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紧张时忽视掉的剧烈的疼痛让秦鸾站不起来,她护着胃部,扶着门框,慢慢跪了下去。

季为霜一开门看到秦鸾给她行如此大礼,惊地退后了一步。

两秒后发现秦鸾不太对劲,她垂着脑袋,背部的弧度崩得像只虾球,凑近可以听到细微的牙齿打颤的声音,好像在极力忍耐着痛苦。

季为霜变了脸色,她扶住秦鸾:“你先别动,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秦鸾喉头滚动,挤出来一句:“季为霜……”

秦鸾的意识比身体要清醒的早,她睁不开眼,陷在一片黑暗中,喉咙里像被塞了一把柴的湿灶炉,马上就要冒出烟来,渴,像是高烧时肌肉酸涨的感觉,手脚都抬不起来,累。

生病好难受,再也不想生病了,有人拿医用棉签润湿她干枯的唇,感觉得到缓解的秦鸾又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等秦鸾再醒过来时,眼睛很快适应了室内柔和的光线,纯白的天花板,手上还挂着吊针,熟悉的医院摆设。

季为霜坐在她床边,背对着窗,专心致志看着杂志,长睫在脸上投下一方阴影,眉目可入画,秦鸾定定的看着她,好像可以通过这幅画面看到多年后的她,也是这般恬静淡然,岁月不曾蹉跎她半分。

季为霜的眼睫颤了颤,抬眼,对她微笑:“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有点饿,手脚使不上劲。”秦鸾如实汇报,嗓子还有点哑,“应该不碍事。”

季为霜说:“你发了急性胃炎,昏睡了快六个小时,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还有这个。”季为霜把秦鸾的手机递给她,“我没有通知你的家人。”

秦鸾在昏倒前的那一刻就拉着季为霜说不要告诉她家里人了,半昏迷期间还突然叫出季为霜的名字,和一个她不熟悉的名字,现在季为霜把电话给了她,全凭她自己决定。

秦鸾果断的收起手机:“这点小问题完全不用通知她们,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唠叨个没完,也不会让我在外面一个人住了。”开玩笑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啊!

更重要的是,她怎么可能放过和季为霜近水楼台的机会。

年轻就是身体的本钱,在医院呆了不过半天,秦鸾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外面已经没下雨了,天气还阴着,这完全不影响秦鸾美丽的心情。

因为秦鸾没有找来家人,季为霜主动担起了今天秦鸾住院时的照顾事项,其中包括养胃的营养粥。

没想到这样也可以尝到季为霜的手艺呢,秦鸾喜滋滋抱着碗,喝着季为霜亲手煮的粥,构想着自己出院后的蹭饭计划。

跟她同病房的还有一个喝酒喝到胃穿孔现在还没醒过来的女人,陪着她的是一个板起脸来和施霏晚有的一拼的女人,名字很特别,叫赫连归,她每次过来,都有显而易见的疲惫。

秦鸾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问过赫连归要不要来点粥,但赫连归笑笑回绝了秦鸾的粥,接受了她一颗大白兔奶糖的好意。

秦鸾吃的正欢,旁边床的病友醒了,一醒过来就差点和赫连归吵起来。

秦鸾听到那句“做我女朋友”时,吃惊的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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