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温度的拖鞋穿入她脚上,温暖的温度至脚尖蔓延至全身,苏梓闷闷的站在他面前,他很高,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她看他要仰起她的脑袋。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们萍水相逢,他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活得高高在上,她不过是生活在低端的蝼蚁,牛马不相及的两人,他却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救自己于危难,是巧合吗?
她不信。
“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
傅筠庭看了她一眼,手指挑起一件离自己最近的衣服,往她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塞到她怀里。
“去换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还没回答我。”
苏梓抱着衣服,倔强的等他回答。
“乖,去换上。”
他按住她的肩膀,强制性的扭过她的身体,将她往卫生间里推,苏梓挣扎着不肯走,就算他不回答,她也不想出门,她惧怕人群的视线,她不想站在人群的视线下,她不要。
“我不要出去,不要!”
“我不介意帮你换,反正你身体的哪一处是我没见过的。”
傅筠庭装势松开她的肩膀,绕过她身侧走到她跟前,纤细的手指顺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滑到她的腿根处。
苏梓吓得抱着衣服退开,一双美眸倔强的望入傅筠庭眼内,就算如此,她身形微颤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了她,那极其隐忍住的脆弱。
“能不能…不要带我出门,我…不要看见任何人。”
苏梓带着哭腔,美眸内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怀里的衣服因她手指的用力而被揉皱。
傅筠庭走近她,伸手心疼的将她纳怀里,他知道那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可日子始终还是要过下去的。
“安以夏的订婚宴在一周后。”
傅筠庭知道她能懂他的意思,靠在他胸口的苏梓隐忍着泪意,上午傅筠庭接安以夏电话时,她其实也听到了,可是,她真的无法克制心底的恐惧,她真的不想出门。
可是,她明白,她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人,一辈子躲在这里,和依赖他……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他安抚道。
苏梓咬了咬唇,才点下头。
一路上苏梓都有些紧张,纤细的手指紧紧的缠在一起,唇瓣被她咬的发红,甚至身体还有些轻颤,只是她极力的压制着,最后索性闭上眼睛。
直到傅筠庭拉着她的手下车,她才知道傅筠庭没带她去人群密集的地方,而是来了a市最高的山顶上。
那距离月亮和太阳最近的地方,她和傅筠庭并肩坐在车头上,同时仰望着浩瀚无际星空,圆圆的月亮下繁星点点,不得不说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好。
苏梓长吁了一口气,继而转头,对他说了句谢谢。
“喜欢吗?”他问。
苏梓点点头,仰起巴掌大的小脸,满足的凝望着,脸上一片柔和。
宛如瀑布一样的长发随风而扬,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沿着精巧的鼻子往下,两片薄唇轻抿着,月光洒在她美丽的侧脸上,随着她仰起脸的动作,时光仿若在这一刻被定格。
坐久了,身上不觉泛着冷意,苏梓不自觉的收拢衣服,届时一股温暖落入她肩头,苏梓下意识垂下头,一件黑色西服盖在自己身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后,傅筠庭伸手纳入她腰间,让她靠进他怀里。
“想不想看日出。”
他的声音宛如大提琴上的尾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苏梓仰望着天空,身后是他温暖的体温,带着属于他气息的西服外套盖在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顷刻将她包围。
一抹红晕染上脸颊,她轻轻的说好,模样温柔。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一轮红日从城市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火红的朝霞渲染着整个天际,为山脚下的城市熏然上一层薄雾,置身于如梦如幻中。
山上的鸟儿传来清脆的加声,清晰的空气迎面而来,火红的朝霞将相拥而坐的两人渲染其中,旁边大树摇曳,唯美的画面仿若是炫彩的油画泼墨,美得不可思议。
回去的路上,苏梓沉睡在副驾驶座上,傅筠庭动作温柔的将西服盖在她身上,她侧睡在倚腹内,双手枕在发丝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眼睑处落下一排阴影,薄唇微微勾起,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温柔如玉的脸上一片柔和。
傅筠庭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她美丽的脸庞,却在触及她面庞时,腾在空中的手骤然屈指拽成拳,皱了皱眉掩饰掉心中泛起的涟漪,眼底抹过一丝凉意,别过头快速的发动车子回了别墅。
自此以后傅筠庭会时不时主动带她出去,她从起初的抗拒和排斥,到后来的渐渐接受和适应,傅筠庭至始至终一直站在她身边陪在她,将她从黑暗的深渊里拉了出来,而安以夏的订婚宴也越来越近。
订婚宴的当天,苏梓正准备换安以夏寄来的礼服时,傅筠庭直接将她手上的衣服仍在床上,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直到傅筠庭牵着她的手来到“皇庭”时,苏梓脑海里都是懵的,“皇庭”可是a是最贵的衣橱和化妆间啊,据说这家店的老板是化妆界的神奇魔术手,不过他不是经常帮人化妆,单靠一个缘字。
为人低调和神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