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沁翔急急上前,掏出一锭银子递上去,“您的医术有口皆碑,还望不要推辞。伤的重,经不住颠簸,您就给诊治吧。”
钱是好东西,可命更重要,老大夫念念胡子,为难的摇头,“公子爷,不是钱的事。大夫救死扶伤是天性,就是吧,小佬实在没本事,治不了。您们还是快走吧,别给耽误了。”
推辞,的确有推辞的理由,可伤也耽误不得。
褚元澈不动声色的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手腕一番,打出。
匕首泛着光,带着风,深深的嵌入装药材的木头柜子。
老大夫顿时惊住,随即抖如筛糠。
再看那个等着抓药的年轻人,已经抱住了头。
“大夫,您这回能给看了吗?”
褚元澈目光微凛,悠哉哉逼近几步,沉声问道。
看了不见得死,不给看马上就得脑袋搬家,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老大夫顿时点头如啄米,“看…..看….马上看….”
看个病还得动刀子,古代的大夫好奇葩。
要搁到现代,大夫恨不得逮着一个病人就榨干。
叶蓁看的目瞪口呆。
不过,好管用的样子,那老头已经答应着跑过去把脉了。
诶,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刘顺和二狗子也是心颤,军师到底什么来头啊?
幸好幸好,他们认怂的早,要不肯定惨的不得了。
忙活了一刻钟,把脉开药抓药一气呵成,这效率,叶蓁不禁对门神伸出大拇指,“你一把刀扔出去,直接让大夫返老还童了,瞧瞧麻利的。”
“没法子才出此下策,稍后,给他多些诊金压压惊吧。”
“那,病也看的差不多了,咱们去哪儿啊?那俩病的,挪动来挪动去不太好吧。”
“这里挺好,不用挪动了。”,褚元澈说的云淡风轻。
一旁的老大夫吓的差点瘫软,哎,怎么这么倒霉的,碰上这么一帮狂徒。
看老头脸都要绿了,叶蓁有些于心不忍,“大夫,我们不是坏人,你不用怕的。”
哪个坏人会把是坏人刻在脸上,老头心里叫喊,脸上还是强撑着赔笑,“夫人一看就面善,啊,这位老爷看着也面善。”
面善?门神看着面善?
这老大夫还能再假点吗?
算了,估计是吓疯了,叶蓁还是选择离人家远点。
估计他们这帮人,说话做事对那老头,都是刺激。
“爹,有病人啊?”
随着一声温润的声音,一青衣中年男子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老头一听,简直要哭了。
哎,儿子出诊完从后门回去休息就好,怎么还跑前头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定定神,老头洗了手,就招呼儿子快收拾,“快点,你妹子公公不是病的厉害,咱们快去瞧瞧。”
妹子?
他哪里的妹子?
中年男人不傻,老爹还偷偷给他使眼色的,他就反应过来,“….对,对,得快点。儿子这就好,咱们快走。”
很假,不过,褚元澈不想揪着不放,“大夫,您忙就忙去,不过,这药?给我们找个地方,我们自己煎。”
让他们走就好。
老头别的都不在乎了,很是干脆,“后院有厨房,您随便用。药锅也是现成的,您随意。奥,我们耽误不得了,救命的事呢,先走一步。”
狼追一般,那父子两开了小门像后院去了。
从门缝,叶蓁就见没过半盏茶功夫,人家一家子老老少少好几口打着灯笼开侧门匆匆跑了。
诶,他们这是鸠占鹊巢吗?
“夫君,你太吓人了。瞧见没有,人家家都不要了。”
褚元澈也很无奈,“他要折腾,我有什么法子。”
“明明是你给吓的好不好?人家小老百姓的,能不怕刀子嘛。”
“没这把刀子,他就不给治。大夫不救死扶伤,吓吓他活该。”
叶蓁斜眼过去,“不要给你暴力找借口。有事不躲是傻子,那老大夫那样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不要贬低为夫了。好人做到底,走,煎药去。”
刘顺很有眼色的凑上去,“军师,大当家,您歇着,我们去吧。”
“你去找客栈定下几间房,再找些吃食来,他就帮着照顾那两个伤的。喏,给,要好的。”
刘顺拿了银子走了,二狗子不情愿的端了血水去倒,叶蓁两个就去了厨房。
炉子里还有火,刷洗了药壶把药煎上。
叶蓁就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好饿。”
“刘顺去买吃食了,估摸着,乡野客栈的,也没什么,一会儿对付吃吧。”
看看条桌上的蔬菜,叶蓁就拿了主意,“你不是惦记着那个第一回做的饼嘛,反正闲着没事,我就辛苦辛苦。”
“好啊,我来帮忙。”
“你就算了,越帮越忙,你就看着那个药锅好了。”
“那个又丢不了。”,褚元澈就凑过去从背后把人抱住,手不老实的在身上摸索,低声抱怨,“好不容易说服你,又做不成了,哎。”
到哪都忘不了滚牀单,叶蓁一脸黑线,抬脚就踩,“麻烦你,正经一天行不行!”
被踩了脚,褚元澈长了心眼,双腿用力把那不安分的两条小细腿固定住,“我多正经了,除了你,有人说我不正经吗?”
“你才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敢说我败絮其中,等着的,一会儿去客栈的。保证让你,我乐意听什么你说什么。”
“滚!你个死不要脸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