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是这样。其实老爷子年前时,这身子骨就不太利索了。”钱妈妈轻叹了口气。
“姆妈,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没跟我说啊。”一旁的钱沂南微红着眼睛,有点不满地开口道,“之前我就觉着爷爷不太对劲。你还跟我说什么是我想多了。”
“好了好了。这事儿原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他不想让你太过担心。”钱妈妈向来说不过自家闺女钱沂南,便习惯性地搬出了钱老爷子。虽说是实话,可到底让钱沂南的心情越发沉重。
回到赵家的路上,钱沂南情绪有些低落。
“清汝,我……真的好怕爷爷他……”
“没事的,钱爷爷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你看他的意识一直都清醒的很,这就说明脑子没出什么大问题。也就是这未来半年,行动不怎么方便而已。”赵清茹将钱家老爷子的状况尽量地往好的方面说。
其实不管是赵清茹也好,钱沂南也罢,心里都挺清楚的。随着岁月流逝,家里的老人一天天老去,总有一天会甩甩衣袖,先走一步。作为晚辈,自然是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来临。
之前钱家老爷子还有赵家老爷子跟着第一代领导人一道打江山时,本就条件艰苦,受伤流血更是家常便饭。这些个伤痛所带来的后遗症随着年纪,一点点地展露了出来。现在,钱家老爷子这么一倒下,也算是需要彻底地来一次大检修了。
不管最终检修的结果如何,于钱家,赵家,以及站在同一阵营里的其他几家人而言,无疑是个信号。有些事,总归还是得未雨绸缪起来。
“清汝,钱老爷子没什么大碍吧。”趁着还没回四合院,赵清茹拐道去了一趟姜家,没想到原本去了东北那边,以为还没回来的顾三哥竟然也在。顾三哥听说赵清茹刚从钱家那边过来,便顺口问了一句。
“意识倒是蛮清楚的,但我瞧着情况不是很好。”赵清茹揉了揉自己隐约有些疼的太阳穴,“三哥,那个厂子处理得如何了?”
“一个字‘难’!估摸着下个月初,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破产吧。”顾三哥这一次只是作为旁观者,即便很早的时候因为赵清茹的关系,对有些观念也不是接受不了。可真若发生时,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难受的。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像爆/破/机械厂那样,连着十几年亏本的厂子,若不下猛药,来个彻底的大整治,难不成让这些个拖后腿的脓包继续存在下去不成。
“那些个亏损严重的厂子若能借着机会旧貌换新颜,未尝不是件好事。不过也得防着那些个别有用心之人,将国有资产便宜给外头的那些家伙。”赵清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反正这方面,三哥你是行家。”
“再是个行家,口袋里没钱也没用。”顾三哥看似玩笑,却带着几分认真,“清汝丫头,什么时候化点缘,支持一下你三哥啊。”
“没有。”事关自己的钱袋,赵清茹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大金牛竟然也开始学会哭穷了。”一旁的姜林显然不怎么相信,亦或者说在场的几位,一个个都不相信赵清茹。
“是真的。”赵清茹将她某个非常不成熟的计划书给翻了出来,然后丢到了在场几个大能面前,“不信你们看看这个。”
姜林几个开始还饶有兴趣,只不过翻看了几页后,一个个都成功变了脸色。虽然从长远看,确实利国利民,但是这个窟窿洞可不是一般的大。真要这么做……估摸着再大的金山银山也不够用。
“清汝丫头,你……”
“这事儿我不着急的。”赵清茹笑了笑,随后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所以,三哥你就别打我这个穷人的主意了。”
“好好好,不打你的主意。”顾三哥原也没打算真从赵清茹那里劫富济贫,不管是不是为了方才所看到的那份并不成熟的计划书。
因为知道陶悠然来了,赵清茹很是难得的没有在大院赵家这头吃中饭,便急匆匆地回了四合院。赵清茹这么一跑倒也没什么,只是难为了家里三个本就比较腻自家姆妈的孩子。老大小原原还好一点,到底家里最大,已经懂事了。底下俩最小的龙凤胎,尤其那件可爱的小棉袄小一察觉到赵清茹不见后,差点没把房子给掀了。
没错了,赵清茹其实生了对龙凤胎。除了小一这件小棉袄外,还有个大胖小子,姓周,叫周泽安,跟着周文涛姓“周”,但从“泽”字辈,跟前面的小原原那大名钱泽平,正好组成“平平安安”。
要说也挺有意思的,三个孩子,三个姓名,名字上却多多少少能扯到些关系。要说是嫡亲的兄弟姐妹也能看得出来。
“悠然!”匆匆回到四合院的赵清茹乍然见到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练习的陶悠然,显得有些激动,抓着陶悠然那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冒出一句跟钱奶奶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来,“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比那年黑了,也瘦了耶。”
“……”陶悠然嘴角微抽了一下,随后不客气地白了赵清茹一眼,佯怒了一句,“哪有黑啊。反倒是你,比原来更漂亮了,都没什么大的变化。可见小日子过得挺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