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
文燕依在忙。
虽然眼睛盯着屏幕,嘴里却问到:“成功没有?天道酬勤!”白驹破天荒,用肘拐轻轻碰碰她:“谢谢!心想事成!多亏提醒,今晚我请你吃饭。”
文燕眼角。
荡开笑纹。
“好的呀,我早盼着呢。不是还有一个人吗?”白驹纳闷的转转身,扭扭头,又回来:“还有谁?我是说刚才,如果没有你的及时提醒,我可能就错过了,所以请你的呀。”
文燕丌立。
十根手指头。
蜻蜓点水一般,在键盘上起落飞舞,嗒嗒嗒!嗒嗒嗒!一种力与信心的美感,泌入白驹心田,他禁不住夸到:“文燕,你打字的模样,可真漂亮。”
“是吗?现在你才发现的呀?”
文燕提示到。
“我看呢,你还是给李灵打个电话,告诉她你今晚有事儿,这样她就不会纠缠你了,免得你患得患失,左右为难。”
白驹摊开手。
皱皱眉。
“这关她什么事啊?这是工余后我个人的私事,她管得着吗?”嗒嗒嗒!嗒嗒嗒!“这个呀,你自己想。”文燕吃吃吃的笑着。
然后。
又说。
“顺便,探探许部口气,那向前昨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远大虽然管理民主化,违反了的处罚,却是十分严厉的,也算帮我一个忙的呀。”
白驹听了。
顿时。
像被人迎头浇了一大盆开水,周身滚烫,像要爆炸,刚才抢牌成功的兴奋,一下飞到了九宵云外。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美丽的文燕,真的被向前的小恩小惠迷住心窍?
怎么会?
主动替向前打听起来?
也难怪许部问错话,我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也不相信。文燕哇,名牌交大毕业的本科生啊!心灵手巧,温柔多情,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粗俗鲁莽的小保安哇?
这不公平!
这太不公平!
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责怪,而是,一种纯洁和美,被平庸非礼的亵渎……嗒嗒嗒!嗒嗒嗒!对白驹无言的抗议和反感,文燕似乎视若无睹。
继续全神贯注的盯住屏幕。
忙自己的的事情。
只是,那手指头的力度加大了,听起来,就像是在催促着:你快去!你快去!白驹终于站了起来,慢慢腾腾的离座,把椅子塞到桌下,朝部长办踱去。
不管怎样
有一点是肯定的。
刚才如果不是文燕恰到好处的提醒,自己就不可能抢到车牌!答案就这么简明扼要,文燕帮自己节约了几万块人民币,难道不应该去吗?
半路。
白驹实在压抑不住。
自己对小保安的轻蔑和愤懑,就地停下,碰碰正在忙碌的同事肩膀:“亲,我打个电话。”吱溜—儿!同事将自己的椅子向外一滑,四个万向轮带着他离开了桌子。
“请,能为白工服务,是我最大的荣幸。”
“谢谢!”
白驹拎起了话筒,拨通了人力部的电话,同时眼睛四下瞟瞟,心里格登一下,伊本才女和小玫瑰,正眼巴巴的瞅着他。
“糟糕,怎么偏偏遇到二盏不省油的灯?”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嗓音。
“你好,我是李灵,请说。”放下话筒,无蒂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助二盏灯的风势,白驹灵机一动:“小岳在吗?我有个事儿想咨询她。”
“老克拉,咨询我就是,”
李灵不客气的嘲笑到:“说吧,你想咨询什么?我一定尽力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