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个认知,我浑身就来了些力量,用力地爬到门边,竖起耳朵听。
“顾总,您在里面吗?”
真的是他!
我慌忙在里面敲着门,算是给他做的回应,然后谨慎地出声:“你好,你还记得我吗?白天的时候给我发过传单的。”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我以为是他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毕竟他给很多女人都发过传单。
或许,他已经走了?
“记得,记得。”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他说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后面的话却又让我不得不紧张起来。
“我知道你被我们老板关在里面了。”
所以,他是来试探我的,还是?
见我长时间没有回应,他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只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你。”
我狐疑地问他:“为什么?”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我发传单时跟我说谢谢的人。”
我一下愣然。
人的感知就是这么奇怪。这是一个人在做出自我判断时选择的理由。
然而我并没有其他办法,现在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只有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即使选择错误,至少也不会僵持在这一潭死水里,至少在那个选择过后会是另一番境地。
他说,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我。
我问他能不能想到办法搞到钥匙,或是将锁砸开。然而这两个方法都被否决,一是这间办公室的钥匙只有老板一个人有,二是砸锁的话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再逃,恐怕是难上加难。
最后,我给他报了一串数字,请他帮我打个电话。
不久后,他就回来跟我说,电话无法接通。叫我不要着急,他会继续打的。
所幸许文文的牙齿可能伤得比较严重,很久都没有再来。
一直到半夜,许文文终于来了,只有她一个人,一上来就给我一巴掌,牙齿里可能塞了什么东西,骂我的声音里含糊不清,可我却还是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路遥,你居然敢让韩博给阿琛打电话!你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巴掌打得我迅雷不及耳,差点背过气去。本就没有什么体力,现在更是眼瞭乱,等我反应过来,明晃晃的刀子闪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