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被离洛吓的不轻,整个人全身都瘫了,睁大了双眼盯着离洛手里的刀子,生怕的手上使力,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下去。
“等……等等……”花月容都快哭出来了,双手抓住离洛的手腕,看着她眼里蹭蹭蹭上冒着的火焰,大气都不敢出。
离洛看着她,嘴角依旧含笑,“姐,我的好姐姐,可是还有什么事要对妹妹说的吗?”
只要一想起前世被花月容欺负到欲哭无泪的样子,花月容的心就死疼死疼的揪着,她看着眼前求饶的花月容,就似看见了曾经被她狠狠踩在脚上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这般求着她放过自己腹中的孩儿,可是她却对自己说,“离洛,就凭你,也配?”
时光流转,她回到了从前,她如今将她踩在了脚下,如今是她向自己求饶,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依旧纠疼的厉害?
花离洛的手紧紧握着握着刀柄,狠下心来要往花月容白净的脖子划下去,可是突然的她的头阵阵疼了起来,好难受好难受,就似要爆炸了一样,一股扑腾的气流在她密闭的脑海里上蹿下跳着,令她好生难受,要使劲的手腕也软了下来,刀子划过花月容的脖子,跌落在地,离洛无力的抬起手来,紧紧捂住自己的头,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疼怎么疼,她的表情狰狞,从地上站了起来疯狂的绕着园子跑了起来,真的好疼好疼,谁来帮帮她,离洛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死死抓住头发。
花月容感受到了冰冷的刀子划过脖子,她还感觉到了有湿冷的感觉流了下来,伸出手去抹,是黏糊糊的血,她看着发疯一样的花离洛,捂住被刀划过的地方,惊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都不敢看的逃一般的跑出了静心苑。
屋檐之上,一抹深黑色的影子一直坐在瓦砾之上看着静心苑内发生的一切,当她的眼神锁在那个一手握着刀的女子之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狰狞强悍的一面,却令他生出来一抹怜惜,他的心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心底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当看见她手腕之处散发出来的微弱的血红色的光芒之时,那个握着刀柄的女子疯也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用力扯着头发,满院子奔跑,他快速的跳下屋檐,在花月容身影奔跑出静心苑的时候,快速的走到花离洛的身边,点了她的穴位。
离洛没来的哼一句就昏睡了过去,寒王将她放在地面上,微凉的手指抹上她的手腕尺寸之处,扣住她的命脉,跳动微弱,忽隐忽现,他的眉拧成一条线,看着躺在地上的花离洛,视线不小心触到她手腕出的血玉镯,没想到,眼前这个丫头竟然拥有了这个诡异的镯子,而且两者似乎正在慢慢相容。
寒王薄凉的嘴角微微抿起,看着血玉镯若有所思,本是剔透的镯子此时散发着浑浊的光线,里面似有什么东西在窜动着,想来,肯定是有过血色谋约了。
扣在手腕处的手指感受着离洛的脉搏,细微的跳动着,就似那血玉镯内滚动的频率一样,而且,此时花离洛的体温也越来越高,好似跟着这镯子燃烧了起来,莫非,真的是有噬主之说,可是千百年来,这事情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他也并未见过。
寒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子,里面装的是寒玉丸,是他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用来降低体内温度的。他将花离洛扶了起来,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解了花离洛的穴位,将寒玉丸放在她的嘴里,扣住她的下颚,让她吞了下去。
不知道,这东西,对她可是会有一丁点的用处。
寒王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双手合十,对着寂静的夜空击了三下掌,瞬间,一个身着漂亮的小姑娘从黑夜从落了下来,对着寒王恭恭敬敬,“主子!”
“嗯!”寒王眉眼一收,对着出现的人说道,“紫凝,可是知道怎么做了?”
寒王背过身去,被唤做紫凝的姑娘点了点头,快速和花离洛调换了衣服,而就在换好衣服的同时,韩紫凝的面貌瞬间易成了花离洛的样子,然后迈着小姐步子走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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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潭顶峰,寒王将花离洛放在刺骨的冰莲池内,虽然服用了他的寒玉丸,可是用处似乎并不大,她的脉象依旧紊乱的很,他唤了几个人过来看住花离洛,在书房里翻遍了所有的书籍,对于血玉镯的记载都是微乎其微。
想来,是不是跟与她血脉一起滴入血玉镯的人相关?莫非是……
他想起花离洛对花月容说的话,脑海里似乎明白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又不太确定。
不过,虽然冰莲池内的温度很低,正常人若是进去肯定会被冻成了冰块,可是因为花离洛的体温此时异于常人,此时面部的潮红倒是稍稍褪去了些,寒王让下人为自己拿了貂皮大衣过来,静静地坐在旁边打坐。
等离洛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一大片刺眼的雪白,她记得自己在静心苑跟花月容起了冲突,还拿着刀子对着她光洁的脖子,后来,她的头便剧烈的疼痛起来,然后……她便不记得了,可是,此时,是在哪里?
冷!刺骨的阴冷遍布她的全身,花离洛试着动一下身子,竟发现被冻在雪水之下,“救命啊——”
因为太过强烈的对比,所以花离洛并没有看见自己的身后坐着一个人,寒王就是被花离洛尖锐的叫声喊醒的,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不善,“吼什么吼!”
这个声音,怎么似曾相识,离洛猛的扭过头看,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