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管谁更爱谁,最终的最终,都会彻底缴械投降,为他沦陷。”
季亦诺还有些没听明白,看着景倾歌潋滟明媚的笑靥,脑袋里闪过莫名的不安,刚想开口说什么,却顿然眼前一瞬晕眩,旋即强烈的困意涌上来。
“砰”,一声暗响,季亦诺手里的玻璃水杯应声而落,里面的水已经喝光了。
“小可爱……”季亦诺努力的想要喊景倾歌,声音却在喉咙里打转,轻到几乎听不见,却听见景倾歌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诺小诺,请帮我好好照顾你哥哥。”
说得很决然,好像在做最后的告别。
然后,季亦诺模糊缭乱的视线里,似乎看见一覆黑影从落地窗外的阳台浮现而来,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
景倾歌死死咬住唇角,将季亦诺小心的搬到沙发上,还特地盖了一层薄绒毯,然后又认真的将茶几上的照片全部合拢起来,整理成厚厚的一沓,装进了外套口袋里。
这才缓缓站起来,转身,下巴微抬,直直的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吊灯的灯光下,时暝一袭黑色斗篷雨衣,戴着的雨帽挡住了落下来的光亮,缩在帽子里的脸颊刚好笼上一层晦暗的薄影,金眸倏地一笑,更有种如幽灵般的诡魅感觉,瞬间从脚底板蹿上来一股阴寒冷意……
时暝冷睨了眼沙发上睡着的季亦诺,轻笑一声,
“景小姐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景倾歌懒得搭理他,“解药!”
“解药自然会给,不过不是现在,若我现在就给你了,你直接把楼下的人叫下来,我不是鸡飞蛋打了吗?”时暝慢条斯理的说。
……
景倾歌有些烦躁,脸色一阵阵发白。
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她一定拿刀直接捅死他算了,不对,得先把解药拿到了再捅死他!
“那还不走!”景倾歌又压低声音咬牙一喝。
时暝却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修长的手指伸出来,精致的指骨在灯光下透出一种雕刻般的完美之感。
他把手伸向景倾歌的外套口袋里,随意的抽出来一张照片,眉梢一挑,倒是很认真的欣赏起来。
景倾歌已经在心里第八百遍狂骂这男人是神经病了,哪里是犬夜叉啊,明明就是一乱咬人的疯狗啊!
她很想爆粗**,忍住!要忍住!
“除了照片,没有什么要带的了吗?”时暝又笑,“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景倾歌瞳眸瞪大,脑袋里有些空白,却紧咬嘴唇让自己保持镇定,镇定!
“撕----”
景倾歌骤然一惊,时暝已经将那张照片撕了个粉碎,手掌一反,撕碎的碎片悠悠晃晃的飘落下来,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你……”景倾歌眉心突突直跳,曜黑的眸子里燃着愤怒的怒火。
时暝却很是惬意的观摩着景倾歌脸上的表情,一字一顿,语气甚是讥诮,甚至,还故意夹着一丝暧昧**,
“景倾歌,你说,等季亦承醒了,知道你跟我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