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狼是群居动物,单独出来寻找猎物的时候很少,
第二,就算狼单独出来了,由于战斗力有限也只会挑弱小的猎物下手,绝对不可能追着足足四个人跑,它是狼,不是老虎或者熊,没那么凶悍,
第三,刚才我闻道狼嘴里的血腥味较淡,那恐怕不是野兽的血,而是人血,
高个男也看出了我脸上的不信,但他没有辩解的意思,对身后的三个人道:“我们走,”
接着他便带着三个人转身离开,朝着我们来的路去了,
“这三个人隐瞒了些什么,”胖子脸色一凝,道,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回狼尸的边上,此时狼已经合上眼死去,我将它的眼皮扒开,发现它的眼瞳是正常的琥珀色,
而刚才它扑过来的时候,眼珠子明显是血红色的,
胖子也跑过来,一看,脸色大变道:“不好,这狼刚才应该是被上身了,所以眼珠子才是红色的,”
我大吃一惊,“那现在,”
“上它身的东西离开了,”胖子道,
“艹,”我几乎是从地上蹦起来,抓着到凝神戒备,能上身的东西,必然是厉鬼,
这东西或许就游荡在边上,随时准备动手,
可下一刻,我又想到了那四个人,
狼一开始,是追着他们过来的,换句话说……
“啊,救命,不要,”
“啊,,”
“……”
忽然,四个学生离开的方向传来凄厉的惨叫,听声音应该是那个矮个学生,
“不好,”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立刻朝那边冲过去,
等过去一看,发现矮个学生正被一个血糊糊的人按在地上啃咬着,旁边的高个学生和两个女生吓的缩成一团,尖叫连连,
血糊糊的人察觉到我和胖子过来了,抬起来的一张脸让我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气,
他的半边脸连同半边脑袋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带血的牙?裸露在空气中,此外他的脖子也缺了一块,颈动脉被完全撕断了一截,脖子往下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浆,
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血红色,
我头皮发麻,这种伤势绝对不可能是活人,是被鬼上身了,
那个鬼从狼身上跑出来,又上了一具刚刚死去的尸体,
此刻,他身下的矮个学生已经奄奄一息,劲动脉被咬开,眼看活不成了,
“孽障,”
我怒喝一声冲了过去,照着它兜头就是一刀,
但它根本不和我纠缠,冲着我露出一个森寒到极点的笑,转身一滚跳进了灌木丛,一下就不见了,
我一刀斩空,失去了目标,
“春子,这东西盯上我们了,今晚不死不休,”胖子也抽出了青色短剑,咬牙道,
我心直往下沉,这叫什么事,好心救人反倒将把自己搭进去,鬼很记仇,熟话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鬼冲人哭,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鬼要是冲人笑,那就不死不休了,
接着,躺在地上的矮个学生抽搐了一下,咽气了,
他瞪圆了一双眼睛,死不瞑目,颈脖脉的位置被咬开一个大缺口,根本堵不住,缺血的脑袋只需十多秒就会昏厥,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时,那两个女生还叫死命的尖叫不止,高个男生也吓懵了,慑慑发抖,
“都给老子闭嘴,”我大喝一声,任何时候尖叫都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将问题越弄越麻烦,
三个人被我气势镇住了,两个女生急忙将嘴死死捂住,我手上的刀还沾着血,由不得她们不听,
“你,”我横刀指着高个男的?尖,道:“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不用等那个鬼动手,我先解决了你,”
“鬼,真的有鬼,”
“肯定是张兴的冤魂来报仇了,”
两个女生一听,顿时更是面无人色,
“没让你们出声,”我瞪了她们一眼,扭头看向高个男,道:“你说,”
高个男哆哆嗦嗦的,在我带血的刀下,将他们遇到的事情说了,
原来,他们是五个人一起来的,三男两女,高个学生叫贺子强,矮个学生叫童贯,之前被我从狼嘴吓救的那个女的叫乔晓丽,另外一个叫顾珊珊,四人是男女朋友关系;第五个人叫张兴,正是身体被毁的惨不忍睹,鬼上身的那个,
贺子强和童贯家庭条件都很好,一个是商家子弟,一个是官家子弟,两个人闲着无聊便想寻些刺激,于是便跑到这传说中闹鬼的头坎沟野营来了,但他们又嫌带行李太重太累,于是花钱雇了苦出身的张兴做随行,
一路相安无事,进了头坎沟之后也算顺利,可就他们搭建营地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座很奇怪的坟,
于是,五人玩起了一个更大胆更刺激的游戏,
盗墓,
这一盗,盗出事来了,他们挖的时候打碎了坟里面的一个罐子,顿时一股黑气涌出来蹿进了林子里,然后没多长时间,林子里就跳出来一匹眼珠发红的土狼,
五个人吓坏了,丢下所有的行李转身就逃,但土狼的速度太快了,他们根本逃不掉,
关键时刻,平时互相默契惯了的贺子强和童贯恶起了歪念,他们对张兴动手了,贺子强将张兴绊倒,童贯将张兴踢晕,然后把他扔给了紧追不舍的土狼,
因为对他们来说,活命不需要跑得过土狼,只需要跑得过同伴就行;想的是张兴百十来斤肉,土狼有了食物,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