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吃过了晚饭,周文涛陪着赵清茹在后院散步。因为两套四合院现在已经打通,后院更是重新设计布置了一番。绕一圈差不多也有五六百米的样子。每天饭后步行个七八圈,哪怕没回四合院在学校那边,也已经是赵清茹每天必做的事情了。

“文涛你什么时候回魔都?”这几天,赵清茹一直有点闷闷不乐的。

开始时周文涛只当是身体原因,不过瞧着并不是那么回事后,便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最终也只得到个“过两天便好”的答案。几天下来,饶是赵清伟也很是乖巧,绝对不不主动往枪口上撞。

当然,赵清伟之所以会这般,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刚刚捅了个不小的马蜂窝。现在正处于挨罚期,再不乖点儿,岂不是老账新账一起算了?

“怎么?舍不得我走?”周文涛笑道,“燕京这边我忙得差不多了。至于魔都那头,最迟下礼拜一报到就行。算下来,这个礼拜都能陪你呢。”

赵清茹抬头看向周文涛,微红的眼睛,明显的黑眼圈,其实不用怎么猜便能想到,若不是牺牲了睡眠休息跟吃饭的时间,将大半个月的工作量压缩成几天内完成,又怎会有好几天的空闲时间。

“文涛,我想去个地方,你陪我去好不好?”

“嗯。”周文涛想了没想便应下了,换来赵清茹好一阵轻笑。

“呆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不会。”周文涛看向赵清茹的目光中带着包容与宠溺,还有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温柔。

“也是,你那么瘦。若是按斤卖,也卖不了多少钱咧。”饶是赵清茹在这一刻也只觉着自己个儿的小脸有那么点微微发烫。不过,输人不输阵。

“什么时候走?”

“晚上十点的火车。”

“那可得赶紧准备一下去车站。”周文涛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发现已经快七点了。虽说时间应该赶得及去火车站,可这行李可还没收拾呢。聪明如周文涛,又怎会想不到为何会这般。

正因为猜到了缘由,周文涛才不想横加指责。只是……

“以后我都陪着你。”

“好。”赵清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湿润外的明亮。

“这次老婆子就不过去了。”钱奶奶一边念叨着,一边变戏法一般翻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裹,“这些,就麻烦汝儿丫头你了。”

“放心吧,钱奶奶。”赵清茹并没有急着打开钱奶奶准备好的那个小包裹,而是很是小心地将东西塞进了行李箱里。

“汝儿,学校那边请好假了?”赵母难得在家。

“昨个儿就请好假了。”赵清茹侧过头看向自家小弟,多少有点不太放心,“姆妈,小伟也快中考了。我跟文涛帮他整理了一些复习资料,这段时间得辛苦姆妈你在旁边监督了。免得小伟想耍懒骨头,尽忽悠钱奶奶来着。”

“阿姐……”

“行了,妈心里有数。”赵母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一旁还很不服气的自家小儿子。三个孩子里,就属最小的这个最皮实,就没一刻让人省心的。

“你赶紧跟文涛两个坐车去火车站吧。虽然时间是绰绰有余,总归早点到车站,也能早点安心。”

“马上,钱奶奶姆妈还有小伟,你们别送了。”赵清茹朝着钱奶奶三个挥了挥手告别后,这才跟在拎着行李的周文涛后面上了吉普车,直奔火车站。

这一天,赵清茹跟周文涛连夜搭乘燕京开往山城的火车,回了山城。只因为,再过几天便是吕迎春二十周岁的冥诞。其实这两年,赵清茹一直没有回山城看过好友吕迎春,除了最初的那段时间外。

说起来,这时间一直过得挺快的。转眼,都好几年过去了。若不是偶尔去翻阅一下之前偷偷拍的照片,赵清茹都快记不起自家好友吕迎春的容貌了。

好歹,赵清茹还记得吕迎春的生日,所以这一次哪怕知道自己频频请假,学校已经有了意见,也还是坚持请假。要说赵清茹也确实够另类的,整个一通报批评的典型,尤其在整个学校全体师生抓紧一切时间努力充实/传授更多知识的大背景下。

明知故犯的赵清茹显然也顾不上这些了,下定决心后便拿着行李,连夜坐火车直奔山城。原本是想独自前往的,现在能诱拐到周文涛同行,心里那丝忧伤倒是冲淡了不少。唯一比较遗憾的可能还是不能搭乘飞机,要不然也不用将大部分的时间浪费在了路上。

还算顺利地挤上了火车,找到了卧铺位后,周文涛贴心地将行李塞进行李架上,随后从随行的那个背包里翻出一个空的盐水瓶。

“清汝,你先上去吧。我去把盐水瓶灌上热水。虽说已经三月底了,晚上温度到底有点低。”

“好。”赵清茹脱下了自己脚上的皮鞋,随后手脚利索地爬上了上铺。这一次,时间仓促了点,所以只买到了一张上铺一张中铺,并没有买到软卧车厢。

正坐在对面卧铺下铺的是一个年岁看起来至少五十开外的妇人,目送着周文涛直奔前头洗漱室,笑着开口问道:“小姑娘这是去哪儿啊,方才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是你对象吧,瞧着人够体贴人的。”

“他是我的对象,我们准备去山城。”

“山城?”妇人一听上上下下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赵清茹,“回老家?”

“不是,去探望一个老朋友。”

“我说呢,小姑娘一瞧便是大城市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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