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知道,你会信吗?”
梁茶香迅速的抬起头,说完又垂下眸子。
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她拖了进来,到现在她都懵着呢。
又是这样!
秋墨咬了咬牙,手指攥紧。
“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会信吗?”
当初她这样反问过她,今天又这样。
信吗?
信吗?
信吗?
秋墨的眸光渐冷,她倒是想相信来着。
来往这么长时间了,她不知道他是萧镇的儿子,她能信吗?
请求她,把茶香嫁给他,秋墨想起那个年轻人的笑脸。
老天爷,他在想什么?秋墨一阵晕旋,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眼瞥见梁茶香的死样子,无名之火噌噌噌的直住上涨,一把抄起供桌,青花梅瓶里的鸡毛掸子,尽管往梁茶香身上招呼。
边打嘴里边骂,“瞧瞧你那死样子给谁看呢!一提起报仇,你就这副死样子,这二十年我给你吃给你喝,就是让你来气我吗?早知道是个不省心的,还不如直接把你扔河里算了……”
天气渐热,梁茶香只穿了件薄薄的春衫,鸡毛掸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梁茶香挺直着脊背,咬紧牙关,任那鸡毛掸子雨点般的落在身上。
秋墨肆无忌惮的话语,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身上的这点疼痛,比起她心里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打吧,打吧,重重地打,不要手软,把欠你的一棒一棒都打回去吧,这样你舒服,我也解脱了。”
甚至觉得,今天被打死也是件好事,早死早超生,起码不用这么累。
瞧着这木头似的,不躲不闪的梁茶香,秋墨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恼火、失望、伤心,愤怒。
她这是在逼她!
秋墨恨不得化成野兽,扑上去,把她一顿乱咬,才能解气。
不,就算那样,也解不了她此刻心中的郁结。
秋墨闭了闭眼,千万种情绪在心中奔腾着,叫嚣着、撕扯着,想要跳出胸膛倾泻而出。
好不容易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
“说,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秋墨不再疯狂的抽打梁茶香,鸡毛掸子指着她的鼻尖,越发清冷的声音里,还是带着无尽的恼意。
“同事关系。”梁茶香回答的很干脆,不知为何,嘴角向上翘了翘。
秋墨努力平静的怒火,又被她轻易挑了起来。
鸡毛掸子,狠狠的又落在了梁茶香的背上,腾起一片烟尘,“还想骗我,同事关系,人家能乐颠颠,提着东西上门提亲?”
提亲?
梁茶香眸光一紧,清秋墨发这么大的脾气,只是因为萧清扬上门提亲?
不是萧清扬的身份暴露了?
始一进院门,就见秋墨把萧清扬,连人带物的扔了出来,她以为是萧清扬身份的暴露了。
现在从秋墨嘴里,又蹦出来个什么提亲。
这让她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她的阿妈究竟,生气萧清扬上门提亲,还是他的身份?
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萧清扬,按理上门作客,时间应该不会太晚,尤其还是提亲这种事,照此算来,萧清扬上门的时间不短。
她的阿妈急于打探萧镇的情况,肯定旁敲侧击提了很多的问题,这其中,难保萧清扬不会把身世说了出来。
况且他还要提亲,自报家门,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可萧清扬到底是,提还是没提呢?
万一没提,她不打自招……
梁茶香眸光闪闪,她的阿妈为着提亲,把她打个半残,要是……,岂不是更饶不了她?
梁茶香偷偷瞧了眼,脸色铁青的秋墨,哪怕给点提示也好呀。
“这件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只想说,求婚这事他跟我提过几次,不过我没答应,至于今日怎么跑家来了,我真的不知道。”
梁茶香尽管有些疲惫,还是避重就轻,挑了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个字也不敢提。
秋墨观察着梁茶香的神色,不像说谎的样子,到有几分信了,她哪里知道,这梁茶香“斗争”经验丰富,说起瞎话来,已经到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了。
当然也不是真不跳,要真不跳的话人就挂掉了。
“真的?”不知为什么,秋墨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这事吧,厂子里人都知道,”梁茶香点头,“您随便抓个人一问便知。”
既如此,她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秋墨眼眸闪烁,“跪好,对着你母亲起誓,永远也不会对箫清扬起心。”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这个没问题,箫清扬是箫镇的儿子,他们之间不共戴天,就算她有天大的心思,也只能彻底歇火。
牛朗织女哪怕,相隔银河也有,相聚的一天,而她和萧清扬,却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相交的一天。
“好!”梁茶香端端正正的跪好,对着梁筱悠的牌位起了誓,秋墨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返身走进房间,拿了一瓶跌打药,丢给梁茶香,“拿着,自己擦擦。”
其实,此时秋墨挺后悔的,后悔自己不该下痛手。
也恼恨梁茶香不躲不避。
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的,这辈子做个“讨债鬼”来折磨自己。
梁茶香拿了药,并没有擦,回到屋里随手把药丢在了梳妆台上,和衣躺在了床上,伸手把被子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