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不明白众人的喜悦。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启的记忆竟然从碎片组成一段段的记忆。
随着地底那个强大的存在出现。天启身上的压力逐渐变小,所有的意识渐渐回笼到天启的身体。天启浑身酥麻无比,内心记忆的潮水冲击着他,让他极度痛苦。有个人叫巴布,有个女孩叫小伊,有个兄弟叫谷乌,所有的感情化作一场汹涌的河流,才发现最终有一个叫做茜莫的小师妹,深深留在了天启的心底。他不知道这种感情为何如此强烈,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能否走到一起,作为伴侣他们的年龄尚早,在这个世界人的寿命最少爷有三百岁,他们只是小孩子。
坐在山边的树下,茜莫垂头不语。
天启看着破烂法袍下那张能量改造过的妖异面孔,说不出的悲伤痛苦和惋惜,感觉这个漂亮的面孔陌生的让自己难受。
每到魔法反噬,茜莫的面孔会变得干瘪和苍老,带着嗜杀的冲动。
“你为何这么执着,为何这么傻?”
天启默默诉说。茜莫傻傻一笑:“我自己的决定,不会后悔,我们一起争取吧,你得到黑骑士传承,我得到暗法师的庇护,我们还会好好活下去的。”
泽尘和谷乌一干人,在远处的一处帐篷边计划着未来的行程。
他们得到了锤神的承诺,就必须全力以赴。
佣兵团队又增加了两人,这几个异域而来的人组合成一个奇异的队伍,向着前方前进。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取得各自职业的真正传承,到那时他们会再次来到这个曾经的死亡之地,至于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是把美好的希冀留在心底。
几乎在他们以前离开天元大陆时,战争的刺鼻硝烟已经弥漫了开元帝国。大陆战乱,铁矿石的价格迅速飙升。很多迅速组织起来的矿场遍地而生,王国的竞技场一时间好像都被人们冷落了,巨大的奴隶战团加入到黑暗的采矿大军之中!矿场的日夜产出似乎还是够不上需求!
皮鞭划破空气在空气中爆鸣!痛苦的奴隶哀嚎啕哭,有的奴隶还在大叫,不要杀我,我还能干……但迎接他的却是锋利的屠刀!
这样的情景在多少个矿场上上演?有多少个奴隶被折磨至死,他们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弱者,稍不留意就被拉出去砍头,他们甚至有时候很羡慕那些能在竞技场中战死的奴隶,或许那样死的更痛快点!
有压迫就有反抗,有反抗就有牺牲,多少年这样的局面还一直保存到现在。
以前的他们只是活在黑暗里盲目的挣扎,但是现在他们的机会快临近了,不光是魔铁军团在世界的边缘逐渐壮大还是光辉女神的传说越来越真实,至少奴隶们看到了些许希望,这渺小的希望让人忘记疼痛和疲惫,即便是死亡来临他们也坚持到最后一分一秒,希望看到这个世界最后的光芒和希望,他们希望看到一个由奴隶做基垫的巨大堡垒瞬间崩塌!
与此同时蛰伏在原始冰原的兽族在马歇阿特的带领下已经逐渐强大起来,他们早已被遗忘了,他们很早以前被赶出沃土,背井离乡,放弃了几千年世代相传的土地,在大陆的最北部极寒之地苟延残喘!
马歇阿特这个兽人萨满发现了能让更多族人觉醒的秘密,为了生存他们忍受了太多的苦难,现在他们要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兽人忍受了太多的屈辱,他们忍辱偷生。这一刻兽族的机会来了,他们的炼金毒巫,墨绿的毒气已经准备好。战争傀儡的魔核已经收集完毕,所有的兽人部队正装待发,马歇阿特这个兽人领袖必将在天元大陆新的战争中被人们记起,所有的兽人狂热的崇拜着马歇阿特,是他给自己的民族指引了方向,是他让自己的怒火有了宣泄的目标。
一个兽人士兵在日记中写道:今天我被长官又批斗了一回,缘由是我的坐骑不听指挥,他们要求我杀掉我的坐骑,我怎能对我的坐骑下手?我宁死不屈,我愿替我的同伴受罚!
另一段文字:作为一个兽人,我把胯下的战骑当作自己的兄弟,我被浸泡在肮脏的死水潭里,几天都没吃东西了,我的伤口似乎已经腐烂,里面早已失去了知觉,甚至我能感觉到里面不时传来****难耐的感觉,好像许多虫子在爬动,我知道那是伤口已经生长了蛆虫吧!战争不是我想要的!至少杀死自己同伴这样的残酷战争不是我想要的!
还有一段:我被拉了出去,起初我以为他们终于丧失了耐性,给我一个痛快,我这一刻反而放松起来,终于我要和我的坐骑在另一个世界相聚了。我错了,他们给我的口中灌入了一种黄绿色的液体,刺鼻难闻,一入口我只感觉到心中仿佛爆发一团熊熊烈焰。在烈焰里我的知觉慢慢消失,力量在增长......
整理机器,擦拭武器......
这本日记不知如何流落到了帝国情报部。
新的皇帝泽茗早已焦头烂额。自己早已经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懊悔不已,为什么轻信小人的谗言,赐死了唯一敢说实话,能和魔铁军团抗衡的将军?起初人们听说泽傲的部队在边疆作乱,许多贵族争相请命前去绞杀,等到bō_bō的战报通报上来的时候,举国震惊!前线的战争已经威胁到了帝国安危,再也不是许多大臣口中的什么毛毛虫,不值一提。
“还有那位爱卿能为我大帝国做出英勇的表率,带领勇士前去剿匪?”
迎接这位新皇帝的只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