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的致歉:前面第十六、十八、二十三章中,沃龙的名字用错了,应该是孔铭。呜呜,对不起!吓死宝宝了!)
蓟城电视台,原蓟城初赛站点,现在是超星大赛决赛现场。
熟悉的大厅就在前面了,周雨看着它感觉很亲切,前几天她还在这里大放光彩呢!
进入大厅,她顿时惊到了——
几十种不同的音乐混在一起,直击耳膜,上百个青少年在认真地舞蹈,跳什么舞的都有,中间还夹着教练的高声训斥,热闹非凡!
周雨穿行在其中,没有人注意她,也没有人管她。
敲门,进入办公室。没人抬头望她一眼。
怯怯地走到门边一人身边,腰身问:“你好,我想请问周雨是怎么退赛的?”
听到问话,里面一个人站了起来,正是初赛时赞扬她的蔡评委。他对周雨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你怎么退赛了?”好不容易见到倪香再现,这小丫头却整出退赛的幺蛾子,让他很不开心,语气中不免带着埋怨。
“我今天正是来问这个的,我没说要退赛。”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帮你问问导演。”蔡评委拿起电话就打:“导演吧…什么?…台长说的?…”
“小丫头,你自己去问台长吧!是他下指示退你赛的。”蔡评委平时就看台长不顺眼,不想为了周雨的事去掺合。
见蔡评委有些不开心,周雨也不敢问他台长室在哪。谢过他,赶紧抽身出来。
走走问问,终于找到了台长室。
站在紧闭的门前,周雨吸吸气、壮壮胆,才伸手敲门。
“进来。”里面有人在喊。
推门进去,坐在办公桌前的是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脸上肉多,将五官都挤小了,一双大耳吊在肥肥的头上。他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您好!我是周雨。”周雨盯着台长手里的那支鸡毛笔,“我没有退赛!”
半天没有回音。
“周雨——你不是打电话来退赛了吗?”台长用鸡毛笔在文件上沙沙地签着名。
“可我没打任何电话!”周雨解释。
又是半天没有回音。
“你没打,蓟城赛区难道还有第二个周雨?”
“我真的没打!台长能找出来电的号码不?”周雨心平气和地说。
“一天那么多电话,我怎么找?”台长还是头也不抬地说,“你走吧,我还有事。”
“那你怎么证明是我打的电话呢?”周雨有些生气地问。
“我说是你——就是你打的。”
“真是岂有此理!”周雨气得牙痒痒。
“小小年纪说话那么冲,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吧!”
“明明该举证的人是你!你说我退赛,我就退了?那我说你杀人了,你是不是就杀人了?”
“你说我杀人了,等于没说!如果我说你杀人了——”台长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周雨,肯定地说:“那就是杀了!”
周雨冲出办公室,砰!用力将门带上,骂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句脏话:“混蛋!”
咚咚咚,下楼,冲到楼下地坪才开始呼呼喘气。
当小乞丐时也受过不少白眼,但从未见识过如此无耻之徒,周雨气得两手微微发抖!
情绪稍稍缓解后,周雨又去找了蔡评委。
“肯定是不行吧?”蔡评委将周雨带到楼下,问她。
“是的,他说我打电话退赛了。”
“该死的!不知又在和谁做交易!”蔡评气得咬牙切齿,“现在比赛播出效果很好。下回可能会二年一办,一年一办也不是不可能。下次来吧!”
“好,谢谢叔叔!”周雨满脸感激。
“对了,丫头,我不知道你哪里得罪了那些人,他们只手遮天,咱们搞艺术的没那时间与他们斗!”蔡评委无奈地叹口气,“下回你想办法换个名字吧,不要让他们认出来。”
“好的,让叔叔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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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孤儿院,扛上锄头,开荒,速度奇快。
吃过晚饭,想做作业的周雨怎么也静不下心,而且手臂和肩膀隐隐作疼。
她出了孤儿院,在马路上低头走着:金哥哥,我们的认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缘份呢?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轨迹应该完全不一样吧!为了阻止我们见面,这只无形的手伸得也太长了!是谁透露了消息呢?
此时的周雨不知道,她的身后已有一位护花使者在跟着她。他没有上来打扰她,只是默默地跟着。
走了许久,回转身,才发现孔铭:推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来了?”周雨有些意外。
“电视里说你退赛,所有过来看看。”孔铭故作轻松。
“你怎么知道我比赛的事?”除了倪露和琦儿,她谁都没告诉。
“琦儿在学校说的。”
“琦儿哪天在学校说的?”
“前天,她开心地告诉大家你要上电视了。”
“原来这样!”
“你猜到退你赛的是什么人了?”孔铭问。
“大概能猜到。”周雨说。
孔铭停了脚步,看着周雨说:“告诉我是什么人?”
“你不要管!”周雨不想让孔铭牵扯进来。
孔铭将自行车停好,站在周雨面前,两手轻抓着她的手臂,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好吗?!”
“我也只是猜测,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何人。”
“告诉我你的猜测好吗?与谁有关?”孔铭有些急了,抓住周雨的手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