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救救小冬瓜…………”小鸡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
“快去请大夫,再去通知阿煊。”孟茯苓说道。
一直守在一边的侍卫说:“属下已发信号给将军,侯府的管家亲自去请大夫了。”
孟茯苓点头,极力告诉自己要镇定。刚才她真的是急得脑子乱糟糟的,这会,才想起可以人工呼吸。
她努力回想现代是如何做人工呼吸的,深吸口气,不敢多耽搁半分,立即采取救治措施。
孟茯苓将小冬瓜仰卧平放在地上,望了地上一眼,对无意道:“无意,你坐下!”
无意没有半点迟疑,就坐在孟茯苓目视过的地方。
孟茯苓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把小冬瓜的头扶放在无意腿上、使得头稍后仰,如此,可令呼吸道拉直。
她自己跪蹲在小冬瓜的一侧,一手捏着他的鼻子,另一手托住他的下颌,深吸一口气后,用嘴贴紧小冬瓜的口吹气。
众人皆被孟茯苓的行为惊住了,她的行为,对所有人来说无疑是惊涛骇俗的。
有人忍不住道:“孟东家,你还是先等等吧,大夫应该快来了。”
这时,乔氏等人也赶到了,作为侯府女主人,乔氏再怎么不待见孟茯苓,也要做做样子。
再说,人人都认为小冬瓜是祁煊的儿子,他要是死在侯府,那麻烦大了,所以不能让他死了。
如此一想,乔氏真的有些着急了,呵斥一旁的下人,“还不快去催大夫!”
转头,见孟茯苓依旧把嘴贴在小冬瓜嘴上,她又劝道:“孟东家,先把令公子抱回房,把湿衣裳换下来吧?”
孟茯苓只想救小冬瓜,哪有心思去理会乔氏说了什么。
她更不会去管顾其他人的想法,吸进几口气后,还不见小冬瓜有何反应。心里虽急,但她极力是使保持镇定,死忍着不让泪水从红透的眼眶滚落、不让手发颤。
刚好这时祁煊心急廖火地赶来了,他见到满脸悲痛的孟茯苓和小冬瓜,顿时心如刀割。
他走到孟茯苓身后,不敢出声打断她,那些想要向他行礼的人,都被他以冷冽的眼神阻止了。
其实孟茯苓感觉到祁煊来了,可她不敢有一点分心。
她又吸进几口气,嘴和捏鼻的手同时放开,再以掌根压于小冬瓜的胸骨下端…………约莫几刻过后,小冬瓜才将腹中的污水吐出,缓缓转醒。
“小冬瓜!”见小冬瓜已醒,孟茯苓强忍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气息不稳地叫着他的名。
好在她刚才想起小冬瓜呼吸似滞若无,是因为溺水过久,不单要靠人工呼吸,还要心脏按摩、挤掉他腹中的污水。
“娘、娘亲!”小冬瓜撑开眼皮,看了孟茯苓一眼,弱弱地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我们回去!”祁煊从孟茯苓手里接过小冬瓜,并抬目看向乔氏。
他的眼神冷得骇人,骇得乔氏把欲出口的场面话,全咽回肚子里,又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势,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
“犬子落水一事,本将军回头再来讨个说法!”祁煊冷声道,说完又命近卫调一队人前来调查小冬瓜落水的原因。
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明白,祁煊不单要岳阳侯府给他一个交代,更没知会岳韶清一声,就直接让自己的人进岳阳侯府、调查小冬瓜落水的原因。
这事绝对难善了了,也是!将心比心,换成是谁的孩子在别人府上差点丢了命,即便救回来了,心气也难平、难轻易罢休。
“祁大将军,任谁都不愿令公子有事,但这里面定有误会,我和侯爷一定尽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乔氏心下一紧,勉强不露出一分惧色,向祁煊保证道。
“哼!”祁煊冷哼一声,就要带小冬瓜和孟茯苓离开。
这时,侯府的管家带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来了。
今日也是巧,侯府的府医告假,神医馆的曲大夫也出诊了,寻来寻去,便寻了这个医术稍次于曲大夫的大夫。
乔氏见大夫来了,急忙道:“祁大将军请留步,可否先让大夫给令公子诊治?”
大夫都来,若不让大夫看下,不仅在打岳阳侯府的脸,传出去,指不定会让人说成什么样。
“不必了!我儿子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小命,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开口的是孟茯苓,她面若冰霜,话带中刺道。
她差点就失去小冬瓜了,怎么可能还会再对乔氏这些人客气半分?眼下是小冬瓜的身子要紧,回头再来算账。
乔氏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孟茯苓的意思明显是指侯府有人在害小冬瓜,可小冬瓜确实是在府上出的事,她无法辩驳半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
一直冷眼看戏的洛瑶,她也不认为小冬瓜会自己落水,蹙眉细想了许久,都想不通是谁把小冬瓜推下荷花池的,而这么做,有何好处?
******
小冬瓜早就醒了,只是难过得不愿睁开眼睛。
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骗侍卫说要小解,结果,假装不好意思让侍卫看,趁机跑开的。
因为自在亭子里看到心爱的女人后,他心里便惦着,想再看看她、和她亲近,但在孟茯苓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表现出一点异样。
好不容易等孟茯苓去换裙子,他才去找易冰云,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小,独身一人在他人府上走动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就这样去找易冰云也太鲁莽。
可他实在是不想错过机会,错过了,也不