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课,教授宣布下课。
饥肠辘辘的同学们箭步如飞,快速地奔向食堂。
不一会,便只剩下发呆中的金远仪一人:衣袂飘飘中,那眼睛,多么熟悉;那眼神,清澈如水。这人,不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吗?她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的祖宗!你怎么还在这呢?”杨峰跑得气喘吁吁地,扶着教室门框说。
金远仪什么也没听见,仍就在本子上沙沙写着。
杨峰好奇地走过来,小声地念着他在写的信:雨妹你好!
“又在给你小情人写信啊!饭都不吃了?”
杨峰继续念着信:“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请问你第一次见我时,你在做什么?我们抓泥鳅时唱的歌是什么?”
“看就看了,拜托不要念出声来好不好!”金远仪边写边说。
“好好好!吃完饭你再慢慢写行不?”
“走,陪我寄信去。”金远仪将信叠好,站起来就走。
“这就写好了?”杨峰问。
“好了。”
“可是你不饿吗?我们先吃饭吧!”
“买个快餐在车上吃吧!”金远仪说。
“在车上吃?我们要去哪?”杨峰一脸疑惑。
“去歌舞林。”
“哥们,你是不是真中邪了?这会儿还早着呢,你去了人家也不开演啊!”杨峰没想到金远仪会比他那群基友更迷锦画。
俩人急急地赶到歌舞林后门,像狗仔队一样蹲守着。
演职人员们开始进场了,可是没有锦画的影子。
“给你票。”杨峰早就没耐心了,他在街边溜达了一圈,去买了票回来,见金远仪还在认真地盯着那入口。
“走吧,快开演了,她肯定进去了。”杨峰觉得自己这朋友完了,已彻彻底底地被俘虏了。
“你先进去,我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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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远仪进入演播厅刚坐好,主持人就已在报锦画的节目了。
这次她换了一支舞,但还是以柔美为主。
金远仪痴痴地看着她,脑海里将背景换成了竹林,前面小溪的水哗哗流着。
“我先出去了!”锦画一下台,金远仪就要走。
他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装进打彩的信封,写上锦画的名字,投进了打彩箱。
“难得呀,从没见你这么大方过!”跟在他身后的杨峰嘲笑他。
“你怎么也出来了?”出了演播厅大门后,金远仪问杨峰。
“看我们英俊潇洒的金皇子怎么把妹,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的,我岂能错过!”杨峰揶揄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有个小情人吗?跟你鸿雁传书的那个周雨。”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金远仪白了一眼杨峰,“帮我找到锦画,一年里所有的活动我请客。”
“此话当真?”杨峰来兴趣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俩人边说边走到后门时正碰上超星宝贝出来。
“俩位帅哥是来找我的吗?”
“嘿嘿,我们在等——”杨峰陪着笑脸。可是话没说完就被金远仪抢了去。
“我们在等你,杨峰想请你吃夜宵。”
杨峰看向金远仪,投过去一个为什么的眼神,被无情地忽略掉了。
“我很乐意。”超星宝贝说。
“好吧,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金远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峰不得而知。但他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这时自己只需要配合就行了,谁叫他们是好朋友呢!
“这就你说的好地方?”来到一个路边摊后,金远仪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儿的烧烤老好吃了!”杨峰一脸吃货相。
“吃烧烤,那我们配点小酒吧!”金远仪一反常态。
“金皇子私会妙龄女郎,烧烤店酗酒!”杨峰打趣,“明天报纸的头条,标题我都帮记者想好了!”
超星宝贝娇羞地一笑,这可是她梦寐以求好久的画面。如果真有记者拍到该多好!
“我敬俩位哥哥,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关照!”超星宝贝一口干了那一小杯清酒。
“你舞跳得好,打彩是应该的!”杨峰说。
“来,我敬你一杯,有事想找你帮忙!”金远仪和超星宝贝碰了碰杯,一口干了。
“什么事金皇子尽管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让你帮我见一个人!”金远仪说。
“见一个人?难道还有金皇子见不到的人?”超星宝贝有些奇怪,“谁?”
“你的同事——锦画。”金远仪说。
“她!”超星宝贝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上哗地浇了下来。原来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害她白高兴了半天。
看来好事是落不到她头上了,不过,也不能落锦画的头上。
以前的她在歌舞林那就是老大,每晚上的打彩将近有一半是她的。自从那个神秘的锦画来了后,她的打彩就大大缩水了。第一的位置估记也快保不住了。还以为今晚总算有惊喜,得到金皇子的青睐。原来还是为了她,真是该死!
“很为难吗?”金远仪见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小心地问。
自知失态的超星宝贝立马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刚才在想,怎样才能办成这事!”
“那让你费心了!”以为她能办成事的金远仪有些急切地说。
“锦画每天来无影去无踪,连我们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你们都不知道她从哪进来的?”杨峰好奇地问。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