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齐清儿到纯净公主府,在半路遇到了等不及的皋璟雯,她拉着齐清儿上了她的马车,开口就道:“你如果不想进宫赴宴,现在还有机会,到时候我就跟父皇说你生病了,来不了。我可以先送你回府,然后再进宫。”
她将齐清儿的手捏得紧紧的。
一面想齐清儿去,又想她不去。
不去,自然是因为祁王成亲。而去,则是因为她在这个偌大的皇宫当中除去她的母妃,就只有齐清儿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了。
齐清儿也捏捏她的手,道:“都准备好了,去吧!总要面对的。”
皋璟雯点点头,笑容有些苦涩。
闲言少述,马车在宣武门落,之后徒步。
此次婚宴设在孔林堂,地方宽大,且视线极好,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设在这里刚好。
赴宴的除去众皇子公主(轩王自己府山有婚宴,故而不在其内。太子却其内,皋帝念是喜事,放他出府赴宴)还有宫中妃嫔(除皇后)和朝中众朝臣,上到一品下到九品,连尚未有官阶的进士也在其内。
为此孔林堂的气势,堪为磅礴。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攻占越国立下大功的是祁王,而不是轩王呢!
礼部尚书早早当场安排座次。
这座次当然是按照官阶来定,离皋帝越近则官阶越高,越远则反之……
齐清儿和皋璟雯到的时候。
孔林堂还只到了一半人。
大家三个一堆,两个一对的高谈论阔。
其中有个身影,孤单得很是醒目。
未等齐清儿看清楚是谁,这个孤单的身影已经到了她和公主身前,皮笑肉不笑的,道:“馥雅郡主这一身,当今天要和祁王成亲的是你吗?庶民就是庶民,外面的衣裳再漂亮,你郡主的身份也是虚的,和皇室没有半点关系。想做王妃?做青天白日梦呢?!”
她的嘴巴还是不饶人。
齐清儿拉住要发作的皋璟雯,低声道:“璟雯,蓉王在那边,我们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皋璟雯狠狠瞪了皋兰洁一眼,表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皋兰洁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
近来的她所受的煎熬,正愁没有对象可以发泄呢!
抬步,拦了齐清儿二人的去路,道:“怎么?我说错了吗?馥雅郡主,你这一身红,穿得可触了大忌,会让人笑话的。”
皋璟雯来气了。
换做一年前,她也许会低声下气,得过且过。
现在她绝对不会,冲着皋兰洁瞪鼻子上脸的就道:“这是真红色,真红色好吗?皋兰洁你眼睛有问题,辨不出颜色吗?”
真红色颜色偏暗,偏浅,更像是彩虹色。
而新娘穿得是大红。
两种颜色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皋兰洁这样说,纯属看齐清儿和皋璟雯不顺眼。
“看看这大堂中人,有哪一个像她一样穿了红色。真红色也属于红色,穿了红色就是范了大忌,宫里的嬷嬷看到了会要求换的!”皋璟雯气急败坏。
皋璟雯,“是吗?!那好呀,我们等着。”
皋兰洁,“不知廉耻,婚宴上抢新人的光。”
皋璟雯,“谁不知廉耻!你才是,不然陈尚书也不会嫌弃你,要在外面找女人!”
皋兰洁白了脸,“你……我可是你皇姐,你就是这么说话的。”
皋璟雯,“我可不认你是皇姐,我不敢认!”
皋兰洁身子微颤,“反了,反了......”
兰成公主身后的水芹连忙扶住她,在她耳边道:“公主您可是嫡长姐,可要拿出点风范来叫她们瞧瞧。”
这分明是火上浇油。
巴不得皋兰洁的身子气坏了。
皋兰洁闻言果然更气,脸白到了耳朵根,抬起的手也跟着抖。
皋璟雯则两手叉腰,现在的她可不怕所谓的什么嫡长姐。
齐清儿瞅着势头,看出了水芹的用心,对着皋璟雯道:“毕竟是婚宴,真要吵起来,你也少不了要挨骂。算了,别计较了,就当没听见,何必因她扫了兴致。”
皋璟雯一听,这话有道理。
便和齐清儿去找蓉王,将皋兰洁甩在身后。
蓉王看到是齐清儿和皋璟雯来了,有些吃惊,然后随意一笑,道:“璟雯皇姐,馥雅郡主,好久不见。”
是呢,彼此不见已有月余。
彼此福了礼。
蓉王成熟不少。
皋璟雯随便和他扯了些闲话,问道:“俊昇哥哥和俊桉哥哥都要成亲了,你呢?”
蓉王摸着脑袋笑,脸不自觉的红。
瞅着齐清儿请求解救。
齐清儿便将话题说开了,问蓉王这段时间都忙了什么。
蓉王镇定不少,清了嗓子道:“说来也怪,自己俊昇皇兄重新受到重视之后,我就开始忙。父皇每天都会给我布置任务,关于水利扩建军机政务,什么任务都有,就连这次安排婚宴,父皇都让我在旁边帮衬着礼部尚书。”
他边说边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皋璟雯听完连连点头,道:“俊楠哥哥终于长大了呀!”
而齐清儿听完之后但笑不语。
皋帝这么做,是明摆着要分散祁王的势力,倒了凌王,残了轩王,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太子,也只有蓉王能够分一分祁王的势力了。
想到此处,微微心惊。
皋帝没有病糊涂,也没有老糊涂,他做事总留一手。
正说着,宫中妃嫔纷纷进入孔林堂
因前朝后宫之分,嫔妃的座位和皇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