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韦伦和清琅自然是用过了午饭才回到韦家,回来之后,清琅便躺下了,感觉异常的疲惫。依稀快睡着的时候,耳朵边上听到有人来禀告韦伦说老夫人请他过去,她也无心想这些,便沉入了梦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才听到门又响了,然后听到一阵脚步声,便感觉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随后便有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这时候,清琅抿嘴一笑,从他一迈步进来就知道是韦伦,然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道:“老夫人找你做什么?”
“说是因为年节的缘故,家里出去的多,进来的少,这些日子都入不敷出了,所以先暂时借咱们一万两银子周转一下!”韦伦回答。
听到这话,清琅不由得皱了眉头。因为郑国公府应该不至于此,郑国公的爵位虽然到老太爷这一代就完结了,但是圣上特别恩准要等到郑国公夫人去世的时候才会把永业田收回去。就算是没有永业田,现在郑国公府的庄子,铺子,田地等产业也足够家里开销的,更何况年节还都有皇上和贵妃娘娘的赏赐,就是韦伦自己的赏赐每年也会拿出去一些放进宫中使用,这明显的就是在和韦伦要银子。自从她嫁过来也快一年了,老夫人借口周转不灵已经在他们三房拿过三次银子了,一次一万两,一次五千两,这次又要一万两,仿佛他们三房是开钱庄的。而且郑国公府的花销和派头也都不小,家里的婆子丫头,小厮护院一共有好几百人,她也听到耳闻说是魏氏虽然管家不错,但是也拿了不少的油水。家里进进出出的钱一年可是不计其数,采买置办东西可是有不少的好处都被她和她的陪房给弄走了,对待下人们倒是严苛的,所以也不怎么得人心。只是老夫人那里喜欢她,大爷等几个兄弟也不说什么,所以魏氏便有恃无恐了。而且她和江氏又不受老夫人的待见,所以除了她还真是没人管这个家了!
清琅思量了一下,便笑道:“这银钱是身外之物,既然老夫人开口了,咱们没有不给的道理。只是我嫁过来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算上这一万两,咱们三房就拿出两万五千两了。你的俸禄和爵位一年不过几千银子,你这个人又不会拿别人的钱财,更不会贪污受贿,所凭的只不过是皇上的赏赐以及平时的军功。这样子下去,咱们不就坐吃山空了吗?”
怪不得这老夫人这么看她不顺眼,却是也没算怎么难为她,这其实是在银子上等着她呢!上次那本书的事被老夫人拿住,就是韦伦用给韦仁跑官来交换没把她怎么样。这个老夫人真是精明透了,不断的在韦伦身上找好处。都是一样的儿子,她怎么就这么厚此薄彼呢?据说老夫人平时别说是管她另外两个儿子要钱,还不断的把宫里赏赐的东西都给他们呢,好像这样的事从来都没有轮到他们三房过!想想他们三房在这郑国公府里住,吃,用,其实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钱,一年他们两个加上这十几二十多个下人一年的吃用也花不了两千两银子,这可倒是好他们这一年住在这里得花上两三万两,还不包括平时老夫人过寿或者是过节的时候他们三房孝敬的东西,这怎么算也是亏大发了!
听了清琅的话,韦伦低头想了一下。他自然也不是傻子,平时老夫人对他和两个兄弟厚此薄彼就不说了,他自从六年前从南边回来就在朝廷里领了差事,在圣上身边做事,每年会得到不少赏赐,记得大部分都被郑国公夫人要走了,当时郑国公夫人就说并不是她要儿子的东西,而是给儿子攒着,毕竟儿子还没有娶媳妇,没有人帮他打理这些财物,他又是个仗义疏财的,怕他都给挥霍了,所以便先给他攒着,等到娶媳妇的时候好好的风光办一场,剩下的再交给他以后的媳妇保管。可是,韦伦从边疆回来的以后却是听说老夫人给俞家下的聘礼却是只有八千两,像他们这样的门第拿八千两的聘礼简直就是太不入流了,他当时就有些生气!再去新房里看了看当时预备的家具,器皿,摆件等东西,虽然是说不上差,但是也绝对是不算风光。韦伦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不过也不便说什么,唯有自己拿了银子出来又重新置办了一些上好的。等到和清琅成亲之后,他婚前交给老夫人的那些好东西老夫人自然是没有拿出来给他媳妇儿保管,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自然这些事清琅是不知道的,韦伦也不便和她说。只是以后的事情可就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再有瞒不过的赏赐才拿一些给郑国公夫人送过去,能瞒得过的就私自拿回来了。不过年礼,寿礼这些大日子里还是会准备价值不菲的东西献给郑国公夫人的!
随后,韦伦便对清琅道:“你拿八千两的银票出来给我!”
听到这话,清琅便道:“八千两?老夫人不是要一万两吗?”以前两次郑国公夫人要银子韦伦可是没打过折扣的。
韦伦却是皱着眉头道:“我看着家里没有老夫人说的那般艰难。再说我不出征打仗也没有多少赏赐了,不如我就跟老夫人说家里手头上就只有这些了!”
听到这话,清琅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在韦伦这里起作用了。所以,便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了八千两的银票递给韦伦。为了像是那么回事,清琅故意拿了一张五千两的,两张一千两的,一张五百两的,还有五张是一百两的!韦伦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抿嘴笑了一下,便转身去了。
本来,清琅还在担心,万一要是郑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