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自己去杀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小姐,您别忘了,上回您差点没命,不就是这样嘛。”,李嬷嬷几乎言之凿凿。
“这事吧也是猜,咱们也没按着她手。”,张嬷嬷接话,“不过那样的恶人,对妹妹能下手,亲娘怎么就不能?没了您,她就是府上的独苗,要是没了赵姨娘,她得的好处可不老少。”
“可不是。您看您许给四王爷过不多久就得出嫁,府里只剩她一个,她不得想着相爷得拿她招赘嘛,有个那样成天刷马桶倒夜香的亲娘,好人谁会上门。就是有人来,她自己个在府里也直不起腰来不是?”
叶蓁还是不太信,“赵姨娘死了,她可得守孝三年呢,三年之后她都十八了。”
古代十八已经算老姑娘了啊。
李嬷嬷甚是欣慰,“小姐,您想的没错,赵姨娘死了的确对她也有坏处,可好处更多啊。没了那样的亲娘,她也就不用再丢人了,府里府外她都能抬头。至于年纪,相国的女儿,别说十八,再大两岁也照样有人肯上门。”
两个嬷嬷你一言她一语的夹击下,叶蓁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顿时脊背生寒,凉气从脚底板窜上来知道脑瓜顶。
人性,太可怕了。
真不知道那些心里扭曲的,底线在哪里。
也许,这种人就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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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天,夜深沉。
“…..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
面对手举一把明晃晃泛着寒光尖刀的人,叶蓁花容失色,惊恐的连连后退。
叶霏狰狞着一张脸,步步紧逼,“小贱蹄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明明我是相国府大小姐,我是长女,你个践人非要盖过我一头!明明四王爷是我的,是我的,谁让你来抢!杀了你!杀了你!你死了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阴森森瘆人的叫喊声中,叶蓁脚下一软被绊倒,爬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逼近,“…..给你…..都给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去死吧!….”
“叶蓁,叶蓁,醒醒,醒醒…..”,撩开帐幔坐到牀沿上,褚元澈对着急促梦呓的人轻唤。
试探着摸索过去,额头汗水淋漓,衣袖做手帕,轻轻拭去。
感觉到异样,叶蓁惊醒睁眼,入目的是个黑乎乎的身影。
屋里很黑,大概轮廓还是能看出来的。
谁?
是谁!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鬼推磨!
难道说….
“别怕,是我。”,褚元澈先声夺人,安抚的轻声道,“做噩梦了吧?”
声音是轻柔的,抚摸她额头也是轻柔的,叶蓁简直讶异门神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顿时,狂跳的心归位。
“怎么不说话?吓傻了?还是忘了我是谁?”
轻轻的,带着揶揄的笑意,叶蓁甚至能想象出门神此刻的表情,“梦到叶霏拿刀要捅我,幸好你来了把我叫醒,要不就见血了。”
“看来我救你一命。”
叶蓁放松的撇撇嘴,“少往脸上贴金,搅乱了我一个梦而已。”
“也不知谁说的,惊吓也能死人的。”
“喂,不要拿我的话对付我。”,叶蓁一巴掌拍走了在她脸上摸索的大手,一骨碌身翻到一旁去,“对了,大半夜的,你跑来做什么?”
人翻到里头去了,留出一半牀,有了这么明显的邀请,褚元澈哪能不赏光,蹬掉靴子兴冲冲就躺了过去。
紧紧依偎,真想,一直到天荒地老。
“喂,谁让你躺过来的!”,叶蓁低吼。
“不是你吗?你让出一半地方给我。”,褚元澈好笑的回答。
似乎,好像,他会错了意。
不过,没关系。
将错就错就好。
明明她想离他远一点的,哎,竟然.....
叶蓁怨念了,“大半夜的,你跑来做什么?”
当然是想她了,很想,尤其是今天见了面却不能说话,更是想入骨髓。
“明天是我生辰,不,应该是今天了,已经后半夜了。”,这算个理由吧。
原来是过生日,那也没有大半夜跑来别人牀上说的吧?
“那什么,生辰快乐。”,叶蓁揉揉眼睛敷衍道,“这时候,我也没处给你找礼物去,先欠着啊。”
就是个借口,他又没想要什么礼物。
褚元澈话锋一转就问道,“对了,你怎么猜出那个酒来的。其实,我觉得你好像知道的事情挺多。”
“我能知道什么....那什么,瞎猫碰死耗子,运气好呗。”,叶蓁挠挠头胡诌,跟相国爹说了一遍,也算轻车熟路了,“你以后试试,一次吃好几串葡萄下去,肚子里就会冒出酒味,而且是酸酸的。今天那个酒又不怎么酸,我就猜着还有糖。”
“没试过。”,褚元澈哼笑,“我不喜欢吃水果。”
“是啊,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好心好意给你喂了几个野果子,你当时脸都黑了。吓死个人呢。”
怎么会不记得,“我本来想说不要,谁成想一张嘴就被你塞满了。对了,那天你还扑倒了一只鹅,那天你还给我洗澡。”
说起洗澡,褚元澈不禁脸红耳热,越想越热,尤其是一团馨香就在身边。
反正不是一回了,也没必要装柳下惠,他毫不犹豫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