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可以让你仔细思考几天,直到你想清楚为止。”莫然对此毫不在意,只要不是一口拒绝,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成功降服伪杰克。再说了,即使是直接拒绝了这次的招安,莫然依旧有的是办法让他主动对自己低下那颗倔强的头颅。
说完,再不看伪杰克一眼,似乎无论伪杰克做出何种选择,对他来说都没有丝毫意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来的路上莫然还在犹豫不决,说出了那几句话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在乎伪杰克是否会为他们带来危机了,他算是想明白了,现在伪杰克的小命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是死是活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更装逼点说,伪杰克的生死只在莫然一念之间。
不过现在莫然将这种权利赋予了伪杰克,他的生死也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间。顺者昌逆者亡,强权统治亘古不变的道理,如今被莫然自然而然的用了出来。
莫然轻轻地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树叶儿~
可是他可以如一个没事人儿一样轻飘飘的走开,却不知道他的几句话却将一项很宽心的伪杰克逼进了死胡同。
此时他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公牛,钻牛角尖已经是小事了,人说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家伙即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所以不将这个自由的问题解决,伪杰克绝对不会解开心结的。
投效意味着失去自由,但不投降被人绑在这里时不时用作一回苦力,和奴隶没什么区别,更别提自由了。但从另一方面想,如果不效忠于莫然,那么他虽然人身自由被限制,却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由这个问题引申出更多更深奥的东西,到最后,差点是将伪杰克折磨疯了。脑海中无数个声音在互相驳斥,种种相对成立的理论成了他这个思维模式并不复杂的人的所思所想。
这本就是一个矛盾的话题,任何人思考的时候都是见仁见智,不同的理想思念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想法,甚至是完全相悖的也未可知。
在伪杰克殚精竭虑钻着牛角尖的时候,莫然已经跑去和安妮培养感情了。
如果按照小黑的想法,当然是将伪杰克搞死算完,但莫然留着他自然是有用处的,如果能将之收服留下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万一真的搞不定,那也只能送他一颗免费的枪子儿了。
就看伪杰克怎么选择了。
“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去看一个俘虏。”
“俘虏?什么俘虏?”对于伪杰克这个人安妮还不知道,从来到这儿他们就还没见过面,自然不知道俘虏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白人,之前我们出去解决入侵者带回来的一个。”无所谓的笑了笑,莫然随意答道。
“我说小黑最近怎么老是那么奇怪呢,总在吃完饭还要带着食物出去。”安妮恍然大悟,这两天小队里的其他人很是不正常,每每在吃完饭后小黑还会带着食物出去,其他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
唯有安妮一个对此毫无所知,被蒙在鼓里。
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那他在哪呢?我怎么没见过他呢?”安妮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总要将问题问个遍才会安心。
“挂在树上呢。”莫然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词,他不知道捆绑该怎么说,所以用了个差不多的词来代替,却没想到竟然还会产生误会。
“啊?那他会不会死?你们怎么能这么过分呢?”挂在树上在安妮的理解是绑着绳子吊在树上,不管她如何刁蛮,却还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对于这种事总归是有些看不惯。
“你在说什么?”莫然翻了翻白眼,他和人用英语交谈一般的词汇还行,但是过于复杂或者语速过快的话他根本就理解不了或者速度跟不上。所以安妮说得他只听了个一知半解,没完全明白什么意思。
白了他一眼,安妮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了,她觉得莫然是在装疯卖傻,完全是在转移话题。
“到底怎么了?”安妮的态度搞得莫然一阵莫名其妙,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一瞬间画风全变了,完全是两个人嘛。
认为莫然是故意找茬的安妮这次根本就不理他了,直接将头转过去,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莫然看得直挠头,他想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到现在他本人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他在这方面完全是个白痴,情商不至于为零,却也高不到哪里去。
抓耳挠腮好半晌依旧无果的莫然最后只得放弃,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转身走了,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最难琢磨的。
将小黑叫上,两人回到捆绑伪杰克的地方。在莫然的示意下,小黑解开了伪杰克身上的粗糙绳索。
被绑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的伪杰克,刚被放下来就瘫在了地上,以他的本事能扛下来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手腕上的勒痕已经由紫转为黑色,长时间不过血使他的手掌冰凉,颜色更是变成了深紫色,看上去极为骇人。如今初被放下,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极致的疲惫以及痛到麻木的感触,化成一滩烂泥萎靡在地面上,一动都不动。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让他稍微歇息了一会儿,莫然便开口问道。
“能不能再给我些时间?我需要再仔细的思考一下,毕竟不是小事。”伪杰克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