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矩不变,墟矩可以在开赌前由庄家和闲家自己商量决定。比如庄家和闲家都是毙十,那就是庄家赢闲家,或者是打平,只有这两种选择。在和相同最大麻将点数也相同的情况下,没有闲家赢庄家的规矩。 龚平挤到老爸烂赌龚的身边,看了一会,说道:“龚道,给我点钱,我去柜台拿瓶水。” “滚!”龚道冲龚平骂道,随后睖起眼睛看着挤满桌子的闲家,“下下下,你妈b的,买大点嘛,老子有钱,又不是赔不起!” 龚平笑了一下:“老爸,你不给我钱,我自己去赊账。”转身走了。 烂赌龚很迷信,在赌钱的时候,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从他这里拿钱的,这预示着他接下来的赌局百分百会输。 龚平来到柜台,把口袋里的十元钱扔给柜台里的那个笑面虎中年人:“张哥,我老爸叫你给我两百元,这十元是你的利是。”龚平自去柜台上拿了一瓶水,打开就喝。 十元的利是,算是出手大方的了。 “叫张叔,你龟儿子龚平。”中年人站到柜台上,冲烂赌龚喊了一声,烂赌龚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龚平站在柜台边,举起手里的水向老爸挥了一下,烂赌龚于是冲中年人点了头。 那中年人确认烂赌龚点头了,于是打开抽屉,拿出十元的两叠钞票一共两百元,抽出其中的两张为百分之十的利息:“龟儿子,你老爸龚道已经欠我们一千元了,加上这两百,一千两百元了。来,签字。” 龚平老爸是县城里第一个出来跑黑摩托载人的,在没有嗜赌前,龚道赚了不少钱。那时候跑黑摩托车非常好赚,因为改革开放,出门的人越来越多,而公交车和相应的道路都还很滞后,出租车什么的还要在几年后才在县城兴起。龚道在的造纸厂倒闭后,工人们拿到一点点补偿钱后就全部解散自谋出路,龚道看县城客运站的人流量一天比天多,出门的多,回来的也多,那时候尤其是农村人出门回来的人流太频繁了,于是他就筹钱买了一辆嘉陵摩托在县城客运站去跑黑摩的,几天时间就赚了以前上班一个月的钱。半年不到,就还清了买摩托车借的钱。 现在龚道就算输掉了内裤,开着摩托去车站转一圈,吆喝几声,他自己的饭钱烟钱酒钱就来了。当然,老婆和儿子他是不会管的(平的妈妈在街头摆了个烟摊,生意也算过得去,总之比在造纸厂上班时候要收入多。 ‘小湘港’的人都知道龚道还有一辆摩托车值点钱,所以不怕他来借钱。 龚平手里捏着一百八十元钱,他把喝了几口的矿泉水在柜台上一放:“张哥,水先存着,赢了钱来拿!” “龟儿子,叫张叔,我比你老爸烂赌龚还要大几岁,你跟老子称兄道弟?” “谢了,张哥!”脸上还有稚气的龚平无所谓的摆摆手,把钱如垃圾纸一样的顺手塞进口袋,转身就挤进押‘3\/8’戏的赌摊,蹲在庄家的右手边。 “去去去,哪来的许,别碍事!”庄家立即就瞪起了眼睛。他还不知道龚平刚才在赌场门口挑战雷凌的事情,要知道,他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老子有钱!”龚平从口袋里掏出两叠十元的钱,钱上还用胶圈扎着。 围观的闲家都笑了,这小地方,因为烂赌龚的原因,那些熟客和庄家其实都是有点认识龚平的。只要发现母亲躲起来哭,龚平就会来这里来找他老爸,劝他老爸回家。有一次,烂赌龚正在跟人打麻将,来了,站在烂赌龚的桌子前唧唧歪歪不离开,烂赌龚又正好输了钱,二话不说,一耳光打在龚平的左脸上。这一记耳光好重,打得龚平撞翻了两张桌子,他的左耳因此有半个月都听不见了,里面一直有只哨子在白天黑夜的吹。从那记耳光之后,龚平就再不叫龚道为爸爸了,直呼其名龚道,或者直接叫他外号烂赌龚。 “龚平,有志气,不错!”有认识的闲家对龚平竖起大拇指。这些赞美龚平来赌博的人,都是些真正的垃圾。 庄家也笑了,有钱就是大爷,管你年纪大小。庄家戴副眼镜,精瘦精瘦的,一副文质彬彬的样。他丢给龚平一支烟:“来支烟,旺火!”啪,打火机打着火,凑到龚平面前。 龚平把烟丢回去,说道:“我是学生,不抽烟。” “抽烟喝酒,赌运笑道。 “老子不相信运气,老子相信自己的眼力!”龚平痞痞的说道,口气跟他的外表年龄极不相称。 “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各位,这把钱押大点,不要输给了少把烟点起,虚着眼睛,摇起了圆筒。圆筒里的‘3\/8’骰子骨碌碌的转动,圆筒口上用一只手按住。 “有钱压钱,无钱压宝,无钱无表的押珍珠啪的一声把圆筒放在铺着红布的桌子上,右手一点一点的移开圆筒上的木片。 七、八个闲家都伸长了脖子,瞪起眼睛,盯着圆筒口。 “注意喝道。加快速度一下子抽开木片,“一、二、三!”啪的一声,木片再次盖上圆筒口,“有钱压钱,无钱压宝,无钱无表的押珍珠玛瑙!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闲家们纷纷把钱丢在写着3或者是8的两个面盆里。 那时候钱小,面值最大的就是十元,一元两元的都能入局,所以要用脸盆来装钱。 “小兄弟,这把你斜眼看着龚平。 龚平是条大水鱼。 龚平摇摇头。 千术就好像武术,博大精深,同样具有很深远的历史传承。自古就有赌局,有耍戏法的,有变魔术的,有街头卖把式的,所以自古就有千术。据说千术的发源,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