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以前年少,心里也对师傅和叔叔的事情别扭了有些时日的。 叶蓁寻着声音很是惊悚的看向啊澈,这人今天也不正常了,竟然特意跟她说闲话。 “没听懂吗?算了。。。你忙你的吧。” 褚元澈迎着叶蓁的目光轻声说道,就是一句没甚干系的闲话,就当没说过就是了。 “…不是!我听懂了….就是你平常话太少,我没反应过来。” 叶蓁缓了缓恢复常态,实话实说道,解释完了转身到水盆里洗布巾,等了一会子见没人应声,又自顾自嘟嚷起来,“人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没必要为了别人怎么看就委屈自己,也不能只顾着自己难为别人。我倒是挺佩服师傅的,没活在别人眼里,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辈子才叫没白活呢。” 她这些话其实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死过一次,感悟自是不同。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对自己就要好一些,有幸重活一回,她定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褚元澈静静听着,并没有答言。 余光扫了扫小丫头单薄的身影,顿觉这人身上似是染着无尽沧桑。 一个十三岁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有如此心境?家贫做妾吗? 他觉得不是。那样的人大多虚荣的很,见惯奢华再难接受清贫。 再说初一猜测的叶蓁身世,他现在几乎不信了。 这些天看来,他笃定这小丫头绝不是随便看过几眼那老大夫医治。 因着这些天照顾他如此周到,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丫头曾经就伺候过那个病人。 他这种病势必要有几个人一起照顾的,如果那病人是这丫头家里人,即便那人是她亲父兄,势必也不会让她如此露骨的近身伺候。 想必还是哪家买去的婢妾。 叶蓁可不知道褚元澈心里所想,她更不知道初一给她扣在身上的身份,感慨过后端着盆子脚步轻快的出去倒水。 事实上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老太太他们有时候会对着她露出很是同情的眼神,而且从被蟒蛇吓到那天起,对她简直出奇的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过了六七天。 褚元澈这两天初一搀扶着也能走了,虽是还得用人搀着,可初一的体力较比着无忧可差了不少,进展缓慢总算也没有原地不前。 饭食也不用给单做,叶蓁照例先喂饱褚元澈再去吃,待到她吃饱回来,例行的又给喂了黑乎乎的汤药和生肉模样的太岁,一切做好就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今天阴天没太阳晒,让初一扶着你出去溜达。” “….稍等片刻….我…我要更衣。”褚元澈面有难色,眼神飘忽的看着房顶赧声接道。 他虽是让人搀扶着能走动了,可这更衣还都得躺在床上。 普通人活蹦乱跳去茅房容易的很,可对他现下来说,到院子里再折腾回床上可得费功夫了。 更衣? 叶蓁听闻面上一喜,正好,她负责设计,初一和师傅负责搭架的茅房,确切的说为这人量身定做的茅房可以派上用场了。 “初一,你来跟他说,去那边!”人有三急,上茅房最大,她怕说不明白,扭头把解释说明的任务给了初一。 初一笑米米的点头应了,弹指之间三几句话就给说清楚了。 褚元澈倒是有了几分期待,大夏天屋里更衣真是难闻又难堪,能出去他当然乐意。 很是配合的任初一扶着下床,叶蓁又给他穿了吊带裙和草鞋,三人用最麻利的速度出了屋。 外边天又阴又闷,空气中似是夹着热热水汽,让人呼吸都觉得压的慌。 出了堂屋门被搀扶着往西挪了两三丈远,褚元澈就见他屋子西边不远处多了一个竹篱笆,那篱笆约摸五尺高,把一片丈许宽窄的空地围了起来,竹子翠绿,很显然,是新砍伐的。 通向那竹篱笆,铲出了一条两丈多长的平整土路,倒是有些曲径通幽之感。 曲径通幽?脑袋里冒出这个词,他不禁心里有些惊异,初一说带他去茅厕呢,茅厕做成这样,这俩人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他本心想着,西边又没人经过,左不过就是摆个椅子弄个盆子了事。 “主子,这竹篱笆看着多好,都是我起早贪黑伐竹子扎起来的。要是听叶蓁的,您现下眼见得可就是木头桩子上围干草帘子,主子您怎能用那最破烂的茅房!” 初一小眼睛偷偷瞟了瞟主子,心里便是有了底,胸脯挺着颇为自豪邀功。 以示他多么的忠心英明,小巴扬的高高的很是给了叶蓁一个炫耀又傲娇的白眼。 哼,死丫头竟然说他没事撑的,怎么着,主子欢喜了吧。 “有心了。”褚元澈望着那竹篱笆轻声夸赞道,又挪动两步终是发自内心的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奢侈之人,实用便好,以后不用为了这些事情多费精力。” 竹子篱笆当真赏心悦目,在炎炎夏日里眼见着不觉就有些沁凉,可起早贪黑把精力都放在一个茅房的篱笆上,他这个一向不喜奢华繁复的人,无论如何还是无能安心接受的。 在他看来,围些草帘子能遮羞便好,有伐竹扎篱笆的功夫倒不如做些别的。 初一那嘴龅牙冲着叶蓁刚刚呲开,胜利者的笑容还没来的急绽放,就被啊澈后半句话给摧毁了,霜打茄子似的点头应道,“…主子说的是,说的是。” 叶蓁不屑的哼笑了一下,继续走自己的路。 在她眼中,初一就是个谄媚到不了点子上,很是自以为是的幼稚鬼。 一个胡子稀稀拉拉没几根,对着她这个更稚嫩的小丫头,各种装大人各种得瑟显呸的挑帘小丑。 走过那条小路,很快
状态提示:第一百零八章 就该抓花他的脸--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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