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爱杋完全不敢置信宇文浩天会如此阴狠,咬牙道。
“宇文浩天,你真卑鄙!”
在短短的时间内,宇文浩天的人品被苏爱杋贬到最低,他也不气恼,反而笑着说。
“多谢王妃夸奖。”
“好,随便你,没有我这图纸,水是永远也无法轻而易举弄上山的,那样你们想要任何保障都不会有了!”说完就闭上眼不再说话。
宇文浩天眯起眼睛,看她那视死如归的样儿,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他堂堂一个王爷还不斗不过一个女人不成。
他阴沉的目光立马又落到了她的胸口,偏偏她还穿了件半透明的薄纱裹胸,虽有朵牡丹花遮挡,却若隐若现的更添魅惑,他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那朵牡丹花。
苏爱杋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她能感觉到他手掌炙热的温度,令她浑身不舒服。虽然,她一直很丑,从来没有担心过贞操问题,甚至觉得有个男人能把她怎么怎么样的话,占便宜的反而会是她。
当她感到宇文浩天手上的力度加大时,她却无比煎熬,她不想一辈子葬送在宇文浩天的手里,她胸口的纱衣几欲脱落。
忽然门外一阵急促的通禀。
“王爷,不好了,紫儿姐姐出事了。”
苏爱杋听声音好像是小红。
宇文浩天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好久,终究没有再继续下去,他薄唇轻启,吐出一句:“你好自为之。”
而后便长袖一挥,转身大步离去。
长出一口气,苏爱杋缓缓扶着墙站了起来,喘息片刻,她翻墙出了轩王府,直奔雪玉珩的左相府而去。
苏爱杋极小心的翻过左相府后花园的墙,她发现巡逻的侍卫们几乎没有了,她很轻易的便飞身到了上次偷窥雪玉珩的房顶。
上次遭破坏的屋顶已经修好,但却留了一个瓦的洞,正好便宜她再次偷窥。
从瓦洞望下去,房里仍旧放了只超级豪华大浴桶,看来雪玉珩一会儿又要泡花瓣浴了,她还是有机会再饱眼福的。
看着如钻石镶在黑绸上的星空,一阵感伤,抚着心口的地方,苏爱杋开始大口的喝着她在来时路上买的烈酒。
酒馆老板果然没有骗她,三两酒下肚,她已有些醉意。
身下书房的位置传来悠扬的琴声,曲调饱满,堪称天籁之音,还具有镇痛功能,苏爱杋的心口居然不痛了。
苏爱杋躺在房顶上当起了唱片。
一会儿唱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可怎么也飞不高……一会儿又换成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还没唱完,转眼间又换成带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它近在心灵,却远在天涯,我所有一切都只为找到它,哪怕付出忧伤代价,也许再穿过一条烦恼的河流……
曲不成调,调不成声。
“谁。”
苏爱杋站起身摇摇欲坠,眼神迷离看着面前的人。
雪玉珩慢慢走近,听她唱出的歌难免有些感伤,说出的话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是我,别怕。”
苏爱杋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最后化为有气无力的一句。
“师伯家的星星好美。”
“苏姑娘,你的头发都湿了,小心着了风寒。”雪玉珩说着,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把她裹了个严实。
苏爱杋忍不住紧紧拥住雪玉珩,埋在他颈项间的朱唇轻启,呢喃道。
“牧阳哥哥,我的心丢了,找不到了。”
此刻的她只想这么紧紧地相拥着他。
雪玉珩收紧双肩,下巴轻放在苏爱杋的头顶,嘴角不自觉地上弯起。
“你想怎样?”
苏爱杋看见雪玉珩两侧的头发垂下,借着酒劲儿动手,轻轻与自己的头发辫成一根发辫。
“我们就这样结发一生可好?”
雪玉珩拥紧她,有丝微凉的下额轻贴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话语。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她便甘愿放出了自己的一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雪玉珩轻轻把她抱起,低头在她唇上一吻:“你不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苏爱杋喃喃道。被他吻得头晕呼呼,在他怀里慢慢沉沦。
……
苏爱杋醒来时在自己的小破床上,她一再的甩头,都没能想起前半夜都发生了什么。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她一刻也不敢闲着,辅开一张纸,在小桌上就着烛光画起图来,在图纸的下方特别注释道。在轩动心轮上装的竹筒,筒口朝着转轮前进的方向,且与筒车的轴呈45度左右的角度,当发现筒车旋转太慢,或者提不起水,要在筒车上装一些木板或竹板,便于筒车从水中获得更多的动力,等等,苏爱杋事无具细地把该遇到的状况和注意事项写得非常清楚。
大概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苏爱杋赶到皇宫,使臣及各大臣还有各王爷们也都等在那里了。
“皇上,图纸我已画好。”苏爱杋禀道,“臣妾画了一式三份,待会还会交于两国使臣各一份,且我会自已出钱制作三个水车样本,各国赠于一个。”
那两国使臣感激地看着苏爱杋,竟纷纷弯膝下跪。
“谢谢王妃的馈赠大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苏爱杋笑着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