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擦掉一块皮的墙壁隐隐透出了什么,她忙叫:“火炉你看,我是不是眼花了?”
火炉转过来看过之后道:“没眼花,那个地方有光。”
不是那种阳光或灯光,而是一种极为微弱的,像是最下品的夜明珠发出的光芒。她连忙用力挖了好几下,将墙壁上剩下的泥层刮掉,露出了一块正方形的、透着淡淡光线的白色玉石。玉石中间有一个黑洞,薛莹摸了摸发现那是一处凹槽,凹槽的正中间还有四根尖锐的突起,差点扎伤她的手。
火炉已经慢慢挪了过来,薛莹将他扶起:“这是什么东西?”
火炉摸了摸周围,道:“这是一块石壁——奇怪,周围的土层都很松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厚的石壁?”
薛莹灵光一闪:“难不成是墓穴?我们掉进来的那个地方是墓道,可是挖开这里的人没发现这块石壁——要不是刚才那一场滑坡,估计我们也发现不了它吧。”
“有道理。”
“可是,如果这石壁后面是一座墓的话,我们进去了也没用啊。抱着一堆冷冰冰的陪葬品,不也还是死吗?”
“与其被困在这里,不如试试另外一条路,如何?”
薛莹耸肩:“也行。不过,你学过盗墓吗?”
火炉一怔:“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薛莹戳了戳那个凹槽,“找到机关了,可是怎么打开?”
“这个凹槽的形状很像你的系璧。”
“系璧,我没有什么系璧啊……咦?”薛莹想起来那块圆乎乎的玉石。因为玉石形状简单,冬寻当晚就编好了相对也比较简单的福结,而临出门的时候巧丫帮她穿衣服,顺手就系在了腰带上。
她摸了摸,嘿,经历这一路的波折这东西竟然还在,真是奇迹。
摸黑好不容易把上面的福结解开,她把玉石放在火炉手里:“是这个吗?”
“嗯。那我装进去了?”
“装吧,没事。”都快没命了,还在乎这种身外之物吗?
玉石上的四个孔对应凹槽里面的四根尖刺,穿过、用力按下,只听石壁深处传来“吧嗒”一声响,停顿一会后深处传来阵阵轰隆,连地面都开始震颤起来。薛莹抓紧火炉,有些紧张地问:“我怎么感觉我们头顶有声音?”
“山体滑坡之后底层松软,这里快塌了。”火炉冷静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话音落下,地面震动倏然停止,但是头顶那渗人的“嘎吱嘎吱”声却越发明显,薛莹正提醒吊胆地等着被埋,火炉忽然拽了她一把:“走!”
两人一个用力往前扑倒,与此同时身后轰然落下大团的泥土和石块,将原本的洞穴埋了个彻底。薛莹心有余悸地抬头,发现两人身处一处约有半丈宽的玉璧通道中:她之所以能看清,是因为这个通道全部用那种能微微发光的玉石所砌成,让她勉强能看清一个轮廓,不再是睁眼瞎。
通道深处不知道通往何处,散发着寒意,让她不由抖了几下,原本就一直隐隐作痛的腹部更加难受了。
火炉默不吭声地解开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你怎么样了?”
薛莹捂着腹部,痛得直不起腰来,咬牙:“撑得住。”
“这座墓的空气并不浑浊,一定有通道通往外界,你坚持一下。”
薛莹诧异于他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心底燃起了希望:“太好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走吧。”正要扛起火炉,却被他推开了。
“你自己走就好。”
薛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想让她太累,但是她自己往前走,留着他一个人在后面爬,感觉太奇怪了。她摸了摸地面,发现这里异常的光滑,稍有不慎甚至有摔跤的危险。
“你玩过滑冰吗?酒泉别庄外面有一座月亮湖,冬天结冰的时候我们就会去滑冰玩。”薛莹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的腰带,“小时候大家怕我摔跤,就用一根绳系在凳子上,然后让我坐在上面,拉着我转圈圈。”
火炉想象她一个小人儿坐在木板凳子上滑冰的样子,不由露出微笑。
“现在,我也让你享受享受。喏!”薛莹将腰带的一头递给他,然后扯着腰带往前走。起步的时候有点沉重,但很快就顺畅起来。
薛莹一边使劲一边继续聊天:“这里没有凳子,你就凑合点……不过摩擦是会生热的,你要注意自己的屁股,感觉太烫了就让我停下,不然会烫熟的。”
火炉憋着笑:“……好。”
“你别嫌狼狈,咱们俩之间就别管面子那回事了,逃出去要紧,对吧?”
“对。”
“你看我之前……”薛莹停顿,原本就弯着的腰越发往下。
“明澈?”火炉划过来,抱住她倒下的身躯。
“又开始痛了。”薛莹抖得很厉害,牙齿拼命打架,“这里是不是特别冷?”薛莹感觉这一次不只是肚子被灌入了冰块,而是整个人被掏空然后灌入了冰块,又麻又痛的感觉腐骨蚀心,让她生不如死。
“是。”火炉抱紧她,发现她一身的冷汗,体温冰冷吓人,借着微光,他甚至能看见她开始涣散的瞳孔。当下来不及犹豫,抽出小刀再次划破掌心,甜腻的气息弥漫,而原本眼神涣散的薛莹闻到这股味道之后却蓦然双眼发光,忽然弹起来抓住他的手掌像是饿狼扑食般低头吮吸,过于急促的动作甚至让她呛了好几下,但是却无法让她稍有停顿。
此时她的理智仍在,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