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祁王听到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她并建议提早成亲,是不是意味着她并没有将严颂的回京放在心上,还有她给严颂的那些诺言。
便让剑枫去准备膳食,送到书房来。
二人进了书房,让猫着腰原本准备看齐清儿笑话的葛莜看了正着,这下毛炸得根根立起,脚跟蹬地,就准备往书房冲。
被葛太尉一把从后面揪住了。
斥道:“干什么!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王妃的样子!父亲之前对你说的话,我看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见去!”
葛莜委屈,道:“父亲,那是妖女,来日蹬上府门,我还有日子过吗?!”
葛太尉直叹女儿转不过脑子,道:“祁王现在的势力,将来必瞪天位,你是正妃,将来就是皇后,现在何必为一时之气和殿下闹得不愉快。着王府上的正妃侧妃均只能有一个,说白了,殿下要娶齐清儿过门做侧妃是好事,将来也只有侧妃可能危及到你的后位。”
葛莜歪头想想,这话和以前的话似曾相识,道:“好了,父亲,这话已经说过了,女儿知道了!”
可面儿上还是一副唯齐清儿不能忍的态度。
葛太尉苦口婆心,继续道:“她现在的身份已经公开,是当年齐府的独女,齐府虽然已经被洗清罪孽,但它却被了这罪孽十六年,那齐清儿也是一样,将来的后位无论如何也不会传给一个被过罪孽的人……葛莜啊,收收你的脾性吧,殿下要纳齐清儿为侧妃,对我们来说是福!”
葛莜一路听,一路点头。
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最后摆摆头,自己回屋了。
留下站在游廊边的葛太尉,自言自语,“亏得随祁王来了一趟祁王府......”
且说书房内。
齐清儿,祁王二人围坐在一张布满菜肴的案几边。
菜肴有:糟鹅掌,梅花锅子,百合片炖豆腐,酒酿清蒸鸭子,还有一碗看似清淡却味道知足的酸笋鸡皮汤。
祁王拿起汤勺,细细给齐清儿盛了一碗汤,道:“先喝些汤,暖暖身子,牢狱寒凉,你在里面一定受了不少寒气,这个鸡汤刚好可以给你去去寒。”
齐清儿轻柔接过,点头算是谢了。
一顿饭两人吃的不紧不慢,就是交谈的话略少了。
每每开口,总觉得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只因以往谈的总是计谋布局之事,突然旧案已翻,要改话题,还真不知从何说起了。
齐清儿瞧出祁王脸上的难耐,道:“璟雯在养心殿的时候帮了,我一会儿去看看她。”
像得到解脱的祁王立刻点头,道:“我送你过去。”
齐清儿看他一眼,把原来的“不用了”改成了“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祁王骑马随行,齐清儿坐马车,两人到了纯净公主府。
公主府上一个眼尖的婢女见是祁王和齐清儿来了,忙进去回禀。
少时便见灵儿出来引着祁王齐清儿二人进内。
因着冬日里突然的潮湿,前些天的雪早就化得一干二净,眼下烟雨蒙蒙的,十分萧条,好在公主府上种了许多常青树,灰茫茫中友协绿色,倒还惬意些。
可齐清儿还是打了寒颤,身子微缩。
祁王忙将身上的大氅解了给她披上。
两人一路随灵儿进了书房。
皋璟雯正坐在火炉旁,手里举这个秀箍,另一手有模有样的上下穿行,知道祁王和齐清儿进来了,只轻轻,道:“灵儿,你在加一盆火来,清儿姐姐的身子受不得寒。”
这话叫刚踏进门来的齐清儿,脚下一滞。
抬眼往皋璟雯脸上瞧去,清秀的脸蛋上,有难以言状的梳理,那声姐姐也叫得十分不顺耳。
祁王道:“多谢妹妹心细。”逐和齐清儿继续往里,在皋璟雯对面坐下。
皋璟雯放下秀箍,看向祁王,道:“皇兄也来了。皇兄现在不应该正忙吗?如何有空到我这里来?”
这就是明摆着的疏离了。
待灵儿添置了炭炉,齐清儿退下身上的大氅,道:“璟雯,不妨直言,当初回京确实利用了你,还利用了你的感情,但我自问入京之后,不曾对你有半点伤害之心,几次为你挡刀,挡毒。我虽不敢说我不曾负你,但我也尽量弥补了......”
皋璟雯闻言不语,小心睃了齐清儿一眼。
对祁王,道:“哥哥来,可也是为了此事?”
祁王秀眉微抬,道:“是,皇妹现在也知道当年的旧案就是一场奇冤,害死了齐氏一族和我母亲。是,我们的动机不纯,甚至可以说是满手鲜血,一生罪恶。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无奈和逼不得已。”
皋璟雯笑了。
她起身走远了些。
已观望的角度审视齐清儿和祁王,道:“还一个逼不得已,当真这就是你们杀人不眨眼的理由了吗?”
她显然动了气。
齐清儿放在案几上的手微紧,道:“璟雯,我们不是来吵架的。”顿了顿,又道:“谢谢你在养心殿为我求情,方才免去一死。我过来并没指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从来不只是为了利用你而接近了,同时我也想着要怎么保护你……”
皋璟雯扭头看向窗棂,直了直背。
友谊的小船真的经不起风浪。
她僵着背脊很久没说话。
祁王吐了口气,道:“璟雯,我知道你是在为轩王感到惋惜,为凌王感到痛惜,甚至为父皇觉得不值。但事已至此,欠他们的我尽量弥补,也希望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