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了,刚才自己在大街上见得那骑小马的女子相信也正是此人吧。
这“小子”诗文一出,全场皆惊。
钱谦益是有清一代有名的大才子,所言诗词自然不差,雪花似掌难遮眼,风力如刀不断愁!说不尽的忧愁,道不尽的气势!
在座虽说未能站出人来将这麻子脸掀翻,可是懂诗文、会点评亦是大有人在,这诗,不论气魄、押韵、内涵,岂不是都强于却才那梁姓小子的那首?
“好诗!好诗!”
一旁众人无不拍手称快,一来称这诗磅礴大气,二来则是称道这公子能挽狂澜于既倒,救了这楚楚可怜的紫云姑娘。
“你……”麻子脸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今日事先说好了是斗诗,若是真技不如人,自己还能强抢了去?这就不由望向赵有冯,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这诗真强于你那首?
赵有冯最近很挫败,自己号称是社学才子,可近日竟一败再败,刚才这小子吟诵的这诗文和自己那小诗相比,确实是高下立判,这就不由摇摇头,示意自己亦是黔驴技穷。
麻子脸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恨恨的一甩头,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今日,算是糗大了。
老鸨子有些肉疼,也有些得意,不过总算今日还算没冷场,自己苦心安排了这么久的大戏,真要是麻子脸一下就上来掀了场子,那也没啥意思了,这就不由胸脯一挺:“这位公子有才,可还有哪位公子上来挑战?”
这诗乃是后世大才子所作,谁人能打下马?
许久,没有人前来上台挑战。
老鸨子有些站不住了:“当真无人上来挑战?”
台下齐刷刷的少说二百汉子,一个个瞅着紫云姑娘都像是蚊子见了血,咋就那么沉得住气?
老鸨子不懂诗词,这就不由心里气道,倒是此时紫云姑娘开口:“公子这诗,真是道尽了悲哀,仿佛将那人屹立于风雪中唉声叹气的样子活灵活现的展现了出来,小女子从未听过如此好的诗文!公子大才!”
老鸨子这才如梦方醒,原来今日当真是碰见了硬茬子了,在场的人不是没人想上台,而是没人接的了这茬子!
“那就请公子上台吧,今日,今晚便可跟紫云姑娘把酒言欢、小叙一番了。”
没了热闹,好多看客这厅里一时也不再似刚才那么拥挤,这都纷纷离开,花落谁家已然知晓,这会儿还凑得什么热闹?
“小姐,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公子”身旁的丫鬟有些急迫,口不择言道,人已然走了很多,不再那么吵杂,狗剩耳朵尖,这就听到。
狗剩一笑,大家伙这会儿没热闹看了,自己的热闹却来了,恩师的女儿跑来妓院砸场子,如今糊里糊涂的摘得了头魁,看你如何收场!
哼,自己吟诵的诗文你随意的就拿出来用,活该!狗剩心里恨恨想到。
老鸨子和那些个还未散开的众人这就催促少年赶紧上台,这少年这会儿反倒沉得住气了,脸色不比那丫鬟好多少:“额,这个……这个有所不妥吧!?”
一个半大的姑娘跑来妓院嫖那风情万种的妓子!这是奇谈了,况且这半大姑娘还是自己恩师的女儿,李狗剩如今只想笑,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公子为何杵在那里?是嫌弃咱的紫云姑娘长得不够漂亮?”
按理说老鸨子这种人该是最会辨别男女的,可大概是由于人多吧,这竟也没看出来,李狗剩愈发觉得好笑了。
“狗剩,你一直在笑啥?没见今日花魁已然花落他家?”
小胖子疑惑道。
“智勇兄,我可告诉过你,我有一恩师唤作李大用,他有一独女?”
李狗剩笑道。
“对啊,说过啊,唤作什么欣儿的嘛。”小胖子道,半晌这才如梦方醒,瞅着这女子身旁的丫鬟一脸急躁,脸色通红,这公子也不似刚才的fēng_liú倜傥,难不成,难不成还是女扮男装不成?
“啥?你是说……”
小胖子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惊呼。
李狗剩笑而不语,算是默认,这妮子,万年不变的跳脱顽皮,今日,可还嚣张的出来?女子找名妓,这事儿!
“公子为何还留在原地?”老鸨子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了,这公子身旁人稀落了些,咋,咋这人瞅着像是个女儿身?耳垂上的穿的可是细茶叶棍儿?
难不成还是雌鸟?
古代青楼、妓院的大多都会豢养些龟-公、打手一类,像这些个来捣乱的自然是没有好下场的,老鸨子面色一凛,这也不由有些发气,这人,竟还戏弄到自己头上来了!
“你这小子,得了这天大的便宜,竟还直愣愣的杵在这儿?”一个男子亦是吃惊。
想那紫云姑娘聪明伶俐,这会儿早就看出端倪了,这也不由为这“公子”捏一把汗,这人古道热肠,刚才怕也只是想帮自己,可如今,如何才能过了老妈子这关?
老鸨子再傻这会儿也看出来了,眼中一抹寒光闪过,形容像极了还珠格格里皇后身边那老嬷嬷,哼,看来要教训教训这妮子了。
“来人啊……”老鸨子大怒,这就喊道,不成想却才那得了魁首的公子竟然一下被吓得哇哇大哭,身旁那小丫鬟亦是梨花带雨,今天,看来是闯祸了,早知道无论如何也要拉住小姐啊!
“等等,我有话说。”
李狗剩挥手道。
再怎么说这李兰欣也是自己恩师的女儿,这要是被扣在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