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鲁南把手从我口中拿出来的时候,我整条舌头都瘫了,想说话,但无法发出声音。
我没有哭,再疼我也没有去哭,只是眼睛里分泌出一些ròu_tǐ被刺痛,而有的一点泪花儿。
面对他,我不但不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而且,只有受折磨的份儿,他连话都不让我说。
我只想不让他痛快,只想死的容易点了,恶狠狠的瞪着他!
但怎么会让我容易死。
我的衣服被撕开,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的很难接受,终于崩溃了,失声大哭起来,曾经他看过比这更露的,但此刻却是不同的场景和感觉。
我试图低下头,用发丝遮挡,但不出意外的,我的发丝被一把抓住,放到脑后。
呈鲁南做到了,让我生不如死。
正当我以为,我这次不被杀也会自杀的这个瞬间,呈鲁南忽然脸色煞白,身子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怎么了?
我心头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呈鲁南直挺挺的倒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他心脏病发,但却不是的,他趴在地上,我明显的看到他脊背有枪眼儿,枪眼儿还在滋滋的往外流血……
我本能的向厂房门口望去。
这一瞬间,我还以为我会看到袁哥,好像记得之前有告诉过袁哥东南方向,厂房这个地址。
但我并没有看到,看到的只是一瞬间从厂房角门一瞬间抽回的一只拿着枪的手……
泪眼朦胧,我看不清,用力的眨眼,想看清楚,但那只手已经消失。
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呈鲁南就这样倒着,看着跟死了一样,而外面更是安静,只能听到老鼠打架尖锐的叫声。
袁哥呢?
我慌乱的四下张望,但并没有看到袁哥的影子,刚刚的那只手,的手不是那样子,而倒是……
想到这里,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顾晨吗?他醒了来救我吗?
我激动的哭着,舌头的疼痛几乎全忘记了,越发的肯定那只手是左手,那只手修长白皙,就是顾晨的手。
可是为什么,突然又消失了?
顾晨呢?出来啊!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呐喊,但顾晨终究没有出来。
脑子一片混沌似得,又胡思乱想了很多,但却没有想通。
难道是我想多了,太想顾晨了吗?眼花了?
应该是的。
那把枪装了消音器,好像就是袁哥那把,袁哥怕出事,不想露面,直接走人。很符合常理……
如果是顾晨,就想不通他救了我,怎么还会消失了,更何况我亲眼看到他都快死了,虽然说植物人又苏醒的可能,但怎么感觉这种运气不会在我们身上上演的。
心慌的没办法想任何,只想从呈鲁南这个死人身边逃走。因为被警方知道我在这里,那情况就麻烦了,搞不好我会做替死鬼,甚至会逼问我凶手,不管是谁救了我,是袁哥还是顾晨,我都不能乱说一句,离开装着不知情,让他的死成迷……
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我该怎么离开?
然而,让我没想到人出现了。
王玲儿,她伸头偷瞄了一眼,看到我的情况不禁有些傻眼,吓坏了,但不得不强撑着进来,跑到我面前腿都软了,赶忙给我松绑,“安心,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怎么这么多血。脸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我不能说话,很想问她怎么又回来了,问不出口,只能猜测,她是担心我,但并不是的,我扶起她想离开这里,王玲儿却稍微挣脱开我,到前面她曾被绑着的地方,四下翻找,终于再一堆木头缝里,找到了一个手帕。
很旧的一个白色手帕,由于年头久了,有点泛黄,但看上去除了刚刚沾的一点木屑,十分干净。
王玲儿很小心的捧着手帕,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似得,支支吾吾道,“顾晨送我的。”
我这才明白,她是偷偷回来找手帕来了。
我和王玲儿探头探脑的走出厂房,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四下张望也是无人。
呈鲁南的手下呢?
我找了一根木头,在地上写出来,问王玲儿。
“我来的时候没有人啊。”王玲儿有点茫然无措似得回应,紧接着又催促我,“快走吧,这里太可怕了,死人了。”
我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返回了厂房,看着呈鲁南的尸体,想了很多。。
刚刚救我的人,多半是袁哥,他开枪杀人后,尸体不处理,警方会找到他的吧?而且呈鲁南抓过我的头发,被扯断的发丝再这里散落……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学着电视剧里的一些情况,找到尖锐的刀锋似得东西,把呈鲁南身体内的子弹头挖了出来,握在手中,又用那尖锐刀锋似得东西,拼命的捅着呈鲁南的伤口,毁坏他死亡真相的证据,很用力,仿佛是在报复他刚刚对我的行为一般,很痛快的捅着,鲜血外流,好像捅到了心脏,鲜血一下子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底说不出的痛快,死吧,没人可怜你!
我再厂房外找到半罐汽油,直接提着浇到了呈鲁南的身上,周围的木头上,从呈鲁南身上翻出燃油的打火机,点燃,扔到了呈鲁南身上,转身便拉着王玲儿跑……
大火瞬间便将厂房包围。
烧吧。烧吧。把所有证据都烧没!
王玲儿看着刚刚我的模样,都吓傻了,被我拉着跑的双腿还不停使唤,几度险些跌倒,让人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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