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傅筠庭走的很彻底,接连两天苏梓都没有在别墅里见到他。
偌大的别墅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期间她的身体也在慢慢复原,只是咬伤的舌头没那么快好,吃东西喝水的时候难免碰到,每次都疼的连心都跟着抽。
他的别墅比她想象的要大,关于这些打打扫扫倒是难不倒她,在秦家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因此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为了迎合秦楚的口味,她还特地报了一个烹饪班。
后又见他每次回来累的直捏眉心,她干脆又报了一个按摩班。
白天秦楚和苏染都不在,偌大的家里也就她一个人,有事做也不至于闲的无聊,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简单安稳的过一生,哪怕秦楚不爱她,至少也是她的亲人,和苏染一样的亲人。
如果不是她撞破苏染和秦楚,假面的幸福会不会维持的久一点呢?
可惜,时光难倒回,世上也没有如果一说
傅氏大楼顶层。
傅筠庭慵懒的仰躺在老板椅上,修长笔挺的长腿交叠搁在办公桌上,如雏鹰般锐利的黑眸一瞬不瞬凝眸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画面上,一个瘦弱较小的女人正在忙碌着什么,眼见她双手拿着拖把,正卖力的在收拾屋子。
额间偶尔有碎发落下,她手脚利索的别再耳后,看她一会拖地,一会又去擦桌子,跟着便在厨房里忙碌,一刻不停似乎,待一切整理好,画面内的女人望着干净的屋子,巴掌大瘦弱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仿若这是她最乐意做的事。
修长的手指按下电脑屏幕,屏幕顿时黑了下来,连同画面里的女人一同消失。
傅筠庭伸手揉捏着眉心,眉宇间隐隐流露一丝疲态,闭上眼,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慢慢浮现脑海里。
那仿若是一道结了痂的伤疤,每每想起,剜如一把利刀将血肉划开,割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天,蒙蒙的下起了细雨,苏梓单手撑伞,怀中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身着一身黑色雪纺长裙,脚下是同色的黑色平底鞋。
她来到父亲的墓地时,远远看见苏染背对着她撑着伞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见她身着一身黑色连体裤,细跟的凉鞋,而小腹处已经微微凸显。
“你来了!”
苏染没有回头,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才问的,她的声音不大,在空旷的墓地内显得幽深,仿若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
“嗯。”
苏梓点点头,走近父亲的墓碑,弯腰身将怀中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贴着父亲年轻时的照片,慈眉善目的模样和蔼可亲,温润如玉的笑容好似在对她们笑。
酸胀的眼眶红了红,苏梓站起身对墓碑上父亲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爸,我和染染来看你了!”
苏染嗤笑了一声,嘴角噙着一抹嘲讽。
“苏梓,这里没有外人,没必要装的那么像,每天这么装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