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与被张驰跟踪的薛甲一动手,才知道这人就是个普通的青年,一点武功也不会。沈麟施展擒拿手,只用了三分力量,就把他制住。
左看右看,这人就是薛甲。
跟着薛甲的两个男子一看情势不妙,掉头就跑,被朱上树在背后踢倒,踩在脚下。
这是一条胡同,一边是建筑工地,脏乱不堪,所以行人极少。
“老子聪明了十几年,现在才知道糊涂真的闹心。我问你,要如实回答哦。”沈麟扣住薛甲脉门,他乖乖的跟着到了墙壁边,沈麟声音慢慢的变冷,一个字就宛若一把刀子,“你到底是不是薛甲?”
薛甲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说他就是叫薛甲。
沈麟一个耳光打过去,薛甲鼻孔和嘴角淌出血迹,“老子再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这人叫薛甲,到不足为奇,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不凡少数,但是叫同样名字,而且一样长相的两个人,就特别奇怪了。
“薛……”薛甲不敢面对沈麟。
没等他说完,沈麟吼道:“薛什么?”
“薛龙。”薛甲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本能的就说出真实名字。
薛龙,薛甲,两个人之间是否有关系?沈麟狠狠的拽着薛龙的头发,蹲在地上,在灰尘里写了一个字,“认识这个字么?”
“认识,死。”薛龙已经被吓得声音发颤,身体发颤,一下子坐在地上。
沈麟掀起薛龙马甲的衣角,往薛龙脸上蹭,血液和汗水混合,狼狈不堪,汗渍流进嘴角,腌渍的滋味真难承受。沈麟命令朱上树把那两个小混混带过来,“你们看到了吧,不说实话,就和薛龙一样,挨一顿爆打,而且要处死。”
话不多,两个小混混惊骇的哆嗦起来。
沈麟指着不敢抬头的黄毛小混混,“你说,薛龙为什么冒充薛甲?”
“他没有冒充,他就是薛龙,我们叫他龙哥。两位好汉,我们就是小偷小摸,弄几个小钱,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就饶了我们吧。”黄毛混混慌乱的说出来,前言不搭后语。
对于这些,沈麟不感兴趣;如果在最初制住薛龙时,他说自己就是叫薛龙,沈麟也早就放开他了,因为这是一场误会,张驰误把薛龙当成薛甲。
偏偏不是这样呢。
“北斗王娱乐城及正山阁赛场老板冯雷手下的第一保镖薛甲和薛龙是什么关系?”沈麟抹着薛龙脸上的血迹往黄毛混混脸上抹擦。
“薛甲是薛龙的双胞胎哥哥。”黄毛小混混不敢隐瞒。
朱上树凑到沈麟近前,“小爷,是不是冯雷使用了鱼目混珠之计,把张驰骗过,连宁凤凰也蒙在谷里。”
沈麟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绝不能轻易放过薛龙。他踱了几步,猛地抬头,朱上树立刻心领神会,取出一把金黄外鞘,明闪闪的弯刀,长约八寸,中间有韭菜叶似的凹槽,里面镶嵌着红绿宝石,彰显其名贵与年代久远。
沈麟接过短刀,毫不留情的在薛龙左手背上画出一横,“给老子说明白,你是不是跟着冯雷,冒充过你哥哥薛甲?”
薛龙痛的呲牙咧嘴,连连摇头。
沈麟冷笑一声,又在一横的左端划出了一点,这一下比那一横要深一半,薛龙顿时哎呦起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融合血迹,淌到前胸。
“薛龙,老子在你左手刻出你的名字,老子从来不做暗事,提前告诉你一声,到龙字的最后一笔,会把你的整个手穿透,你和你哥哥兄弟情深,老子在你右手再刻上薛甲的名字,走到哪里,你们兄弟形影不离啦。”沈麟说到最后一句,尾韵拉的很长。
短刀尖落在一横的右端,方位略微偏斜,刚划了一半,鲜血喷溅出来,薛龙“噗通”就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饶你可以,如实的回答问题,五天前你是不是跟着冯雷去过白虎山?”
薛龙连连点头,全盘托出实情。
不止一次,薛龙在冯雷和薛甲的授意下,冒充薛甲,包括去白虎山,他和冯雷另一个保镖赵乙形影不离,于是所有人都以为是赵甲。
每次做这样的事后,冯雷都会给他一大笔钱。
既然去白虎山的是薛龙,那薛甲极有可能留在天岳市装扮成黑衣人,把沈麟他们劫持到西郊竹海。
“薛甲,冯雷,老子和你们没完,老子追缴你们,直到成丧家之犬为止。”沈麟怒火烧胸,狠狠踹了薛龙一脚,招呼朱上树马上返回正山阁黑拳赛场。
刚走到胡同口,沈麟又站住,以前的事情搞清楚了,单丹虹失踪还没一点眉目呢。
见到沈麟去而复返,薛龙和两个小混混又蹲在地上。薛龙捂着受伤的手背,血水从指缝间流出来,样子极其痛苦。
“不不,我绝对没做这件事,两位大侠,你看我一无武功,二无仙术,怎么能参加劫持你朋友的事呢。”薛龙听完沈麟的叙述,连忙为自己开脱。
沈麟也确认薛龙干不了这样的事,不过他或许知道些内幕。
“昨天发生的事,我一点不知道内情,不过我化装成我哥,跟着冯雷去白虎山,我哥留在天岳市的计划是一个叫张妩媚的女人想出来的。”
沈麟咬牙切齿,张妩媚这sāo_huò真是块骨头,难啃的很,她在公共卫生间哭啼流泪,发誓改正的场景犹在,可却暗地里又做起坑害单丹虹的事。
同时,沈麟也觉出张妩媚是很聪明的人,做什么讲究策略。
这样的女人要比武功一流,头脑简单的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