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有多大,你有这方面的人脉吗?”我急忙追问。
黄达道:“概率不好说,需要经过专门的人鉴定才知道,改命改福禄的生意,是比较高级的生意,资源相当稀缺,能做这一行生意的在半步多就有,我正好知道一个,而且有作间的资格。”
“那你带我去找他,不管花多少钱这件事一定要办成。”我说道。
黄达点头,带我往城的另一边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跟我解释说半步多虽然做生意的街面上阳人和阴民混杂,但其实居住的地方还是分开的。阳人住在东边,阴民住在西边。
我恍然,难怪说之前被追的到处跑的时候见的都是阳人,一个阴民也没有,原来居住区是分开的。
想想也是,阳人毕竟还是和阴民不一样的,大规模混杂在一起,很容易就互相冲了。
想了想,我问他:“这办下来大概得多少花费?”
“这个要看改命的对象,难易程度不一,收费也不一,但我想,您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差不离了。”黄达不是很肯定的说道。
我点点头,心道可千万别太贵,否则这事恐怕就得拖延了。
接着黄达一边走,又一边解释:“阴司的崔判官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手下的小鬼绝大多数时候也是秉公办事,出手的次数不会多,所以名额比较稀缺,还要看具体的人,如果是罪大恶极的人,它们就算舌灿莲花也没办法将坏人的说成好人,更关键的是也没那个胆,一旦被崔判官发现它们没有如实汇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点点头,崔判官可是执掌生死簿的正神,权势完全不比一殿阎王低,绝不是好糊弄的,手下的小鬼要是经常糊弄它,肯定会露出马脚,所以次数一定会比较少,很长时间才会出手一次,物以稀为贵,这生意花费自然少不了。
黄达带着我左转右转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到了一栋很阴森的宅子前,宅子墙皮剥落,门窗看起来也格外陈旧而腐朽,老远便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老板,这位阴商是从地府来的,没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叫皮鬼先生,脾气有些古怪,特别不喜欢别人盯着它看,也不喜欢别人骗他,不管什么情况,您如实说就行。”黄达看了一眼老宅子,对我说。
我点点头,问:“那你见过它吗?”
“没有。”黄达摇头,道:“我出生的时候家道已经没落了,根本接触不到这等级别的生意,不过我爷爷辈倒是做过,但鬼皮先生向来只见客商,不见中间人,所以待会儿老板您只能一个人进去。”
我点点头,这种钻漏洞走空子的生意,谁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府的崔判官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接着,黄达引我到了老宅门口,大门露出一条门缝,里面是一个大堂,大堂门口吊着一只用皮蒙起来的阴火灯,发出幽幽的惨白的光。
“人皮灯笼还亮着,皮鬼先生在里面。”黄达见此,笑着说了一句。
我头皮发麻,那灯笼的皮竟然是人皮,这让我想起了在东北的柳河镇,那些行阴人晚上做生意的时候,也会在门口挂一盏阴火灯。灯亮就开始做生意,灯灭就闭门谢客。
黄达走上前,用大门上的铁环轻轻敲了五下大门,三长两短,显然是一种暗号;接着他说:“山西口外黄家第二十七世孙黄达做间,求见皮鬼先生。”
久久,里面没有回音,只有一阵阴风吹过,将人皮灯笼吹的摇摇晃晃。
黄达侧耳倾听,脸上并没有着急之色,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见此我也耐心等待。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了一声,带着些许轻屑:“口外黄家?哼哼,没落如斯了么?”
这声音很奇怪,好像是一个男的声音叠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心脏被挠了,分外难受,而且很不清脆,像嘴上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一样。
黄达一脸尴尬,恭敬的回道:“皮鬼先生神机妙算,黄家悔不当初。”
“你倒比你爷爷实诚。”然后声音一转,问:“来者何人?”
“是我的东家,绝对可靠。”黄达恭敬道。
我也开口道:“在下马春,见过皮鬼先生。”
可奇怪的是,我说完里面竟然再次沉默,没了回音,哑火了!
我心里一突,本能的看向黄达,却见黄达也是一脸莫名,显然情况有些不对劲。
气氛诡异的沉默着,我不敢乱开口,黄达也不敢说话了。
久久,里面又才传来了一声,就好像在犹豫一般:“进来吧。”同时大门自动打开了,露出里面的光景。
我松了一口气,黄达也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用眼神示意我小心行事,把箱子递了过来。
我点点头,接过箱子走了进去,这时候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我不敢东张西望径直走向大堂,里面一团漆黑,只有大堂最上方的地方还亮着一盏阴火灯。
阴火灯幽幽的,后面是一扇半透明的屏风,也是人皮缝制的,屏风后面立着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我暗暗一凛,急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因为黄达说皮鬼先生不喜欢人家盯着它看,于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定,道:“见过皮鬼先生。”
“为何人而来?命、寿、福禄,改哪一样?”皮鬼先生开口,我能明显感觉到,它的一双眸子,正不停的在扫视我。恐怖的气息令人心惊胆战,一股莫名的威压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为苏岳而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