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琝却没有动怒,只是扭过头,并望向绿柳,眼底里却没有方才跟顾思然对恃时的那点恼怒,倒是添了好几分柔和。
“绿柳,咱们走吧。”语毕,都没有让绿柳给顾思然请礼,就拉着绿柳离开了。
顾思然见着,却是气得上气不拥下气的,她一手拿起了茶盏,就朝着地上砸去了,那可怜的茶盏就此般壮烈地牺牲了。
……
君世琝一路拉着绿柳回到自己的屋里跑。
这回他可是下定决心了,绿柳虽然只是一个奴婢出身,可是到底也是一个清白女子,如今他夺了她的贞洁,以后怕是难以有其他人敢娶她了,他这般作,也是对绿柳负责的行为而已。
当他们回到屋里时,绿柳原来还想给君世琝倒茶的,可是君世琝却是按住了她的,然后就一把拉住了她,让她往椅上坐下。
可绿柳哪敢在君世琝的面芇从下了、她“咻”的一声,又是站了起来了。
“以后你就不必再这般服侍了,我刚刚说过的,我要收了你,你是我的妾,以后你就在这院子里住着,西南边有家屋,往回我就回找三个家生子好生侍侯着你。”君世琝又说。
三个家生子,就是三个侍婢了。
绿柳可没有想到,君世琝居然会赐自己这个名份,而且还会给自己三个侍婢。
想想顾思然,除了锦嬷嬷,也就六个侍婢而已,可如今绿柳就是一个妾的位份,就赐了三个侍婢,这说明了她在君世琝眼里的地位,也算不上小了。
绿柳听见这话后,就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连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的。
“殿,殿下,绿柳不过是贫贱出身,又那得殿下的厚爱了。”绿柳这可是受宠若惊得很。
她不敢拥受这些恩宠,她只认为这一切只是泡影而已,她也只是想要安安份份的服侍主子,安安份份的活下去而已,这些地位,她真的不敢往上爬。
君世琝却下托起了绿柳。
“甭说了,本王已是下了决定了,任是谁都不能阻止本王,母后也都许了本王收几个房,好让咱们琝王府开枝散叶了,这事就定了,你就好生的在屋里住着,好生的服侍爷吧。”君世琝的目光里却仍是带着几份的柔和。
绿柳只是抿了抿唇,又不敢吱声了。
既然爷都此般决定了,她这个作奴婢的,又能说什么呢?于她眼里,他永远都是他的主子,一切的事儿,都是他说了就算,如今……她都是已絙是他的人了,日后的事儿,她更是会以他作天的。
“这事就这么说了,等明儿我就会跟母后提了这事。”君世琝又说,既然母后也打算给人自己了,那他自己找来一个,她应詃也不会怪责自己什么罢。
绿柳点了点头,而君世琝也一下把她给拉到自己那里,把她拥在怀里,彼时她就坐在他的膝上,而他则是轻吻着她的发端。
绿柳闭了闭眼,感受着君世琝的那一点点雨露的恩宠。
她知道自己也不会成了他心里最重视的那个女子,她知道君世琝的心里,仍是有那个放不下的人,可如今,她只要能在他的心目中占了那一点位置,偶尔得到他的关注他的恩宠,这就已经足够了。
……
却说顾思然,自她跟君世琝不欢而散后,她气上心头,就换了着装,要到景都里最有名的映月楼看戏发泄了。
影月楼可是景都里有名的茶居,名门世子千金,或是宫里的人,一些和天家同族的郡主等等,也会来喝茶看戏,那里厨子所作的黄金糕更是盛名,每天也是限量供应的。
顾思然自是最受影月楼的黄金糕,以前作姑娘时,母亲每月进宫,也会顺道给她买上一盘的。
如今她不再是姑娘,而是身份尊贵的王妃了,自然是能够往那边坐上一两个时辰看戏,一边享用着那黄金糕。
她一踏进影月楼,那店小二从她的着装,就看着她这身份尊贵,自然就是让她上了阁楼近窗,和戏台比较近的位子坐下了。
顾思然甫坐下,就唤了店小二。
“你,就给我来一盘你们店里最有名的黄金糕吧!”顾思然说。
然而,那个店小二听见顾思然这般说后,却脸有难色的,又欲言又止,他先是退了下去,再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给顾思然送上什么黄金糕。
“夫人,很抱歉,咱们今儿的黄金糕已经没有了。”店小二低着头,胆怯的说着。
瞧这夫人的着装,店小二就知道是得失不得了,如今却是未能如她所愿送上黄金糕,这又是生面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得失了什么权贵。
顾思然今儿原就受了一肚子的气,心里那气也是无处可以发泄,如今自己想要之物,却又是得不到,心里既然是万分的恼怒,她冷冷的瞧着那店小二一瞥。
店小二一触到顾思然那冷咧的眼神,也是怕得低下头来,没敢看着她。他这知道,这夫人定是不甚高兴了。
可这也不是法子啊,这黄金糕是店里秘制的,就光是准备也得准备上一个时辰,而制作也得两个时辰,故此就是一大清早就得开始制作了,每天就只能作这一轮而已,而最后一盘、就在方才被另一个公子给要了,如今你要他变,也变不出一盘来啊。
“你这不识好歹的店小二,你可知道这坐在你眼前的,可是新住门的六皇妃么,就是侯府的千金,她如今就要要盘黄金糕,你们的店里也是给不起弄不到么?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