远都没押中,有个中年妇女欢呼雀跃的连蹦带叫:“我中了,我中了!”
程志远撇撇嘴小声嘀咕:大老娘们家不寻思从家里洗衣服做饭,玩个茄子赌博游戏。
我笑了笑搂住程志远的肩膀往大厅正中心的赌桌走了过去,那边现在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估摸着所谓的“大局儿”要开始了。因为我和程志远现在是蒋四海的“亲信马仔”的身份,所以很自然的挤到了跟前。
宽大的椭圆形赌桌旁边,就摆放了四张椅子,蒋四海坐一张。对面坐了一个叼着烟,打扮很时髦的漂亮少妇,一左一右分别坐了一个长相很猥琐的男人和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我左手边那个家伙就是邓瞎子!”蒋四海趁着点烟的功夫,回头朝我和程志远轻声介绍。
我眯着眼睛望去,那个叫邓瞎子的男人尖嘴猴腮,脑袋却格外的大,长得就跟蒜苔成了精似的,更让我啼笑皆非的是刚刚我们玩“幸运大转盘”中奖的那个妇女居然坐在邓瞎子的旁边。看俩人没羞没臊的腻歪劲儿,估计也是对野鸳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
我看他的时候,他同时叼着根大雪茄不屑的瞅了我们一眼,接着眯缝起一对耗子眼立刻瞄向了旁边那个抽烟的少妇胸上,满脸的龌蹉,倒是挺符合他的长相。
经过荷官的介绍,我大概听明白,他们玩的是一种叫“三公”的扑克牌游戏,别看周边的赌徒虽然很多,但却只有坐在椅子上的四个人能摸牌,其余的人只能将钱押在这四个人身上,而这四个抓牌的人必定是赌得比较大的。
讲清楚规矩后。荷官开始发牌,刚开始大家都是象征性的押点,美名其曰“养运”,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的赌徒越来越多,桌面上的赌注也越来越大,就连我和程志远这种围观者盯着牌面上的筹码眼睛都开始亮了。
所有赌徒的眼睛都发出亢奋的光芒,脸色因兴奋而发红,大功率的柜式空调也吹不散他们脸上的汗珠。
起初蒋四海运气不错,醒了几把,连带着后面押他牌面的人也多了起来,可是赢了五六把以后他的运气极速下降。十分钟不到就输出去三万多块钱,反观那个邓瞎子手边的筹码却越赢越多,时不时还冷嘲热讽几句。
输了钱本来心情就不美,再被邓瞎子夹枪带棒的嘲弄,蒋四海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善起来,不过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几次回头望向我和程志远眨巴眼睛示意能不能离开。
我微微摇摇头,微笑着说:“海爷该玩的玩。钱不够我待会再回去拿!咱们不差钱!”
我目的很简单,不管输赢就想引起那小子的注意,赢了的话,他肯定会怀恨在心,输了的话,他估计也会好奇蒋四海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有钱,到时候免不了还会惹到我们头上,只要他敢闹事,我就有理所当然收拾他的借口。
帝国洗浴的幕后老板是岛国人,没意外的话应该和稻川商会千丝万缕,反正我们跟稻川商会永远不会成为朋友,收拾掉他们就是为雷少强统一长安区铺路。
“就是,你小弟都比你有魄力!”邓瞎子龇着一口大黄牙,故意伸出拇指上的大金戒指。
蒋四海点点头,示意荷官继续发牌,摸着手里三张薄薄的扑克牌,他脑门上的汗珠都淌落下来了,后面的赌徒们齐齐屏住呼吸,全都伸直了脖子,蒋四海慢慢的搓着手里的扑克牌。“草泥马得!”蒋四海咒骂了一声,将牌狠狠的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