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说:“不好意思哈大头哥,兄弟们刚上道,手不稳,您多担待!”
伴随着一阵“叮叮咚咚”砍刀落地的声音,站在我对面的大头脸色直接灰了,咽了口唾沫问:“哥们可是王者的?”
“草泥马的,你是开鸡店的还是便衣?唱歌需要摆明身份吗?”胖子扯着嗓子,直接把脑袋凑到大头的脸跟前。唾沫横飞的埋汰:“就问你,你家有没有地方唱歌,有没有足够的妹妹陪唱,钱不是问题,兄弟们要玩,要嗨,要欢乐!”
“要玩,要嗨,要欢乐!”我身后的兄弟们仰头呐喊,那副气吞山河的架势简直酷毙了,直接把旁边停车场的汽车都给震的“嘀嘀嘀”的一个劲报警。
我活了这么大,头一次见到有人把出来“嫖”喊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事儿也就我胖哥能做到滴水不漏。
对面的大头显然没从懵逼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干咳了几声后说:“不好意思各位老大,小店今天客满了,各位要是想玩的话。可以改天再来,真心对不起了!”
“客满了啊?生意可真是兴隆,没问题的,我们可以从门口慢慢等,鱼总带点兄弟上去问问上面的客人什么时候能唱完,其他人跟我一起从门口等着吧!”我侧了侧脖颈,眼中带笑的朝着大头点点头,俨然一副良好市民的模样。
鱼阳挥了挥胳膊,领着十多个小弟就朝ktv走去,大头的那帮马仔还想阻拦,我们的人瞬间全都涌了过去,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跟对方推搡在一起,ktv门前的十字路口瞬间变成了人海,各种“草泥马!”满天飞。
骂归骂,兄弟们都还算挺配合,基本上只是跟对方推搡,或者是言语上的冲突,并没有一个人真正动手,但光是这气势已经足够吓人了,我看到已经有不少客人快速离开。
我看火烧得差不多了。双臂举高,扯开嗓门喊:“好了!咱们远来是客,客随主便,人家东家既然都说了。暂时没地方,兄弟们全都安心的等一下,相信大头哥肯定不会忍心叫咱们等太久!”
王者的弟兄们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退回我身边。
我朝着满头大汗的大头说:“大头哥,不好意思哈,我是做工程的,这帮人都是我工地里的工人,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给您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道歉了!”
大头是真慌了,急忙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冲我抱拳作揖道:“各位老大行个方便。我就是个干小本买卖的,实在不知道哪里冲撞了你们,如果之前有什么做的不周全的地方,还望海涵。今天小店是真的满了!”
“哦?大头哥的记性看来不是太好啊,不知道哪里冲撞我们了是吗?我忘记刚才跟你介绍了,我们工程队的名字叫王者!大头哥咱好好的回忆一下,今天就是说破天,我的兄弟们也非要喝一场花酒不可,你看着安排!”我眼神骤然变冷,伸手帮着大头轻轻的拍打了两下领口后说:“就这样吧,大头哥看着安排。您也可以报警,我想我们从这儿蹲一会儿不犯法吧?”
大头一副吃了屎的暴躁表情,但是又不敢发泄出来,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甩开胳膊带着那群马仔快速走回了“八音盒”里面。
“三哥,刚才我表现的en?”胖子贱嗖嗖的朝我吸溜了两下鼻子。
“啥意思儿?蛮?嗯,挺蛮的,继续保持!”我撇了撇嘴巴。朝鱼阳说:“按照计划行事吧!”
鱼阳有些尴尬的耸耸鼻子问我:“真唱?”
“唱呗,多好玩啊!”我掏出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一根。
鱼阳臊红着脸,回过头冲兄弟们说:“兄弟们,预备..唱!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鱼阳一开口,我就后悔。这家伙唱歌不是跑调,简直就是没调,好好的一首抗日歌曲,愣是让丫唱出了说唱的味道。
不过其他兄弟倒是很给力,“风在吼,马在叫!”将近二百多号青年扯开嗓门呐喊,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唱,总有些跟着浑水摸鱼的,居然还了点二重唱的意思。
随着兄弟们的呐唱,从“八音盒”ktv里走出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不到五分钟,我估摸着里面的人应该都走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几辆呼啸的警车“滴呜滴呜”的行驶过来,从车里蹦出来几个大盖帽,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看上去应该是领导的中年人板着脸走到我跟前问,干嘛的?
“不明显吗?我们在练习合唱啊。怎么了警察同志,难道国家有规定吗?”我舔了舔嘴唇问对方,栾城区派出所的一把手我之前见过面。可以确定不是他,这家伙要么是个副手,要么就是刚调过来的。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我敢理直气壮的跟他叫板。沉寂了几秒钟确实不违法,但是你们涉嫌扰民了,马上散开!”
“大哥我懂法的,这片没有生活区。而且我们这嗓门也没到六十分贝吧?”我丝毫不带畏惧的跟他讲起理来。
边上一个年轻警员,吹胡子瞪眼的吓唬我:“你们的嗓门不到六十分贝?我们距离老远就听见了!还特么狡辩,信不信把你们全都抓回去?”
“大哥您火气有点旺啊,狡辩就说狡辩。特么是啥意思?抓我们回去啊?可以啊,不知道您带来的车够不够,一个人关我们两个小时,够不够出警的油钱?没有罚单。上面好像不会给报销油费吧?难道诸位大哥富裕到已经不需要市局报销的程度了?”我很无所谓的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