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我的失望的是,开了足足半个小时,手机上面的信号显示还是个叉叉。
我不由一拍脑袋,拿错电话了!光头大汉他们身上应该有卫星电话,否则没办法和苗海联系。而卫星电话要比普通电话强得多,理论上只要不是地下或者水下很深的地方,都能接通。
不过错过了就错过了,自然不能再回去,眼下苗海他们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围捕行动马上就会展开。
这里是赶尸门的地盘,必须尽快向北离开。
可雪上加霜的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路,加上我车技不太好,崇山峻岭的周围又都是悬崖,根本开不快,反而提心吊胆,因为一个不小心车子就可能从悬崖翻下去。
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出去不足十公里。
我彻底没了脾气,又走了一段后干脆下车步行,一来速度实在太慢,还不如跑步前进,二来开着大灯目标也大,苗海和赶尸门肯定已经反应过来了,之后必然有一番围追堵截,步行摸黑便于隐蔽。
停车的地方是一个三岔路口,我不认得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想了想,挑了一条比较靠近北边的走。反正回重庆的话,往北边是最近的路。
就在这时,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我立刻拿出一看,发现居然有信号的了,尽管只有一格。
我立刻拨打我自己的电话,胖子临走前将我的手机连包一起带走了,手机应该在他身上。
电话秒接,胖子急切的声音传来:“谁?”
“胖子,是我,我逃出来了。”我立刻道。
“逃出来了?”惊喜的声音传来,却不是胖子,而是毒蝴蝶的,显然是她夺走了手机,问:“马春,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然后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毒蝴蝶直呼我命大,还说:“当时我就觉的你俩不太对劲,没想到真出事了。对了,你现在在哪?”
我看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在哪,只知道是在川东和湘西交界的野竹岭一带,现在我打算步行往北边走。”
“你等等。”
毒蝴蝶立刻说了一句,然后那边停顿了一下,又说:“胖子刚才查了一下地图,找到了你的位置,那一片属于赶尸门的地盘,你一定要小心,瓜哥他们马上出发来接你。”
我立刻说好,之后又问:“苗苗那边怎么样了?”
“苗苗表姐已经急的不行了,两个小时前苗瀚父子开出了条件,要苗苗姐公开宣告放弃家族继承权,幸好你打电话过来了,否则苗苗姐真不一定能扛得住。”毒蝴蝶后怕道。
“这帮混蛋!”我牙根咬碎,苗苗身为小主,身边也团结了很多人,是整个围绕她的势力的核心,一旦她公开宣布放弃家族继承权,不用多想,立刻便会军心涣散,到时候苗瀚父子拉拢一下,原本倾斜向苗苗的天平会再次倒向苗瀚。
哪怕很多人知道苗苗其实是被迫的,也一样无可挽回,只会让更多了人看到苗苗的软弱,进而对她失望。
很歹毒,却也很直接的计谋!
嘴长在苗苗身上,这种情况就是苗苗的父亲和虹姨也无法阻止;鼓舞军心很难,但打击军心却很容易,只需要主心骨一句泄气的话;更别说了放弃的声明了,简直致命。
“好了,其它的事情等你平安了再说,一定要小心,宁可慢点也不能被发现了,如果条件允许我们一个小时之后再联系。”毒蝴蝶又道。
我答应一声,然后挂掉了电话。
没多想,我立刻摸黑狂奔,好在天上有一点点月辉,尽管很暗淡,但总算能看见一点。
可走出去才不过百米,前面忽然闪过一道光。
我一惊,立刻跳到路边蹲伏下来,观察着。
前面是一道很大的湾,中间隔了一条河,实际两山相距不过三百多米,有一座铁索桥连接两边。
“该不会附近的山民吧?”我心里暗道。
因为之前手机有信号,说明附近有聚居区,至少有个村庄,前面的铁索桥更是明证。
但让我吃惊的是,弯道的尽头忽然闪出来足足一个车队,前后五辆车。
其中的一辆化成灰我都认识,苗海的路虎越野车!
那彪悍的车型,扫一看便足以确认。
赫然是苗海的车队返回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该不会苗海得到消息,说我开车往北走了,于是也带着车队回来堵我了吧?
接着我立刻辨听了一下,果然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再仔细一看,车队前方几百米的地方,有一辆没开大灯的摩托车。
分明是探路的!
“你大爷的!”
我骂了一句,幸好之前下车了,否则车子大灯的光瞬间就会将我暴露,而且一定是苗海先发现我,因为他的车队前面有人摸黑开道。
于此同时,我脑海中跳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三岔道我停车的那个位置,路边是个上百米深的悬崖,如果自己突然开车从三岔路撞向苗海直行的路虎车,十有八九能把它撞下去。
到时候连苗海带黑煞一起干掉!
这念头一跳出来,便如同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黑煞一直对苗海寸步不离,要杀苗海,谈何容易?
但如同突然撞车,黑煞就算再厉害也很难反应过来,况且还有苗海,他不可能丢下苗海一个人逃。
千载难逢!
只是危险系数非常高,这么近的距离,要是失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