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看不到任何光,一恍惚,又回到那熟悉的小黑屋,父亲的身影变得越发越清晰,缓慢的步伐,走过来伴随着浓浓的酒精味,又来了,那狰狞的脸。“不,不要,不要碰我!”夏浅狠狠地甩开简秘书的手,拼劲全力往有光的方向跑出去。
“小心,那边是玻璃!”简秘书伸手抓住她的手,冰凉的手全是汗水,身体不可控制的发抖着,“放开我,放开我!!”分不清噩梦般的过去还是现在,夏浅拼命想要甩开来人的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叫。
“夏浅,我是简言啊。”简言见夏浅听不下去他说的话,不知道她过去受到什么惊讶,还能影响至今,心底一软,大力的将她拉过来,紧紧抱着,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简言身上传来温热的气息,耳旁一声声哝哝细语的劝慰,令人心安,夏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要推开他,无奈他抱得太紧,此时两人姿势暧昧,说不清的诡异气氛。她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灯咔嚓了几下,亮了,夏浅抬头便能看到简言清晰的脸庞,他的眼镜不知何时掉了,长而翘的睫毛微微煽动,如此近距离的接近,她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从未如此尴尬的想要钻入地洞。活了20年,自己拼命隐藏的缺点就这样暴露在外人面前。
“灯亮了,你还好吧。”简言放开双手,突然离去的温暖让他觉得有些可惜,先前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没,没事。”夏浅往后退了几步,保持一定的距离,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强作镇定的开口:“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恩,也好,我送你。”简言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弯起嘴角。
自从出了这件事,夏浅对简言则是能躲则躲,有多远就有远,实在是公事没办法多开,一定要拉着夏秋一起。
两个星期后,“姐,姐!”夏秋摇了摇夏浅的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夏浅抬头不解,一脸疑惑的表情。
“哎,姐,这几天公司留言很可怕呀,你不知道公司那些女人都传成什么样了。”夏秋愤愤地说,就差没有捶桌子了。
“怎么,”夏浅继续翻着手中的报纸,“你是不是调戏哪家小姑娘了,需要姐姐我出马?”
“那有,怎么会有这种事,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夏秋一屁股的坐在旁边的沙发,晃着二郎腿,看到夏浅专心的看着报纸,苦思冥想了一小会儿,随即反问道:“姐,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问你吗?”夏浅放下手中的报纸,左手托着腮帮,眼睛瞧向他这边,一副我认真听你讲八卦的表情。
夏秋故作清清嗓子,“姐,你发现最近好像一直在躲简秘书呢?”
夏浅撑着腮帮的手僵直了几秒,脑子却飞快的运转着,夏秋知道那件事了?她做的太明显?不就是......
好一会儿,夏浅都没有回答,夏秋也不觉的哪里不妥,自顾自的说着:“姐,其实简秘书挺不错的,有颜值,有才华,有追求,而且什么绯闻都没有,当然除了姐你啦,哈哈哈,姐?姐?!”
“恩?”夏浅应了一声,“你刚才说什么?”
“哎呀,姐,”夏秋走了过来,“我说,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对你和简秘书的关系各种猜测,说你要和,要和姐夫解婚约,跟简秘书在一起,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话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夏浅没听清楚后面他说了什么,不过解婚约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笑了笑,“谣言你也信。”
“恩,我知道,”夏秋还是忍不住心里翻个白眼,打趣道:“不过,姐,你对简秘书真的什么都没有啊,况且你来总部有几个月了吧,也没见过你回去见姐夫......”
“我的事,你知道听清楚的,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夏浅斜视了他一眼,“后天的飞机,你要去是吧。”这句话吓得夏秋,要知道后天坐飞机去见的客户,可是gay,对夏秋虎视眈眈很久了,他立马摇头表示不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外,顺手关了门。
世界终于清净了。
兰姨那边应该准备好了,是该回去看看他们发展如何了,她身为“恶毒的女配”,不给他们一点作料,感情是很难升温的。夏浅翻了翻日历,这个星期的主要内容是出差,简言随她一起出行,上面画了好几处圈圈,往后翻了几下,都是些例行的会议,无不例外都是简言,最近的确有些太刻意了,但往日岂不是更糟糕,简言简直就是她的跟班,无论她去哪儿,都有他的影子。看来她需要一个新的秘书,夏秋也有向她抱怨过她抢走他的得力助手。
夏浅突然回来,让薛谦之和萧晓晓措手不及,又正好在自家的别墅里,谁知道两人卿卿我我,打的正是火热,她站在背后都好一会儿了,也没发现。
“谦之,今天有客人啊?”夏浅平淡的开口,拉了身旁的旅行箱走过,正好看到萧晓晓哭红的双眼,大概猜得出,两人闹了一些小矛盾,萧晓晓跑了出来,然后薛谦之追上来,最快的止泪的办法就是堵上嘴巴,剩下的一切都好说。她不由的为自己的推测感到满意,淡淡扫了两人的神色,视线在两人的殷红的嘴唇停留了几秒,好心提醒道:“既然有客人,还是来客厅坐吧,外面的太阳大得很。”
“不了,我送她。”几个月不见,薛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