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能量突兀出现,打在文杰面前的水面上,激起一片水花,不少水滴落在文杰身上,在蓝衫上晕开点点水痕,沾湿的蓝衫越发鲜亮。
只是,文杰依旧那么静静的站着,毫不在意,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了。
风拂过脸颊,吹动脸边的发丝,清瘦了很多的轮廓在银丝见若隐若现。
玄女站出来,来到文杰背后,轻轻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单薄的背上,轻轻磨砂,语调缓缓:“老公,告诉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文杰依旧那么呆呆的站着,看着眼前水面,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猛地,一阵风吹过来,带起一片沙尘,枯叶纷飞,迷人眼目。
玄女大惊,下意识将文杰护在身后,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一声冷笑,黑袍人突兀出现,停在玄女面前的半空。
玄女大惊失色,立刻祭起月轮,护住自己和文杰:“你怎么会来这里?”
黑袍人冷哼:“你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们死了?我会忽略这空间碧玉?真是太天真了!”
玄女面色变得阴沉,冷冷一哼:“废话真多。”说着,身形已经腾空而起,神力运转,周围被一片黑暗所笼罩。
“够了,都歇会吧。”猛地一声呵斥,让玄女和黑袍人均是一愣,双双收手。一瞬不瞬的看着转身面对他们,并出口训斥的文杰。
玄女立刻回到文杰身边:“老公,你没事了?”
文杰无奈的白了玄女一眼:“我什么时候有事过?”那一脸的无奈与不解让人郁闷。
玄女低头,声音显得有些无辜:“老公,明明是你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们和你说话你都不理。”
文杰叹息:“所以你们就想出这个馊主意?”说着,一脸无奈的看向半空的黑袍人:“玄冥,下来吧!我知道你长的高!”
黑袍人将风帽拉下来,露出玄冥那张冰冷阴沉的脸:“你是故意的对吗?”
文杰端了端肩膀,有些无奈:“我只是不想做什么而已,有时候,说话什么的也很累的。”说完,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依旧静静看着水面:“有些事还没想明白,我还要再想想,你们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玄女望着文杰瘦弱的背影,满眼心疼:“好吧,老公,你要注意休息,我们不会来打扰你了!”说完,便与玄冥离开了。
感应到玄女他们真的走了,文杰才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过面颊,留下一抹冰冷,就如文杰此刻的心情。
站在云端,冥焱手中拿着那块不起眼的龙纹玉,一直想着,自己曾经丢掉的记忆。刚刚幽夜的表现让冥焱有些疑惑,他竟然想要这块玉
不知为什么,冥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幽夜的要求,或许,在冥焱的下意识里,这块玉很重要,代表着什么特别的意义。
只是,刚刚幽夜的表现有些奇怪,说不上哪里奇怪,就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幽夜愤怒的一把推开眼前的茶具,一套精致的茶具就此落地摔得粉碎,彻底悲剧了。
气的手都在发抖,所有人都在为那个废神伤心。云裳连理都不肯理自己。冥焱明明已经失忆,却依旧守着那块废玉。还好将自己所有的部下都带出来了,否则,他们就要跟那些原住民一样,永远关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
还好这个煞星死了,终于不会有人再阻挡他的脚步了。
陈群露和冷月儿依旧呆在文杰的别墅,没有出门过。他们知道,文杰死了,也和云裳他们一样,在伤感中煎熬。
最开心的,还要数梦了,这个人见人爱的小公主还不知道文杰已经遇害的消息,依旧每天辛苦修炼,期待着有所成之时,去见文杰。
终于,半个月后,李梓忻就在幽夜的暗示下,拟了传位诏书,身心俱疲的他想回无极门,陪师傅和其他在凡间的哥哥们。
至于那个葬礼,李梓忻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集了对文杰感情深厚的一些神族,做了个简单的送别仪式。毕竟文杰连神魂都没有了,所谓的送别,也只剩下仪式了。
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又进了一步,幽夜满心欢喜,更加努力,博取了众多好感,为以后的继位打基础。
三天后,文杰离开了大成家,在四方城的城郊建起小筑,干脆在这里生活起来。
玄女和玄冥有些搞不懂,文杰为什么会什么都不做,心甘情愿的当一个死人。这里,就像个监牢,除了文杰,谁都打不开,外面什么样了,他们也无从得知,却又不敢贸然打听,只能等在这里。
新屋刚刚建好,房间里还飘着红木和泥土的味道。文杰就躺在简单的木床上,抬眼看着屋顶,又开始神游起来。
晚上,玄女端着饭菜进来:“老公,吃点东西吧。”
文杰回头,看向玄女:“想问什么就问吧!”
放下手里的饭菜,在床边坐下,轻轻拾起文杰的手:“你瘦了好多。”
文杰苦笑:“还好,感觉自己冷静多了,想通了很多事。”
玄女认真看向文杰,幽幽开口:“你有神力了。”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语气。
文杰点点头:“不然怎么打开空间碧玉。”
玄女淡笑:“是啊,为什么不使用?”
文杰摇摇头:“很弱,是我刚刚领悟的一种新型能量,它来自于愤怒的情绪,很难掌控,还是少用为妙。”我觉得话说的很平淡,却给玄女带来了天大的震撼。
新型能量,情绪生成的能量,这意味着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