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刘水文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树人先生您好,我是新青年杂志社社长李大召。
这个人物原本刘水文并不知道,后来大小说的编辑老潘跟他提起,他去万度之后才知道这号人物,也才逐渐了解了23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杂志《新青年》。
《新青年》是23世纪国内最具影响力的文学杂志,对于警醒世人与抨击社会以及推动文化思想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不过,不不幸的是,新青年创刊一年多就走上了停刊了道路。
根据老潘所说,新青年可能没法撑过7月份。
刘水文通过了李大召的请求。
“树人先生你好。”这是刘水文原本的刘水文qq,后来改网名叫‘刘树人’。那个叫四月的姑娘还问他为什么要改个这么奇怪的网名,刘水文就扯谎说是因为在杂志上看到了一篇叫《在酒楼上》的文章,觉得很好,就起了这网名。傻乎乎的四月相信了他的鬼话。
“李社长好。”刘水文听着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叫自己先生,感觉好别扭。
“原本不知道您的大名,今天一位朋友给我看了您的文章,瞬间崇拜得五体投地。”
这让刘水文不知道要如何回复。只是发过去一个冷汗的表情。
李大召意识到自己如此赤城的崇拜之心可能会被树人先生当成是拍马屁,就赶紧表示:“树人先生,我绝对没有要拍马屁的意思,我是真的十分喜欢你写的那篇《在酒楼上》。”
刘水文回复:“说说你喜欢的理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读懂了它。”
李大召赶紧啪啪啪回复:
【文中的吕纬甫本来是个敏捷精悍的人,但是经过多年的辗转流离与生活的打击,他的意志慢慢消沉下去。青年时代的理想消灭之后,他的生活没有了目标,只是‘敷敷衍衍’‘模模糊糊’的过日子。生活逼他走投无路,只能做些无聊的事情。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无非做了些无聊的事情,等于什么也没有做。’
这与现在的人大多一致,甚至,与我也是如此的相似。曾经我怀揣梦想,想要挑起壮的重担。可在一次次的打击之后,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不得不在柴米油盐的压迫之下选择妥协。现在的《新青年》杂志,本来是一本抨击当下文学疲软与社会现象的杂志,可在面对几家大刊的联名抵制之后,我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从一些无力的文章里找寻支撑下去的办法。
吕纬甫对自己的生活不满,但又无力自拔。您用形象的比喻来说明这种生活,像苍蝇飞了一个圈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我现在也正在经历这种悲剧,《新青年》从艰难的创刊,到如今艰难的支撑,这不就正是回到了原点吗?我感觉您的这篇文章写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想必不久之后,我也只能像吕纬甫一样,迫于生计而选则做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比如在街上摆个小摊卖卖二手书籍,或者是在某个图书馆里找份相对稳定的工作......】
一个人能把自己的处境带进文章里,那只能说明他真的读懂了这篇文章,而且感同身受,发起共鸣。李大召的一番话让刘水文震惊,他没有想到李大召竟然能把自己的处境如此完美的结合到文章人物当中。这的确是个不一样的人。
刘水文说道:“这下我一点儿也不怀疑你的新青年了,其实原本我挺怀疑的,以为那不过是一本哗众取宠的杂志,可是现在看来,新青年的确是一本非凡的杂志。”
“谢谢树人先生的谬赞。”李大召回复道,“只是如今新青年已经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它正在往两条路发展,要么停刊,要么沦为三流杂志,失去本身自有的灵魂。”
“怎么说?”
“难道树人先生没有看过关于我们杂志社的报道吗?”
“额,这个还没有。”刘水文有点不好意思,他的确没有看过关于新青年的报道。
“现在新青年的主笔与编辑都已经出走,投资者也已经撤资。我现在是要凭着一己之力养着一堆员工,如果七月期刊销售不好,那新青年就不仅仅是停刊那么简单,甚至是要解散倒闭。广告部与发行部的员工要发工资,印刷厂也需要支付高昂的费用,所以......”
“那为什么不先停刊,整顿好了再正常运转?”
“一旦停刊的话,就会影响读者影响市场,更是让对手有可乘之机。”李大召回复,“而且,也会影响作者投稿的质量。因为作者看到杂志社已经如此困难,很多人都会害怕稿酬的发放。”
刘水文回复:“这是正常现象,那有没有解决之道?”
李大召思虑之后说道:“现在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找到一个灵魂人物,一个大家,让他来支撑杂志社的门面,让他的文章挽救失去的读者,让他巩固其他作者的心。”
“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那个人就是树人先生您。”李大召敲打着键盘的手十分激动,连续打错了好几个字,删了又打,打了又错,又删又打,居然还错。如此反复几次,李大召深呼吸几口,冷静下来。然后压制内心的激动继续敲打键盘,“只是不知道树人先生您能否帮这个忙。”
刘水文看到李大召的话显然吓了一跳。让他给新青年当门面?这也太鬼扯了吧。他刘水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根本没有办法吸收读者流量,也没有办法巩固其他作者的心。李大召是不是喝高了?
刘水文将自己的疑惑告知李大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