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不过接生婆也认同我的观点。”听着对面戛然而止的兴奋,阿伦呵呵地笑了起来:“老大,生孩子也是要时间的,你前脚刚走,那个小脑袋瓜哪可能后脚就跑了出来?”
“你真是,哈……”无名无奈了,贴着牢门坐了下来。
“说真的,你一点都不后悔?”
“要说后悔,我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阿伦也慢慢地蹭到了牢门旁边,隔着狭窄的过道跟自己的兄弟进行着最后一次的交心。
“是我对不起你,你本该有更好的未来……我太自私了。”无名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乌鸦嗓变成了抽了烟的乌鸦嗓。
“都快要死了还说这些废话,烦不烦?换个话题吧,那个神谕者指挥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想评价他。”
“其实最后留了点法力,本来有机会杀了他的,”阿伦笑了笑:“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他死了又会活过来。”
他手心里一阵空间扭动,那把用来攻击白冷的匕首被这团不稳定空间给吐了出来。
“做了个这东西,进来的时候那个三阶奥法肯定发现了,没声张可能也只是想保全一个施法者最后的尊严吧。”
无名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别……”
“哥,差不多了,咱们来生再见。”
“阿伦!!”
扑哧一声轻响,稀稀落落的血液便顺着匕首上细细的槽沟掉在地上,滴答滴答,混着灰尘慢慢流向有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