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龙是老缅玉石协会的人,他肯定代表老缅的政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虽然帮政府赚了不少钱,也成功的开设了商铺,但是一直以来,我并没有按照老缅希望的去做。
老缅希望我做的事,带来工厂,带来制造业需求,带来市场,这些我一直都没有做,以前陈金龙也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他从来没有来找过我,但是如今他却来找我了,这说明,政府对我的耐性有限,如果我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怕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如果是以前,我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现在不行了,我的根基在这里,我必须要把这里稳固住。
我笑了笑,很和气的说:“缅甸翡翠公盘的形式,是计划经济的产物,通过国家组织来达到垄断一个行业的行为,必然导致市场的报复性反应,公盘的现状就反应了这个趋势,我相信,缅甸翡翠公盘继续如此以往,没落是必然的趋势,这个趋势不是以缅政府的意志为转移的。”
陈金龙点了点头,似乎同意我的话,从他身后不少人感同身受的表情来看,这里不少人都是这个政策的受害者。
陈金龙说:“这是我们本地交易的困局,政府也很想扭转这个局面,但是太难了,不知道石先生有没有什么高见呢?”
我笑了笑,说:“政府要扭转原石交易颓势,唯有“开放”和“稳定”这两个词,首先开放心态,接纳欢迎内地商家,因为,内地商家才是财神爷,让他们为缅甸翡翠行业做出更多贡献,而不应让他们站在公盘的对立面,处处设“枪手”,其次应开放政策,让更多的内地商家进入缅,参股矿山,鼓励设立加工企业,给予政策优惠和税收补贴,并应由政府主导,在曼德勒或者中缅边境如木姐等地,设立翡翠交易中心,减免税收,统一管理,真正为商户服务,此举不仅能促进就业,还能规范翡翠市场,化整为零,实现翡翠市场化运营的愿景。”
听到我的话,他们不少人都开始交流起来,陈金龙回头瞪了一眼,声音立马小了许多,陈金龙说:“你说的很好,继续...”
我笑了笑,说:“其次,要稳定,缅北的局势错综复杂,政府应该出面,统一各个地方军队的思想,统一利益关系,以发展经济为稳定的前提,在政府认可的市场环境下,保证外来商家和投资者的利益,稳定压倒一切,有稳定的环境,才可能有繁荣的市场,这一点,非常难,但至少政府应该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给予外来投资者以信心和最大的支持,稳定不仅是口号,更是政府需要作出实际行动的政策和服务细节,而翡翠公盘,届时将成为形式上的交易形态,成为“缅甸国家翡翠交易所”,成为翡翠业真正的政策指导和统计意义上的交易风向标。”
陈金龙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但是很无奈的说:“统一这个字眼我们已经说了几十年,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还需要在等几十年,但是,在我看来,如今的形式也不妨碍我们做生意。”
我笑了一下,我说:“我说的不是叛军,而是整个军政府。”
说完我就撩起了我的袖子,胳膊上的那口凹陷的地方触目惊心,我说:“叛军不可怕,可怕的是内部的蛀虫。”
我的话让他们都感同身受,似乎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就连他们本地人也深受蛀虫的迫害。
陈金龙看着我,说:“我知道了,石先生,我会跟议会严正的汇报你说的话,你的政策非常有建设性,也是我们当务之急需要的,但是,我希望,你尽快能落实之前合同上承诺的。”
我点了点头,他也没有多说,跟我握了握手,就离开了等候室。
柳方晴说:“这个人,不简单...”
我笑了笑,他要是简单了,怎么能踢掉罗兴洪,坐上会长的位置呢?跟这种人打交道,以后会头疼的很。
刘传洲说:“这个人贪爱绿色,所有买来的赌石又总是来一刀,一旦有个绿色的口子,他立马就出手,绝对不开第二刀,而且卖出去的假货也多不胜数,所以人家都叫他绿狐狸,我跟他周旋的多了,所以,以后我帮你跟他周旋。”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就跟刘传洲他们去拍卖大厅。
拍卖大厅里有很多人,人头攒动,但是跟对外公盘不能相比,只能说连三分之一都达不到吧。
我跟刘传洲说:“这次主要扫半明料...”
我说着,就看着六七个人走了过来,于是就停下了说话,是袁正海,他还是穿着洁白的西装,带着老人帽,一身干干净净,整洁的很,看上去意气风华。
“石先生,好久不见,听闻你手术成功了,真的要祝贺你。”袁正海说。
我笑了笑,说:“谢谢...”
他说:“不客气,石先生,之前我的外甥女想跟你谈一谈我们举办公盘的事,你一直在回绝,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所以我现在亲自来跟谈,我们联手举办公盘大会,对我们都有利,我承诺,我们按照投资分钱,绝对不会让你...”
我挥手打断袁正海的话,我说:“袁先生,现在我们在内部公盘上,所以,这件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失陪了...”
我的话刚说完,那个罗杰就不屑的瞪了我一眼,有些生气的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平洲四会军团,揭阳阵营没有钱吗?我们找你,是纯碎给你机会,你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