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本想去那风云阁走上一遭,但想想那风云阁弟子的样子便没了兴趣,也就作罢,继续西去。
一日一夜匆匆而去,白昼交替之间苏白已经行过两府七郡,期间见过诸多事物,但归根究底都是凡人太过弱小,无法逆转自身命运,奋起反抗。一切的根源都在凡人自身,若不改变凡人对这世界的看法,对自身的看法,凡人永远无法翻身,只能一味的被欺压,永远抬不起头来。
天河府,距离正阳府足足有两千里之遥,苏白每日步行前进,或乘上路人的顺风马车,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从正阳府到天河府用了整整两个月,他却是无心赶路,只当游山涉水,换做别样心情。
如今已经初冬,寒风飕飕,草木凋零,大地呈干燥之态,普通百姓早已棉衣遮体,恨不得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永远都不出来,那样就不怕这寒冬腊月北风呼啸的日子了。
可人总要劳作,总要吃喝,一日不作三日无炊,为了生存哪怕盯着猎猎寒风都要出门寻找生计。
苏白穿的还是那身浅青色的衣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像是一个秀才公子,他本就是文人出身,身上文人气息十足,倒是没有人怀疑他的出身,只是他这一身单薄衣物走在街头倒是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有人说他这是傻,大冬天的穿一身薄衣,也不怕冻出病来。
也有人说他这是科举失利,气坏了脑子,已经是个傻子了。
总之许多种说法,出自许多种人的口中,人的思维不同,所想到的自然也就不同。
这些人的话自然落进了苏白耳中,他全当耳边风,根本不往心里去。
倒是期间有一个貌若七八岁的孩童非常好奇,从街头跟到巷尾,一直跟着苏白。
苏白躲进一条小巷藏了起来,那孩童一脸疑惑的在箱子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苏白,正自失落的时候,却见巷口站着一个风度翩翩衣衫单薄的文人公子,他当即面容灿烂,笑了起来。
“臭小子,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苏白也做出笑态。
“我想拜你为师,求你教我仙法!”那孩童睁着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白,双眼尽是真诚恳求之意。
那是一个衣衫稍显破旧的男孩,一双小手冻的发紫,脸颊也红了一片。
苏白暗运元气,虽然不及五行火元气那般温暖照人,但这丝元气对于那男孩而言可能比一个火炉还要温暖,他看不到,却能感到周围的温度在慢慢变化,不似那么寒冷了。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教你仙法?”苏白微微笑着,问了一句。
“你就是神仙,我知道!”那男孩理直气壮,说的真真的。
“你怎么知道?”苏白问道。
“他们大冬天的穿上棉衣都嫌不暖和,而你穿着秋装都看不出一点儿冷,而且你身边都有一股热气,可暖和了,你说你不是神仙,我不信!”男孩的双眼天真无邪,所说的话句句真实,没有丝毫修饰,都是发自内心,都是最淳朴的语言,也是最让人不会产生丝毫怀疑的言语。
人之初心,本性为善,那些邪恶邪祟之人,那些残暴无良之人都是被后世凡尘污浊所感染,渐渐迷失了自我,忘却了本心。
“呵呵!”苏白欢心一笑,看着眼前这聪明孩童:“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学仙法。”
一路上有不少孩童跟随那些成人们的异样眼光去看苏白,当苏白是个傻子出言侮辱,唯独这个男孩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从苏白表现的与众不同之中看到了别的东西,这就显现出了他的与众不同,那股洞察力无论是修练武道还是修炼仙道都是不可多得的天赋。
有些人穷其一生可能都无法登堂入室修炼仙道,而有些人误打误撞都能堪破瓶颈平步青云,这就是天赋,一个人修仙练道也好,过着平凡生活也罢,有洞察力和没有洞察力的两个人的人生那是截然不同的,一个精彩绝伦,一个平庸无奇。
“我学了仙法就能给我娘治好病,就能帮我爹多干活,让我爹少受累。”男孩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说出口来,却是让听的人为之一震。
“就这么简单?你学习仙法就是为了治好娘亲的病,就是为了帮父亲多干些活?没有其他了吗?”苏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七八岁的孩童,这本应该天马行空有着无限遐想的年龄,所想到的竟然只是这家庭之中的点滴,让人心生恻隐,好不心疼。
“还有……”孩童想了想,他皱着眉头,神情坚定:“还有不让那些坏人欺负爹娘,他们都来家里打砸了好几次了,还说要把我卖了给他们抵债呢,我爹跪着求他们,他们才勉强答应,说是下次再不还钱就真的把我给卖了。”
“那如果你没遇到我,他们又来你家里把你抓走卖了,你该怎么办?”苏白问道。
“当然是逃跑啦,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跑掉,然后回来找我爹娘,他们都是坏人,我可不想跟他们过一辈子,然后和他们一样再变成大坏蛋。”男孩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时刻看着苏白,十分讨喜,说的话也让人心生愉悦,没有那等年龄之间的隔阂,仿佛跟着这孩子一样变的年轻了。
“我收你为徒可以,但必须经过你父母同意,只要他们点头,我可以教你仙法。”苏白面色颜色的说着。
“好哎好哎,我有师父咯,我又师父咯!”那男孩欢快的又蹦又跳。
“走,先带我去你家,我要见你父母!”男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