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他问完这个问题时,我就想到,那天郤特意对我说的话。
他说,我用引玉吸噬活人气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任何人,自然就包括邵云繁!
郤为什么要我隐瞒这件事呢?
是否,和邵云繁此刻担心的原因是一样的呢?
难道我吸噬活人气,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吗?
这时邵云繁对我坦白讲:“就是上次,我听到师父和那个花姑私下谈的,她说你的阴玉是至阴之物,一旦你引玉杀过活人之后,你的阴玉将被真正的唤醒,后果不堪设想,我猜,这一定是花姑在危言耸听吧,他们最喜欢妖魔化你了,不过——你没有用你的玉杀过活人吧?”
我心中异常跳动了几下,摇了摇头回答:“怎……怎么可能呢!”
当听到他说这些,我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敢承认那晚的自己,确实引玉吸噬活人气的事实,我担心,一旦我告诉邵云繁,他就会害怕我,会躲着我,甚至因为郤曾经告诫过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感觉花姑是真的。
邵云繁得到我的答案后,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总之,你可以用的玉去诛杀那些邪物,但切记,千万不要杀活人啊,望秋!”
“嗯,我知道了!”我低头回答着。
之后,我们都没说话了,我找到郤前一天走出的痕迹,一直往西边走,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我停了下来。
为什么呢?前面几米远的地方,有人挡在前面,还不止一个。
“怎么停下来了?”邵云繁跟在我后面,见我一停下来,他就不解的问我。
我心头紧了一下,慢慢回头看他的反应,我发现,他真就一脸困惑的看着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挡住路的那些人。
看来,他是看不到了,只有我才看得到。
仔细看这些人,都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因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全是用缝纫机做的那种老款布衣,除了布料些许不同外,款式都都一样,我只有在很小的时候,才见过这种乡亲穿这种款式的衣服,现在,谁还穿这啊!
他们都是鬼吧!
有男的女的老的,还有小孩,他们就这样,站在这片林子中央,四处分散着。
而他们的表情都很麻木,目光呆滞,地看着我们。
“到底为什么停下来啊?”邵云繁看我不走,又问了一声,他瞧我目光不断的游荡在周围,似乎也意识到,四周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
他赶紧靠近了我一些问:“不会吧望秋,这都天亮了!”
我怕他出事,就用手抓住了他手腕,安慰道:“别怕,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辨别方向。”
反正他都看不见,何必吓他呢,结果他压根不信的说:“你逗我呢,你都这样了,还说这周围什么都没有?”
他是说我用手拉着他手腕吧,我解释道:“这里草太高,我怕摔了,走吧!”
“你又逗我,我从小练的就是平衡,把你摔了,也不至于把我摔了!”不知道是因为怕,还是怎么,他的话变多了,语速也快了,不停的东张西望。
我赶紧解释道:“我就是怕把自己给摔了,所以才拉着你嘛!”
“好吧!勉强给你拉着!”他不再问了,任由我拉着。
我也早知道这林子不太平,但这终究是白天,竟然出现这么多鬼,看着就够瘆人了!
我牵着他慢慢往前面走,一个老头弓着背站在前面,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褂子,头上一顶白色的圆帽子,配上他那张发青的死人脸,很像那种纸钱店的纸人。
我虽面色无惧的从他身边走过,但我另一只手揣在包里,捏了一张镇鬼符。
这鬼没对我们做什么,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我们,全身都没动,只有头部跟着我们走过的方向机械的转动着。
“你抓我那么紧做什么?”邵云繁又出声音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手用了那么大劲儿。
“有吗?”
“有!”他很肯定的说。
我赶紧松了点力气道歉说:“哦,不好意思。”
接着,我们又走过了两个鬼,一个大婶,一个小孩,都没有什么事,我的神经放松了一点。
我想,这些人大概就是几十年前,生活在这里的村民,我记得辜大叔曾经讲过,当然,这故事是听他父亲讲的,说辜官村的小神庙出事之后,村里有一批人打算逃出来,辜大叔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们全部在路上死了,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就是辜大叔的父亲。
那么,我眼前看到的这些‘人’应该就是当时逃出来的那些人吧?
他们因为什么原因,死在了这里,并且死后,灵魂也没得到救赎,全部都留在了这片林子里。
林子里这样的冤魂一多,自然髒气就重了,如果是其他人单独走到这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轻则迷路,重则被这里的怨气侵体,死在这山间,一点儿都不奇怪。
我可不觉得,这些变成鬼的‘人’看起来,还有农村人的淳朴,他们虽然没对我们做什么,可他们身上的怨气,简直不是盖的,跟我以前在外面见过的鬼全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我发现他们的灵体背后,都有一道红色的气。
光看着,就觉得吓人!
“咔!”我感觉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立刻停了下来。
邵云繁也踩到了,他对我说:“下面有东西!”
我们俩退开两步,用推撩开周围的长草一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