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啊刘四,我可是看你可怜才没买了这千珏楼,让你好好管着这千珏楼,你看,这才多长时间,都闹了多少次了。”
掌柜继续不由分说的指责着刘四,视线顺势也瞄了秦柳一眼,随后冷笑一声,对刘四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种小乞丐你也敢往店里领!今天要不是他,也不会闹出事情来吧。”
秦柳一听掌柜这话,顿时就火了,这什么意思?借题发挥?小题大做?玛德赖我?
虽然事实却是是由秦柳而起,可特么当着面说这些话,未免就过分了。
掌柜继续言道:“刘四,你师父可都死了半年了,欠我那三百两银子加上利息都已经六百两了,依我看这千珏楼的生意也就这样,你倒不如把酒楼的地契也给了我,我们两清拉倒。”
刘四听了这话,眼睛都瞪大了,稍显一丝愤怒地质问道:“掌柜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用师父留下的酒楼抵给您,您做大掌柜,师父欠您的钱就两清了,怎么......怎么现在又说有六百两了?”
“你这酒楼能值几个钱,连上地契,勉强也就说是个四百两银子,我现在肯出六百两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你还跟我计较之前的账。”掌柜的对小二的质问表示无视。
“可是......”刘四还想说话,掌柜抬起手,打住了刘四。
掌柜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舍得你师父留下的酒楼,但这年头,没钱不行,我给你三天时间收拾收拾,三天之后我再多付你三十两银子,你买头牛,整块地,日子不是还能过吗!”
掌柜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但说话不留余地,也没打算再给刘四商量的余地。
秦柳看得出来,这位掌柜不是千珏楼的创始人,他不过就是一个放高利贷的地痞。刘四的师父或许是在周转不开时,向这位掌柜借了些银子,而现在人死了,这债务自然是要千珏楼的继承人,也就是刘四来承担。
千珏楼的消费水平较低,而刘四又是个老实人,不通经商之道,自然难以支撑起千珏楼。这位高利贷的或许就是看到了这一点,先是以免掉刘四师父的债务为诱饵,让刘四交出了千珏楼的经营权,而后再将贪婪的双手伸向了千珏楼的地产。
哎......真是任何时代都有一群王八蛋!
待掌柜离开之后,刘四为秦柳开出了一间房,安顿好秦柳,还不忘关心的说着:“如果饿了,就跟我说,我给你弄点吃的。”
秦柳感动,真的感动,明明刘四眼前摆着一个巨大的困难,他却还能如此善待他人。若做平时,秦柳只需一句话就可以买下这座千珏楼送给刘四,可偏偏今日在千珏楼是绝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必会被白晨佐大卸八块。
秦柳一想到白晨佐的家族是被自己那死去的先帝老爹下令灭门,就不禁感到胸口阵痛。毕竟是血海深仇,哪怕秦柳再奢望能和白晨佐这样一个高手做朋友,也是不可能之事。
而且,今日来千珏楼的目的,是要与白晨佐争夺将兰芬儿与宁湘,简直就是久仇加新仇,一条黑路走到底了。
“刘四,你赶紧搬吧,你搬了,我们也好分点钱,回来家去。”
正在秦柳无奈之时,几个杂役走到了刘四面前,口吻甚是嚣张,言道:“嵩掌柜可已经说了,如果他拿到千珏楼的地契,就把这改建成绸缎庄,那玩意儿来钱快,我们这里正好离东码头近,人家客人上我们这一买,直接就可以上船了......”
刘四听着他们所说,脸色已经是黯然到了极点,刘四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些人吃里扒外,可他还是不愿意承认,他希望千珏楼危难之际,能有人与他一起。
“你们,怎么说你们也是千珏楼的一份子,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杂役呵呵笑笑,说道:“刘四,我们大伙都知道你是个好人,可你太老实了,不适合做生意,还是赶紧收拾东西,算了吧。”
“不!”刘四硬声回应:“这是师父留下的,我已经抵押了经营权给嵩掌柜,绝不能再让出地契。”
“刘四!”杂役加大了声音,看样子是没什么耐心了,吼道:“你可想清楚了,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拿什么还嵩掌柜六百两银子,别再这么不长脑子了。”
“师父根本就没有欠过嵩掌柜这么多钱,师父只是跟他借了五十两银子,是他非得......”
“非得什么?”杂役“啪”的拍响木门,秦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杂役眼神中的杀气。估计这一切都是嵩掌柜安排的,他要逼迫刘四,不惜一切手段。
“刘四,你就说说这间房间要多少钱?得三十文钱吧,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给这小乞丐住,你收钱了吗?你这样也算是做生意吗?”
杂役将借用秦柳免费住店一事向刘四发难,可真日了狗的!秦柳差一点就要上前一巴掌拍死那杂役,好在杂役有“自知之明”甩下一句咒骂,就转身离开了。
刘四无奈,只得对秦柳苦笑一声,而后也离开了房间。
哎,好人不得好报,真是一条不可逆转的悖论。
不过也还好,秦柳自觉自己毕竟是王爷,刘四遇见了王爷,那保住千珏楼的愿景还会远吗!
眼下最头痛的还是得属白晨佐,秦柳此下无计可施,不知该如何接近白晨佐,但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个人影,那便是是宁湘。
秦柳不认识宁湘,但通过卢飞先生、默生以及喜欢穿八卦的小太监小宫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