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让我上来叫小姐吃饭,但是……我敲了好久,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白祁源低咒了声,用力拍打了下门:“馨儿?馨儿?你醒了吗?”音落,还试着想扭动门把,这次门把居然轻松的拧开了。
白祁源有些惊讶,直接冲进房里,但房间里却空无一人,白祁源喊了几声:“馨儿,馨儿。”
白祁源的喊声也让白父和白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阿源,怎么了?馨儿怎么了?”
“馨儿不见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她出这个别墅的门啊?”白祁源慌张的问那些下人。
那些下人纷纷摇头,在束手无策之下,白祁源不经意看到了梳妆台上有两封封信,眉峰紧觑,走过去一看,两封信上分别写着‘爸妈哥哥收’和‘历靳容收’。
白祁源拿起那封写着‘爸妈哥哥’收的信,打开一看,一行行娟秀的字便映入眼帘。
“爸妈哥,抱歉,我用这种方式和你们告别,你们放心,我不会在做和以前一样的傻事了,我答应过你们,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们也别替我担心,我只是想到处旅游旅游,散散心,今天就是历靳容的婚礼吧!虽然我做不到持着一颗真心去祝福他,但还是希望他幸福,爸妈,你们的白头发也越来越多了,我不会在做让你们担心的事情了,你们也不用来找我,真的,我想让自己焕然一新,想让你们到时候看到一个全新的我,等我散完心,我就会重新回到你们的身边,另外,哥,你赶紧和桐桐姐结婚吧!爸妈年纪都那么大了,你也别让他们操心了,赶紧生个孙子让他们二老抱抱吧!我还等着当姑姑呢!嘿嘿!我爱你们哦!么么!”
一封信看完后,白母早已泣不成声:“这傻孩子,还和我们来个不辞而别,还说不让我们担心,现在不就是让我们担心吗?”
“我们相信馨儿吧!就让她去散散心吧!”白父搂着白母,轻声安慰着。
白祁源望着另一封信,拿着就直接离开了别墅,前往历靳容和乔语安婚礼的教堂。
教堂装饰的很梦幻,但只有几个人,历靳容身着一套白色的燕尾服,扮演着乔语安梦里的骑士,静静等待着她的到来。
乔语安身着一袭白纱,精致的妆容让她的气色看起来有所好转,乔父搀扶着她款款走向历靳容,嘴角牵着一抹盈盈笑意。
教堂内只有乔家的几个亲戚另外就是历靳容的父母,白祁源到达教堂时,乔父就把乔语安的手交给历靳容,但因乔语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穿着高跟鞋的脚显得越来越力。
历靳容下意识接住了她,担忧的问:“你还好吧?”
乔语安笑着摇头:“没事……我……我还没宣示呢!”说着,看向站在前面的神父。
神父在台子上滔滔不绝的说着,乔语安靠在历靳容的肩膀上,眼皮越发的觉得沉重,一旁的乔父和乔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坐在最旁边的几名医护人员也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我……我愿意。”当神父看着乔语安问道是否愿意时,乔语安面色苍白的笑着点头回答着。
“碰——。”
但虚弱的尾音刚刚结束时,乔语安就从历靳容的身上滑落了下来,手里的捧花也瞬间掉落了下来,历靳容连忙蹲下身子扶着她,周围的人连忙一拥而上,那束漂亮美艳的捧花瞬间变得残败。
“语安,你怎么样了?医生,医生,快来。”乔母和乔父上前拉着她的手,心疼的喊着。
旁边的医护人员连忙赶了过来,但乔语安躺在历靳容的怀里笑着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说着,抬眼看着历靳容:“谢谢你……谢谢你完成我这个心愿,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
“语安,别说这样的话,你不会……。”
乔语安笑了笑,泪水从眼角溢出:“阿容,不要在觉得你愧疚我姐姐了,我……我姐姐知道后肯定会不高兴的,馨儿……馨儿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才对,这次……这次怪我,怪我耽误了你,是我太任性了。”
“不是的,语安……。”
“你是个好人,是我姐姐没有福气……额……噗……。”乔语安对历靳容说着,但说到一半,一口鲜血便从她的口中直接吐了出来。
洁白的婚纱和燕尾服便被这抹鲜血给浸染了。
“语安,语安,你别吓妈妈啊!医生,医生,医生快来啊!快点救救我女儿啊!”
“爸……妈……对……对不……。”乔语安慢慢侧过头看向乔父和乔母,话还没有说完,双眸却缓缓闭上了,搭在身上的手也滑落在地上。
“语安,语安,医生,医生。”乔母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医护人员快速上前,拿手电筒照了下她的眼睛,遗憾的看着乔母和乔父:“对不起,乔先生乔夫人,乔小姐她……已经……去了。”
历靳容望着死在自己怀里的乔语安,双目失神,猛然想起那年乔璟安好像也是这样死在自己怀里的。
白祁源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也觉得乔家怪可怜的,手中的心塞进口袋中,没在拿出来了。
待医院把乔语安的尸体拉走后,整个教堂里就只剩下历靳容一个人,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跪坐在地上,被血液浸染的白色燕尾服显得尤为刺眼。
“阿容,别太难过了。”这时白祁源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