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茯苓开口,葫芦就接过铜盆,“不用了,我来就好。”
说完,葫芦将柳条沾了青盐递给孟茯苓,至洗脸,都是他亲力亲为地服侍她。
孟茯苓洗漱完毕,才觉得葫芦今日过于殷勤了,“葫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葫芦失口否认,见她不信,只得道:“我疼惜你,还不好吗?”
两人边说,边走到饭厅,小鸡翅正在用早膳,听到葫芦的话,立即拆他的台,“姐夫打小冬瓜弟弟的屁屁,弟弟哭得可厉害了。”
“你打小冬瓜了?我怎么没听到哭声?”孟茯苓柳眉倒竖,质问葫芦。
葫芦瞪了多嘴的小鸡翅一眼,转头,对上孟茯苓时,却面含笑意。
他还没开口向孟茯苓解释,小鸡翅就抢白道:“他把小冬瓜弟弟的嘴捂住了,说怕吵到你。”
小鸡翅将小冬瓜护得很紧,跟亲弟弟一样,逮到机会就告葫芦的状。
葫芦自然不会跟一个丫头片子计较,面对孟茯苓的不满,只得道:“小孩子不乖,总该教训一番。”
“他怎么就不乖了?至少我还没见过比小冬瓜乖的孩子,从不会像别家的孩子一样闹腾。”孟茯苓说这话时,忽略了小冬瓜的乖巧针对任何人,而葫芦除外。
“我——”葫芦觉得委屈,自己明明被那可恶的小家伙欺负得死死的,可到了孟茯苓这里,对的总是小冬瓜。
这小家伙才一丁点大,就懂得在孟茯苓面前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博她的欢心。
孟茯苓佯怒,横了他一眼,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去看小冬瓜。
“姐姐等等我,我吃饱了!”小鸡翅告完状,生怕葫芦找她算账,扔下啃了一半的包子,跟在孟茯苓屁股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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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香桃昏迷了七八日才醒,姜家早就报官了,只等她醒来充当人证。
可她醒来后,果真如洛昀皓所料,成了傻子,除了嘻嘻哈哈之外,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
闵成礼虽然极度伤心,还是打起精神照顾闵香桃,对于兰香,他也表示会负责,娶她为妻,但得等闵香桃身体好些。
这些时日,兰香经孟茯苓同意,一直帮忙照顾兰香,又为闵成礼洗衣做饭,只差住进他家了。
闵成礼仅剩不多的银子,都被闵香桃拿去买媚药了。现在又要供闵香桃喝药、调养,日子过得极其艰难。
兰香就拿了自己的月银补贴上,加上闵成礼重新挑上货担子,走街窜巷买些杂货,日子倒也过下去了。
孟茯苓虽觉得兰香傻,但爱情如饮水、冷暖自知,她自不会多说什么。
好在人心是肉长的,闵成礼也日渐被兰香感动,彻底断了对孟茯苓的执念,用心去待兰香。
孟茯苓打算等他们成亲时,将兰香的卖身契还她。
回头有空还得再买个丫鬟,来补兰香的缺,也要多添几个护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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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孟茯苓在厨房调酱料,准备拿去酒楼试做烤肉,至于火锅,得等天气冷些再推出。
她刚调好酱料,洛昀皓在外面大嚷道:“喂!茯苓,衙门来人,要你去公堂作证。”
作证?孟茯苓这才想起,今日是姜家人与卓大嘴对薄公堂的日子,相关人员都会到场。
因姜山的死状与黄二狗相同,两件案子难免会牵扯在一起,一道处理,她的衣裳落在黄二狗家,自然得被衙门传讯。
“我不想去!”孟茯苓皱着眉头,看向葫芦,她真的是疲于应对这些糟心事了。
“那就别去!”葫芦自是要顺着她的心意。
“可衙门都来人了。”不去的话,估计会被当成心虚,扩大嫌疑的。
“我替你去。”葫芦没有多想,就道。
孟茯苓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笑道:“那敢情好,罗志勇最怕你了,回头你直接到酒楼找我。”
葫芦摇头失笑,恐怕他这辈子得被孟茯苓吃得死死的,她想让他替她去衙门,偏就不说,非得引他自己提出来。
待葫芦随前来传讯的衙役走后,孟茯苓拿了酱料,招呼薛氏和小鸡翅一同去酒楼,到时也可尝尝鲜,金氏眼睛不好,就留在家里了。
“太好了,有烤肉可以吃了!”小鸡翅听到要去酒楼,还可以试吃烤肉,兴奋得直拍手。
几人兴高采烈地要出门,钟离骁却从客房走出,向他们走来,“我可以一起去吗?”
薛氏她们的笑容顿僵,小鸡翅更是直接躲到孟茯苓身后,“姐姐,不要让他去。”
孟茯苓腹诽,这个钟离骁来她家有些时日了,因为他伤未痊愈,便没送他去酒楼干活。
每日三餐也是送到他房间,甚少见他出来,即便出来了,也是找小鸡翅套近乎,总说他是小鸡翅的亲哥哥,弄得小鸡翅见了他,就躲得远远的。
不过,他怎么突然出来了?孟茯苓奇怪归奇怪,还是点头道:“你气色看起来不错,想来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酒楼的活不重,不如你收拾收拾,就在酒楼干活?”
孟茯苓是在征问钟离骁的意见,若他不肯留在酒楼,那么她也不会将他留在家里。
见钟离骁沉默不语,孟茯苓以为他不肯,正要让他离开她家,他道了一声好,转身就回房间。
“姐姐,要让他去酒楼干活吗?”小鸡翅仰着头,显得很高兴。
“是!”孟茯苓轻点了小鸡翅的鼻子,笑道。
“太好了!不用和他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